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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太岁后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吸收了多少血气和怨气,才把自己从天地钟爱的灵物弄成这副邪物模样。
饕餮虽然无所不吃,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姜婪还是很嫌弃这样的食物的。
难吃不说,可能还会闹肚子。
他纠结地啃了一会儿手指,眼看着太岁已经开始从赵群芳大张的嘴巴往里钻了,终于还是出了手——先把它揍趴下了,再考虑吃不吃的问题好了。
他一动,太岁就察觉了。
长年累月地东躲西藏,太岁十分警惕,它猛地直起身来,两只手将晕厥的赵群芳拉起来绑在背后,又从肋下伸出两根触手,做出防备的姿势,没有五官的头部戒备地凝着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
待看清楚是谁时,它浑身的肉神经质地抖了抖,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咬牙切齿又胆寒的意味:“饕餮?!” 被饕餮关起来当做食物的那段日子,是它开了灵智以来最为恐惧狼狈的日子。
从饕餮的巢穴逃出来之后,它对强大的力量更加渴望,杀人时也更加谨慎起来。
但它始终忘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和恐惧。
昨晚在梦中被饕餮吃掉一个元神分.身,它就萌生了退意,准备换一副皮囊后便离开江城。
但没想到,它躲到这里,饕餮还是找来了。
新仇旧恨叠加,太岁的身形扭曲,肋下接二连三地伸出异形触手,显然准备一雪前耻。
姜婪表情十分嫌弃。
离得近了,太岁身上的腐臭越发浓重。
先前它披着人皮时,看着还白白胖胖很有食欲,如今这幅满是触手的样子,实话说有点辣眼睛。
姜婪后退了一步,很认真地对太岁说:“你以前的样子比现在好看多了。
” 太岁当即大怒,肋下触手疯狂扭动起来,一齐攻向姜婪。
姜婪五指成爪,正要反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沉喝:“闪开!” 那是应峤的声音,他只略微一顿,就果断收回手,灵巧地避开太岁的攻势,退到了后方去。
与此同时,一把白色飞剑携雷霆之势而至,将太岁伸出的触手齐齐斩断。
太岁怒吼一声,缩回断裂的触手,目眦欲裂地看着赶来的陈画和应峤两人。
“妖管局的人?同为妖族,你们却要帮着人族戕害同族?!” 陈画收回剑,嫌弃地退后一步,躲开地上的残肢。
“做妖也要点脸啊,什么叫做戕害同族?你丑成这样,世上还找得到同族?要我说,就你这样的,要放在上古时候,指不定早就被大妖吃了,还能让你在这逼逼叨叨?” 他不知道的是,太岁确确实实差点就被饕餮吃了,他无心的一刀,精准无比地插到了太岁的心窝子上。
太岁瞬间暴跳如雷,怒吼一声将背后的赵群芳扔开,便猛地朝着陈画扑过去—— 陈画下意识看向应峤,结果却见这个老畜生飞快拉着姜婪又躲出了几米远,把太岁留给了他一个人对付。
心里暗骂一声,陈画不得不捏着鼻子迎上去。
姜婪被应峤挡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从他身后探出个头来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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