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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我嘴里塞。
” 我哈哈乐,捏他脸:“你都是鬼了,还能被毒?” 他转头,作势要咬我手指:“自己不敢吃,拿我试毒?” 我抽回自己手指:“有没有毒你吃都没事,你试了也没用。
” 招财又往火堆里添了把枯木:“我越看温禀越烦,真搞不懂,我与他怎么会是……”他顿了下,吞掉了后半句话,后又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
我打了个哈欠,往后一倒,跟他说我得睡会儿,让他帮我看着。
招财应了一声。
我一直时醒时睡,一夜都不怎么舒服,直到天刚露白,地上火堆已熄灭,留了一地黑灰,我从地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到篷前去唤醒那伤者。
进到篷里,蹲下来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我掀开薄被,才发现这人脸已灰白,不知何时死了。
我心下哀叹,盯着这张夜里还在同我分享童年趣事、和未婚妻的脸庞沉默了许久,心下知道事情已往坏的方向变去了。
我把尸体连同被子一起在空地上烧了,火噼啪地烧了许久,袅袅上升的黑烟又引来了温禀。
他站定在我昨日让他停住的位置,沉默地等着我这边的火光烧尽。
我让他多留几日食物放在远处,我待会儿去拿。
告诉他我这边伤者死了,让温禀注意让驿站中人不要随意到我这来。
温禀抬步朝我走来。
我连连喝止,他一点不听。
“他既死了,你若染病,谁来照顾你。
”他步子不停。
“温阿伦,你给我站住。
”我气不可遏。
温禀步子一顿,人已经离我数丈远,我能见他脸上沉郁表情,他面沉似滴墨,上上下下都写满了固执二字。
我气道:“别说我身强体壮,不一定会病,若我真病了,我再传给你,你再传给你侍从,大家一起都倒了,谁来照料谁?” 温禀表情有些伤心,嘴唇嗫嚅片刻,低声无措道:“我……不知该怎么办?我有些担心,还有些害怕。
” 我又心软,朝他挥了下手,让他不用害怕,告诉他,我身上附身的鬼说我肯定不会有事。
我好歹把人劝回去了,一回身,见招财靠坐在一颗石头上,他手上还上下抛着几颗石子,冲我摇头:“我可没说过。
” 我唉了两声。
他又说:“我也没法子救你,也没法子让你减轻痛苦,你会不会死我也不知道。
” 我让他赶紧闭嘴,我出来前,还答应我母亲,我得全须全尾的回去。
可这世界大体有一种咒语便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到下午时,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发起了高热。
招财在身旁端详了我好一会儿,冰凉的手摸到我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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