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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司渊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只,身上的衣服也要跟电视上演的那种肌肉男突然变异,震得衣服瞬间四裂,就留一条小底裤。
然并没有。
苏雪桐好奇,遂又朝他投去了第三眼。
司渊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穿的是从司家带出来的浅灰色真丝睡衣。
今天早上他穿的时候裤子还拖地,怎么一过了半夜,裤脚就齐了脚踝,跟九分裤似的。
“司渊,你长大了!”苏雪桐震惊到眼睛通红,好半天才找准了自己的声音,喊出了一句特别傻的话语。
司渊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这是典型成年男人的大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目测比她的得整整大出一圈来。
当事人看起来还是异于常人的淡定,只看了一眼,垂下手来,飘离了苏雪桐的视线。
她还以为他是照镜子去了。
司渊再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候,端出了白日里新买的砂锅,打她面前过去道:“来喝汤!” 现在别说是鸡汤了,就是凤凰汤,她也喝不下去。
可打脸来的就是如此的迅猛,苏雪桐很快就喝完了一碗,自己动手续了第二碗。
苏雪桐喝汤喝饱了,再抬头看一眼对面坐着的男人,仍然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司渊又问。
“我只看过灰姑娘的故事,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看见……” “我性别男!”司渊挺无聊的强调。
“我知道,所以你不是灰姑娘,也没南瓜马车。
但,你是灰男人。
” 司渊和她呆在一起总想笑。
谁能知道一个表情用了万年的桐雪,下凡历劫,居然成了个逗比。
等她历完劫,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灰王子不比灰男人好听吗?” 苏雪桐的嘴角抽了好几下,才压下去想说的那句“你要点脸行吗”。
此时夜深,苏雪桐因为刚刚睡过,没一点困意。
她的眼睛一直跟着司渊,他往东,她也往东,他往西,她也往西。
浅灰色的睡衣领口本来就有些大,司渊时不时要拉一下领子,未免一侧的肩膀露出来。
苏雪桐不觉得眼前的男色有多吸引她,就是单纯的不愿意错过好戏。
想啊,司渊对自己变大只一点都不惊讶,得有八成的可能是他昨晚就变过。
但她早上看见的还是小只的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一会儿还得变。
刚刚她就错过了他是怎么变大只的,一定不可以错过他怎么变小只。
司渊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作为她的历劫导师,自己认证的。
什么状况?难道是今天长大的方式不对吗? 快十二点钟的时候,他洗好澡,换了大码睡衣。
快速生长之后,也没顾上看自己的状态对不对。
司渊往厨房去的时间,特意举起了锃亮的锅铲照了又照,五官正常,没有因为快速生长而变得扭曲。
发型也正常,虽然没有特意打理,但看起来还是帅的。
泽楚上仙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就是那年和桐雪打赌,一个仙去了那蛮荒之境,用光了乾坤袋里的香露,也得让自己保持一尘不染的仙气儿。
司渊才刚放下锅铲,一回头,发现苏雪桐正倚门而站,晶晶亮的眸子里像是落进了繁星,那明明是无求无欲的眼神,可他记得的事情太多,过往千帆如小电影一样从脑海中播过。
杀过多少妖魔没有手软过的他,心里唯一柔软的地方被撞了个措手不及,他顿时浑身僵硬。
苏雪桐纯粹就是盯梢,没注意到他奇怪的态度和表情。
司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推开卧室的门,故意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有□□裸的勾引。
“睡觉吗?” 中国的汉语文化博大精深,睡觉这两个字可以很单纯,也可以很邪恶,端看一起睡的是几个人。
苏雪桐一个字也没说,跟着他进了卧室之后,寻来了一个四脚的板凳。
还是一个字都不说,怔怔地坐在床的对面。
她双手环胸,瞪大了眼睛,除了眨眼,她什么事情都不准备干。
其实要能够克服眨眼这个生理障碍,她连眼睛都不准备眨一下。
司渊哭笑不得,盘腿坐在床上说:“你别这样看我,总让我有一种错觉,下一秒你会向我飞扑过来。
” 苏雪桐的唇角古怪地向上勾扯,似笑非笑。
她的表情单一,内心则很丰富。
开玩笑,她扑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 嘁,不就是一长得还算好看,白天十五,晚上三十,稍微有点特殊功能的臭男人! 不屑归不屑,苏雪桐的心里还是生出了像头发丝那么细的微妙感觉。
没这种感觉前,她的眼睛就是红外手|枪,盯哪里,哪里就能出个窟窿。
可一有了这头发丝的微妙,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死死地瞪着了。
苏雪桐的眼睛瞥向了一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厚厚的窗帘外面是乌漆麻黑的天。
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贴合在了一起,也就是癔症了片刻,再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苏雪桐的头一栽一栽,眼看就要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司渊眼疾手快,一猛子打床上扑了下去,将好接住了她。
苏雪桐浑身一颤,从睡梦中惊醒,糟糕透了,窗户没有关紧,窗帘随着晨风摆动,窗帘的材质很厚,可外面的炙烈阳光几乎将它穿透。
她机械地转了转头,司渊一手支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明明是燥郁的夏日,他的眼里却含满了春情。
他的姿势过于奇怪,仍一侧的衣服滑落,露出了一边的肩膀。
少年的骨架还很单薄,可真要顺着他的胸口往下看,可以看到他线条流畅的腹肌。
苏雪桐却没空去欣赏美好的事物,她懊恼的要命,怎么就睡着了呢?错过了大变活人的奇迹。
她破罐子破摔地又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司渊拿手戳了戳她的鼻尖,暧昧不清的语气:“司太太,今天要去公司……为夫和你一起。
” 苏雪桐懒得搭理他,还在婚姻期内,这个司太太她当得当,不当也得当。
她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起床困难户这才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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