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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这处箭伤很严重,伤口撕裂,看上去格外狰狞,还是陈仪在旁细细指导,她才敢大胆地擦拭伤口,洇出毒血,再往上敷一层厚厚的金疮药。
可她不明白,太子受伤多时,不说痊愈,伤口竟然还没有结痂。
先前她在殿中听了一耳,听说太子是中了毒,难不成这毒还未解? 怪道这人如此暴躁。
腰身也有一处箭伤,云葵的手继续向下,只是这处位置偏低,还要将里裤褪下一些才行。
方才处理上身的伤口,她还能勉强稳住情绪,不至于手忙脚乱,可这亵裤…… 太子的亵裤可以随便脱吗? 云葵眨了眨眼,眼神像有自己的想法,缓缓下移。
男人腰腹紧实,纹理分明,没有丝毫赘余,隆起的青筋仿若山脉,绵延至腰腹以下深不可测之处,叫嚣着隐而不发的力量感。
明明殿内无数双眼睛盯着,可她就是有种难以言说的偷感,就好像……她在行不轨之事,在偷偷摸摸轻薄什么人。
苍天明鉴,她真的只是在换药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腰间系带,小手伸进边角,正慾将亵裤往下褪一褪,一双苍白有力的大手忽然伸来,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云葵被捏痛手腕,踉跄着跌在床沿。
愣愣抬眸,对上太子阴沉如墨的眼睛,一瞬间心跳骤停。
第07章第7章 太子攥着她的手,冷冷地吐出两字:“放肆。
” 从换药开始,太子就恢复了一些意识,等到盐水浸过伤口的刺痛传来,他的神志也慢慢清醒。
一开始并没有睁眼,是因为她动作还算细致,比起那些笨手笨脚的太监好太多,从她的心声听来,对他暂时没有威胁,也就任由她施为。
可没想到,这丫头竟满脑子荤话,还敢对他……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想起清醒那日她在心里说的是胸肌。
想看胸肌,给看吗? 太子的心情难得有些复杂。
他活了二十余年,只有身边伺候的老人说过他眉眼间像惠恭皇后,还从未有人议论过其他。
自从能够听到心声,也看清了很多人的心口不一和狼子野心,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宫女敢在心里妄议他的外貌。
并非他相貌不够俊美,而是他暴戾之名在外,旁人看他的第一眼就都已经被他狠戾的气场所震慑,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便是淳明帝和皇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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