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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张行简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微微一笑。
舞伎出神,在他这样宽和温柔的笑意下,三魂六魄都要被他勾了去。
这位郎君没有表现出被药效控制的模样,反倒是她这个下药的人红了脸,心跳剧烈两拍。
张行简:“在下有事要去更衣。
” 他掉头便走,虽说走得干脆,背影却一贯沉稳,丝毫不见慌乱。
舞伎呆了一会儿,旁边同伴推她一把,几个侍女纷纷跟上去寻人:“张郎君,你不熟悉园子路径,我等带你去更衣吧。
” 张行简在陌生的浓夜深园中快走,一重重树影婆娑落在他面上。
沈青梧站在楼阁瓦檐顶,风吹袍衫,她居高观望。
她见那郎君额上渗汗,步伐平稳。
一边人在看幽幽烟火,一边有侍卫与侍女来堵他。
帝姬要得到一个人,自然做些准备。
园林中不动声色的戏码在上演,张行简低声唤了一声“长林”,他那个厉害的侍卫便出现,扶住他趔趄的身子一把。
从沈青梧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张行简和长林耳语几句,长林目露惊讶,却当机立断抛却郎君,向暗夜中蠢蠢欲动包围而来的侍卫袭去。
帝姬不会让这场暗斗放到明面上。
所以长林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拦住人。
而舞伎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来:“三郎、三郎……” 张行简蓦地转身,迎向那个最开始的舞伎。
舞伎堪堪停步,呆呆看这郎君。
张行简伸手握住她手,她面红耳赤时,张行简用温温和和的笑容勾走了她的魂魄:“得罪。
” 他毫不犹豫地在娘子颈上重击一下,将晕倒的娘子塞入灌木下。
做完这些,他步伐抖一下,肩膀微微发颤,侧过脸深呼吸,正朝着沈青梧能看到的方向。
还有脚步声在后追逐而来。
张行简被汗水浸得潮润的眼睫滴下一滴水,他大略判断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最近的一个阁子推门而去。
他的雪白衫子在门缝边飘一下,如同浸了霜的月色。
沈青梧鬼魅一样。
黑暗中,她立在最高处,眼观八方。
她不仅听到了长林和几个帝姬侍卫打斗的兵器交戈声,还听到了更多的脚步声,侍女急切的邀功唤声:“殿下,应该是这个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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