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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妙来自江南,难怪陈挽身上有种山水墨画似的温柔文气。
这也不是赵声阁觉得,是秦兆霆说的。
旁边的人都跟住持问好,陈挽也抬头,看到对方身后的人,心里叹了声气。
只得硬着头皮喊人:“住持,赵先生。
” 赵声阁淡淡点了点头,住持认得他们:“宋施主,陈施主。
” 宋清妙以前在某个晚宴远远见过赵声阁,有些意外和惊喜地侧头看陈挽一眼,她从未想到过她眼中一事无成的儿子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宝宝,介绍一下呀。
” 赵声阁再一次听这个叠词,眉梢扬起来。
陈挽没有心思顾这个,因为他看见宋清妙挂了一下头发在耳后。
陈挽面上维持着平静,心里有腐烂的东西被一点一点剖出来露于人前,还有一些难堪。
陈挽太了解宋清妙,非常清楚宋清妙这个动作通常意味什么。
这就是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宋清妙和赵声阁碰上的原因。
赵声阁不是见色起意的陈秉信,不是背着家室约她的谢家坚,赵声阁不是那些人,赵声阁不是任何她能看透、能算计、能利用的人。
宋清妙无论打什么心思会显得很可笑,无论她是想凭她自己,还是想凭借陈挽。
母亲贪婪的喜意和他俗恶的身世在赵声阁面前无所遁迹。
陈挽在心中叹气,非常简略地说了句“这位是赵先生,这是我母亲”,就不打算再介绍更多了。
宋清妙说了好些话,陈挽都没有认真听进去,他比平时沉默一些。
赵声阁第一次见到陈挽冷淡的一面,陈挽从来都是温和的、周到的,他有些奇怪,虽然陈挽说话时脸上也仍带着得体的微笑,但他却觉得很假,并非出自真心。
他不清楚原因,但看陈挽是真的不想多聊,赵声阁也没多留,抬眸看了眼身旁的副手便先走了。
本来在莲静寺逗留的时间就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留,不应再浪费时间。
宋清妙看陈挽既不殷切也不热络,埋怨他不知人情世故。
“你认识赵声阁,怎么不跟妈妈说?” 陈挽的笑容消失了,忽然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她很陌生也很难看懂的东西。
那种深而缓的平静,她想理解成是一种提醒,但分明是一种强势的警告,即便他的声音那么平和,但平和到有点阴冷了:“不算认识,你不要多想。
” 宋清妙莫名哆嗦了一下,声量小了些,嘟囔:“怎么不算,他都跟你打招呼了嘛。
” 在海市,有几个人能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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