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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多看了姜峤一眼,却见她局促自责地垂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回房换衣裳。
一推开门,屋内竟是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灼味。
霍奚舟蹙眉,循着味望向内室的熏笼。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姜峤惊呼一声,慌慌张张跑过去,捧起那搭在熏笼上的朝服。
彦翎也赶忙冲过去,两人一通翻查。
还好朝服并未被烧损,而是熏炉中的香材出了问题,竟是一批低劣的赝品,所以才烧出这种难闻的气味。
姜峤捧着朝服,委屈巴巴地望向霍奚舟。
只能一身焦味出门上朝的霍奚舟:“……” 最初霍奚舟只以为姜峤是无心之失,并未在意,可这样的“无心之失”接连发生了几次,与此同时,书房窗口的花枝自从起火后便未曾更换过,变得枯朽不堪,惹人注目。
霍奚舟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异常?” 霍奚舟叫来霍松询问。
他神色肃然,反倒将霍松吓了一跳,“未曾发现有何异常……侯爷是指?” 霍奚舟觑了他一眼,“人。
” “老夫人一切安好,”霍松想也没想就答了一句,答完才瞧见霍奚舟的脸色,整个人一激灵,“侯爷是指……云娘子?” 霍奚舟收回视线,一边擦着剑,一边嗯了一声。
霍松仔细回想了一下姜峤近日的行径,面露不解,“老奴瞧着,云娘子并无不妥……” 霍奚舟擦拭剑刃的动作微顿,又觉得是自己多疑。
姜峤这几日确实看起来毫无变化,不过是做事毛躁了些,忘性有些大而已。
莫不是上次落水的后遗症? 霍奚舟思忖片刻,“叫大夫来府上一趟。
” 其实大夫来的时候,姜峤正在反省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做得有些过。
她本不愿承认自己会受姜晚声的刺.激,更自知没有立场谴责霍奚舟,可每每见到霍奚舟时,那幅美人图还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叫她心里闷着一股气,控制不住地想要折腾出些乱子…… “娘子近日可是心烦气躁,失眠多梦,这是肝郁化火之症。
老夫行医多年,宅院里为情所困的夫人最常得这病症,娘子需得想开些。
” 大夫如是说道。
姜峤不知被哪几个字刺激了,听得直皱眉,刚想反驳,却见大夫又提笔为她开了服药,叮嘱她每日服用。
“……” 最怕吃药的姜峤拿着药方,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的肝气又多郁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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