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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河蚌一口一口喂容尘子,“好如何?不好如何?” 叶甜转头望她,“盼盼,我害怕,我真好害怕!师父死了,于琰真人越来越憔悴,他快要将自己都熬干了。
二师兄还愿意回到那个皇宫,他心里只有国师的权位!如果于琰真人也……以后清虚观该怎么办?” 河蚌回头看她,她曾经还算高挑丰满,如今却瘦得形销骨立,原本刚毅的目光如今充满无助和不安。
她虽修道,然生来便受尽宠爱,虽不似普通女儿般娇纵,但从来未经变故。
即使紫心道长仙逝,也有容尘子和庄少衾全权料理,她只负责悲伤。
河蚌放下碗,缓缓展臂抱住她,“知观会醒过来,少衾心里还有你们,清虚观必会安然无事。
别害怕。
” 叶甜在她怀里,突然泪如泉涌她担忧得太多,而心太小,装不下那么多的负担,“如果当时你没有救我,你的手就不会有事,你就不会落到鸣蛇手上。
师哥也就不会有事!都是因为我!我当时为什么不自己掉下去,如果我掉下去师哥就没事了!” 河蚌轻拍她的背,语声温柔,“谁都不用掉下去,我们都要活着。
” 叶甜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软弱,却是在这个河蚌面前。
她脱出河蚌怀抱,擦干眼泪,语带哽咽,“盼盼,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对师哥的感情是假的,而有时候,我又害怕你强作欢颜,撑苦了自己。
” 河蚌淡笑,重又端起碗,继续给容尘子喂汤,旁边的玉骨不乐意了,“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家主人对知观的事,哪一件不是亲力亲为?于琰真人天天骂她您不管,反倒怀疑她。
” 河蚌轻踢了她一脚,语声仍然极轻,“甜甜,如今我是个妖界最惨的内修,而何为承袭上古神兽血脉,又得天火灵精,现在实力只稍逊于江浩然。
它是我的徒弟,体内又还有我的一颗珍珠,绝不敢逆我之意。
只要它在我手,妖界生不起事。
如今道宗能人不多,即使老头死了,道宗也翻不了天。
少衾在宫中,道门在本朝会继续得势,一切都不会改变,别害怕。
” 那不惊轻尘的语气无形中安定了人心,叶甜深吸一口气,突然重重点头,“嗯。
” 而那以后,河蚌开始晚睡早起,天天汲取日月精华,存储灵气。
叶甜有时候几日见不着她面,连于琰真人都觉着她的存在感微弱了许多。
就连想骂一顿出出气也要找半天。
不几日,宫中传来皇帝遇刺的消息,国都戒严,庄少衾也不敢随意走动。
及至十月末,新帝初登基,为笼络民心,采纳了庄少衾等人的谏言,放回了先前强征的五百童男童女。
祭祀皇陵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十一月,庄少衾抽空回了一趟清虚观,叶甜还在生他的气,他只能去找河蚌,河蚌见到他来倒是欢喜,“少衾,你看知观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庄少衾替他把脉,只觉其体内元气充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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