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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子身上玉佩上的“无”字,确实与他记忆中的笔迹一模一样。
张行简当时的心情,如瞬间被一湖冰水浇灌,周身冷寒。
此时此刻,他静坐屋中,思考着这些:一种本应消失于这世间的书法,为什么会从沈青梧身上看到? 沈青梧遇到过什么人? 那枚玉佩,是谁给她的? 是他多疑了,还是张容的“死”,另有蹊跷?沈青梧知道些什么,李令歌又知道些什么?自己被下药的那夜,是否不独独是男女之间的琐事,而是有其他的阴谋? 这世间,本不应有那么多的蹊跷。
“将军,再拜访过这几位大臣后,我们便应离开东京,回益州了。
” 这一夜,杨肃带着几位将军从外归来,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告诉沈青梧这个好消息。
正坐在桌前捏着领下玉佩出神的沈青梧抬头,淡漠无比地看着他们。
沈青梧不吭气。
杨肃这几日与她话说得多了些,稍微了解一些沈青梧的脾性,他笑着提醒:“将军不置办些东西,回益州分给交好的朋友吗?来东京富贵迷人眼,来一趟不容易。
” 沈青梧不感兴趣:“我没有朋友。
” 杨肃看她半天,见她没反应,不得不干咳一声:“就算不给其他人,博帅一路提拔您,您不备点礼物给博帅?” 沈青梧恍然大悟。
她学会了。
沈青梧起身,问:“我们什么时候回益州?” 杨肃被她的果决弄得一愣一愣的,答:“上元节总得让兄弟们在东京过吧?过了上元节就该走了,不然就犯了朝廷的忌讳……将军,你这就走了啊?” 沈青梧已经出了驿亭,自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九桥门街市,沈青梧从街头逛到街尾,却不知道博容会喜欢什么。
她不信任自己的眼光,逛了一圈,也没有擅做主张。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街市后少人的一条长巷。
汴河水清寒,抬头看到高墙后悬挂的明月,沈青梧怔了一怔: 这处巷子是张家所在的地方。
张行简就住这里。
沈青梧心中忽然一动:博容和张行简都很好看。
虽然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人,但是博容不上战场的时候,风雅从容,与张行简何其相似。
那她给博容备礼,是不是可以参考一下张行简? 张家是数百年的大望族,是沈家那类新崛起的门户无法比的。
张行简那里,必然有许多器物古物,可以供她参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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