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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念一动,转身凑近他,隔着衣物顺着他锁骨的轮廓下滑,按了按他衣物下面硬硬的吊坠,“这个……不用我转交你幼弟?” “不用……”元行垂下眼睑,将视线放在我手背上,想了想解释道,“有足訾大人安排,他们能遇到的危险,无非是为玄狐寻获。
”若是那样,便不给我添麻烦么? ??族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玄狐的妖气,一个个惊慌失措躁动不安。
我从足訾那里带来的妖怪们早已将他们分散着赶入村中民宅,用禁制囚住。
当我与元行一前一后行至村口时,他们早已或立或蹲候在那里,与村外百米之外的玄狐对峙着。
而玄狐,就立在银白的世界里等待着我们……哦,她还守诺地带着活得好好的元虹。
绝色的女人和少年披着毛绒绒的披风静立。
寒风所夹带的雪屑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的光芒。
凭心而论,是很美好的画面。
缓下脚步,原地剁脚震落靴上浮雪,我回头对元行道:“在这里等着。
”说罢抬手在他身上也加了个定身咒。
也许元行此时神色震惊,以为我违背了答应过让他放手与玄狐一战的承诺吧?我没有向后看,咯吱吱踩着走到玄狐近旁。
走近一瞧,几个月未见,玄狐伯母不可避免的憔悴了不少。
尽管红颜依旧,眼神却比上次得见更加……有深度了。
她牵着元虹的手,拍拍他的手,扭头示意我的方向。
那神情动作,无一不似慈爱宽厚的一位长者。
可是元虹却猛地打了个寒颤,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被披风掩去大半的脸上一双眼睛因为明显的削瘦而显得愈发大而黑,湿漉漉极可怜,明白地噙满了骇怕与求援。
“贤侄这些日子等得辛苦了。
我把这孩子还给贤侄,贤侄便可以离开了,”玄狐伯母和气地笑着抬高了握着元虹手掌的那只纤纤玉爪问,“贤侄以为如何?” “自然不错。
”我颔首,恭谨的迈步上前,温柔绅士地牵起元虹的冷冰冰完全没温度的手倒退几步立于一边,让出路来。
玄狐阿姨朝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缓步走向离她最近,被孤零零定在雪地里的元行。
元虹许是在被俘期间吃了不少苦头,自从脱离了玄狐的掌控,被不可抑止的大幅度发抖,腿脚虚软得走几步路都歪歪斜斜。
我叹了口气,脱下披风将他严严实实裹在里面,揽靠在自己肩上。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切,元虹身体一僵,之后便抖得更加厉害,哽咽着将头整个缩在我的怀里。
玄狐伯母正好从我们身边路过,闻声略略侧过头来,状若无奈的叹了句,“不愧情种……” 这个“种”字在空气中尚未消散,我一卷披风将元虹整个儿勒住,一掌拍向??族村落的方向,自己也借着这一掌之力,斜身贴着地面向反方向飞掠。
撑地起跃再两次,堪堪避过玄狐伯母她老人家的暗器和杀招。
等我终于能安稳落脚拉拉衣服上的褶皱时,从元虹袖中滑落出来的蘸毒匕首才刚刚掉落在雪地上,也许是可到了雪上石块上,发出悠长的哐啷啷一声。
“情种情种……我若真是情种,早不知死了几个来回了。
”我抚摸着出鞘长刀的刀刃,头次开口唤了声李墨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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