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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独自一人,似是在等车。
销声匿迹两个多月只活在大家传闻的人突然出现,陈挽脑子空了一瞬,生出一种很缓慢、无来由的快乐。
也是一种无用的快乐。
陈挽不知道对方对他有没有印象,犹豫了一瞬,本想直接装作没看到走过去,脚尖都转了方向了,忽然,对方刚好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应该是看车到没到,他看起来已经等了有段时间,应该是有什么事急着去办。
陈挽不好当没看见,便走了过去。
赵声阁看起来对他有点印象,但又想不出确切是谁。
陈挽一点不意外,很简略地带过一句自我介绍,赵声阁淡淡点了下头,随口说自己是车坏了。
陈挽淡淡微笑着,礼貌询问:“您急着走吗?如果不介意,我的车就在附近,可以载您过去。
” 赵声阁看着他:“方便吗?” 陈挽一顿,他只是礼仪性一问,没想对方会真的答应,心中有什么炸开的同时又马上责备自己今日怎么没有开辆好点的车。
赵声阁怎么能坐比亚迪,还是前不久被一个神经病创过的比亚迪。
可陈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说方便,问赵声阁要去哪里,赵声阁说了个地方,陈挽说好。
他领路,两人隔得不远不近,标准的社交距离,但又比以前出去的那几次都近一些。
赵声阁人高腿长,走路有种内敛的气势,两人的手臂都有幅度很小的轻微摆动,煽起燥热的气流,陈挽的心跳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似中央广场的白鸽扑翅。
赵声阁的手臂一定很热,他有些脑昏地想。
陈挽把手收回口袋,掏出钥匙,对隔着数米的比亚迪按了一下开锁。
“嘀”的一声,惊飞一群喷泉边上的白鸽。
陈挽绅士地为赵声阁打开后排车门,还用手虚虚护着车顶,姿势很标准。
赵声阁非常理所当然地迈步上了车,比亚迪刚修好不久,不大的空间让他皱了皱眉,一双长腿只能委屈巴巴地交叠起来。
陈挽抱歉地说:“车不太大,赵先生见谅,旁边有水。
” “谢谢。
” 赵声阁很疏离,陈挽问了句温度还合适吗就没再开过口,专心开车,一路上没有多半个字的搭讪闲聊。
赵声阁在后排也悄无声息,安静得陈挽都怀疑这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背后笼罩那片气场如又有实质,沉静但压迫感巨大,叫他时时保持警醒。
如果陈挽背后长了眼睛,就会发现,赵声阁就是在观察他,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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