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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公使馆区处处电灯明亮,煞是美丽。
汽车开进花旗国公使馆,洋人司机问:“伊恩,你跟这位小朋友,想要住哪里?” 安裕容道:“还是附楼客房罢。
我记得有能住两个人的套间?” “是的。
那么我先去见公使大人,你安顿好就来。
等你们一起吃晚餐?” 安裕容道:“我这表弟第一次出来办事,没见过世面,胆子也小。
不必打扰公使大人晚餐,我迟一点过去见他,再与你商量去矿山的事。
” 洋人扫一眼颜幼卿拘谨模样,点头:“那也行。
一会儿见。
”向颜幼卿笑着摆摆手,“小朋友,再见。
” 颜幼卿没料到他会特地向自己打招呼,下意识要回一句盎格鲁语的“再见”,猛然想起峻轩兄给自己编造的身份,又怕不慎穿帮坏事,才张嘴便卡壳,纯然一副懵懂犯傻模样。
洋人忍俊不禁,伸手拍他脑袋:“嘿,小朋友,你真可爱。
” 安裕容黑了脸:“安迪,别逗他。
” 洋人哈哈大笑,下车走了。
安裕容见颜幼卿还坐着不动,没好气道:“下车。
” 纵然与洋人打过不少交道,颜幼卿也是头一回遇见这般轻佻不正经之徒,又因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才会一时反应不及。
安裕容不等他说话,拉起手腕便将人扯下车座,径直带入楼内。
他并非第一次在公使馆留宿。
偶尔事务繁杂忙碌,或出城归来太晚,也曾在此临时借宿。
公使馆附楼是普通洋人职员宿舍,空房用于招待职员亲友或因公务留宿的外地使者。
安裕容是熟面孔,又是公使馆的车送到楼门口,很快便领了套房钥匙,旋即又有女仆送来寝具、药物、吃食等。
安裕容手背上的擦伤不过瞧着吓人,真论起来算不得多重。
看他端起盘子,意思要先吃饭,颜幼卿赶忙拉住,低声道:“先上药。
”见对方虽不说话,却也没反对,遂认认真真拆解绷带,上药包扎。
期间把印了盎格鲁文的标签翻来覆去细看,生怕犯错出纰漏。
过程中隔一会儿便抬眼瞅瞅安裕容,从他神色间揣测自己动作是否妥当。
包扎完毕,收拾了药物,又主动摆好盘碗刀叉:“峻轩兄,吃饭罢。
” 颜幼卿大半日只吃了几个冰果子,这时安定下来,顿觉饥肠辘辘。
安裕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拉开椅子坐下,低头便吃起来。
颜幼卿担心他右手带伤不方便,有心帮忙,话在喉头滚几滚,终究被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阻挡回去。
明明在车上已经对答如常,此刻脱离险境,单剩下彼此,那已经缓和的氛围陡然间重归凝滞,仿佛平白多了一堵冰冻的障壁,横亘在彼此之间。
颜幼卿见峻轩兄只顾埋头吃饭,仍然不肯与自己多说一句,心头一股郁气弥漫,空荡荡的胃袋似乎都被填满,吃了几口,忽而食不下咽。
“峻轩兄。
” 安裕容恍若不闻,刀叉轻轻撞击在盘沿上,发出细微的叮当悦耳之声。
“峻轩兄……”见对面之人还是不抬头,颜幼卿心头那股郁气越积越浓,不提防化作满腹心酸委屈,声音哽在嗓子眼,鼻腔发酸,眼眶发红。
这感觉既陌生又汹涌,叫人顷刻间如没顶窒息般难受。
心神大乱之下,“当啷”一声,刀叉没捏稳,掉在地上。
安裕容终于抬头:“是不合口味……”看清楚颜幼卿模样,不由得愣住。
慢慢放下手中餐具,伸手去碰他眼睛。
颜幼卿多少年不曾掉过眼泪,这时候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第一动作便是强忍掩饰,咬牙闭眼,拧过脖子不肯给人看见。
安裕容愣怔片刻,心里蓦地一片清明。
此情此景,再多怨怒与狠心,也瞬间灰飞烟灭。
立刻移坐过去,硬将人搂在怀里。
待他软化了僵硬的身躯,平息了颤抖的肩膀,方摩挲着耳朵亲了亲,叹息道:“傻子……怎么就值当难过成这样?你这不是……这不是,剜我的心么?” 颜幼卿将脸埋在他襟前,待眼中涩湿渐渐消退,才瓮声瓮气道:“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骂我,打我,不要这样……这样、冷眼待我、我……” 安裕容这时才真是剜心一般疼起来。
幼卿纯真清澈如水晶明镜,映照出自己污浊满面尘垢满身。
松开双臂,捧起他的脸,望见点漆双眸中只有自己身影:“是我不对,本该好生与幼卿解说,不该朝你乱发脾气。
” “是我没做好。
你怪我,本是应当……” 安裕容把声音放得愈发低柔:“我不是在怪你。
我只是气你——气你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偷跑。
” “我没有。
”颜幼卿摇头,“我只是想先躲一躲。
我一个人,总有办法躲过搜查。
待风头过去,再设法联系你,或者去南边汇合。
我从来没想一个人偷跑。
” “嗯,我明白。
也许你孤身一人,确乎更容易躲过搜查。
又或者运气不错,终能寻得时机与我联络。
甚至我们能分头出城,在南边重新汇合。
这些,皆不无可能。
只是……”安裕容将颜幼卿重新拥抱住,彼此正视,“幼卿,我所不愿者,唯离别而已矣。
” 颜幼卿听明白最后一句,心头巨震。
仿佛春雷在耳边炸响,比以往峻轩兄说过的任何一句亲昵言语都更叫人心神激荡。
他听见对方幽幽叹气,低低倾诉:“这世道离别何其容易,重逢何其侥幸,相聚又何其艰难。
我经历过许多离别,多数已成永诀。
也曾有过偶尔重逢。
其中最幸运的一次,是在海津重逢了你。
相聚时光,转瞬即逝,总觉太过匆匆,时刻担心不能长久。
幼卿,你知不知道,那日你说,峻轩兄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有多么高兴。
平生乐事,莫过于此” 颜幼卿怔怔仰头,望着安裕容,听见他嘴里说着高兴,表情却分明一片悲伤。
他想要安慰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里有句话,一直没告诉你。
那便是:幼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既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你许我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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