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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或调离实职、或压制不用,但就是这样,这些好色的官员们,还是偷偷地建了外宅,不断娶妾买婢。
前天,伽罗听高颎的贺拔氏夫人说,高颎在不久前,也娶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为妾。
贺拔氏夫人提及此事时,十分轻描淡写,似乎没有当一回事,而伽罗却不禁心中郁闷,连为人雅重有君子风的高颎也开始娶妾,这女孩子甚至还没有伽罗的女儿年龄大……男人们只会一个接一个地喜欢年轻娇艳的歌女,而不能守着忠贞深情的妻子终老么? 夜色深沉,只有内侍手中打着的几十只灯笼,照亮了般若寺外一角迷天的风雪。
独孤菩提斜睨自己那母仪天下的七妹,伽罗也老了,眼角已有皱褶,微笑起来,脸畔更有两弧深深的长纹,显得比真实年龄更为憔悴苍老。
伽罗一向有种沉静的美,不如菩提大方艳丽,她与杨坚所生的几个儿子,也大多长得像伽罗,清秀俊美有余,健硕魁梧不足。
菩提的独生子李渊正侍立在她身后,这孩子和太子杨勇同龄,比晋王杨广大三岁。
像他的父亲李昞、祖父李虎一样,李渊身材极其高大,虎背熊腰,面貌英气勃勃,一眼看去便是出众将才。
可作为当年西魏八柱国李虎的长房长孙,李渊如今的名位简直不堪一提,去年才升了偏远的歧州刺史,手下将卒不到五千人,当年世袭的唐国公之位,也早就随着朝代更迭失去,连个像样的封爵都没有。
让李渊在朝中受人另眼相看的唯一原因,无非他是独孤皇后的亲外甥,又因此深受杨坚赏识疼爱。
可独孤菩提觉得,这全都是假的,杨坚和伽罗若真心喜爱她的渊儿,岂会令这孩子年过二十还只能当个地方官吏? 他们俩口子生的那五个儿子,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封王、十五六岁就都督十五州军事、当上雄踞一方的大总管? 渊儿与太子同龄,在朝多年,却只能拣到这点残羹剩饭般的偏僻城守之职,独孤伽罗,难道她真当自己的四姐没见过世面、是个乞食门下之人吗?独孤菩提为儿子求官心切,每年都要上独孤伽罗那里求情,独孤伽罗却永远不冷不热地回答以什么“渊儿还年轻,再历练几年后提拔”这种空话。
无非是当年自己曾与顺阳公主背后议论过她几句,当众数落过她两次,想不到七妹竟如此记仇,甚至还把账记到菩提的儿子头上。
江山变色、朝代更迭,身为外戚的独孤菩提却一无所获,只有满心失意。
除了眼睁睁看着七妹因权谋过人、隐忍多年报复父仇的壮举被载入史册,她自己丢了唐国公夫人的头衔,她们李家丢了唐国公的爵位,还落了什么好处? 独孤菩提移开自己越来越满含怨愤的视线,投在不远处的滕王杨瓒身上。
杨坚和三弟杨瓒不和,已经是朝野皆知之事,尽管杨坚待这位试图在亡母牌位前谋杀他的弟弟其实不薄,至少比独孤伽罗对她这个四姐强多了。
杨坚易鼎之后,杨瓒似乎一夜间就变老了、变沉默了,也不再讲究衣着姿容。
从前以俊美和姿仪闻名长安城的“杨三郎”,成了个发髻半白的老头儿,忧郁寡言,他仍未离弃自己的原配、前朝公主宇文怡,也因此屡屡得罪触怒大哥杨坚,受不到宠信。
尽管对三弟有种种不满,杨坚大封诸弟时,仍立杨瓒为滕王,赏了雍州的丰饶之地做封邑,杨瓒带妻儿就藩多年,独孤菩提听人传说,说宇文怡仍试图勾结远在突厥的千金公主,平时节衣缩食、招兵买马,暗有不臣之举。
独孤菩提未免暗中笑话宇文怡的不智。
长城内外,独孤伽罗的五个儿子、七大虎将统兵百万,连当年沙钵略可汗聚集东突厥、西突厥四十万兵马强攻,也没撑过几个月便铩羽而归,小小的宇文怡还能翻腾起什么风浪?纵然身系家国的血海深仇,无奈宇文怡却没有独孤伽罗的坚忍与权谋韬略。
栗园的春色,是一种薄明的春色,阳光流水一般从树顶筛下,新叶的浅绿色荫蔽着宫宴的座席。
在座的,都是杨家的近支宗室和独孤家的国戚,除了独孤菩提几个姐妹外,独孤罗、独孤善等人也都奉命前来赏花游园,杨瓒因为上个月被查出妻子宇文怡在家设巫蛊入狱,他的雍州牧之职被夺,也回了大兴城的王府。
“三郎,”杨坚兴致勃勃地指点着林外盘旋的鸟雀,“你还记不记得,朕和你小时候最喜欢来栗园打鸟?爹带着我们俩在这里学骑马,学射兔子和鸟雀,朕读书作文章不如你,可是学骑马射箭,偏偏比你学得快。
” 杨瓒抬眼望着杨坚,冷淡地道:“多年前的往事,臣早忘了。
” “忘了?”杨坚有些可惜的神情,“唉,三郎怎么能连小时候的趣事都忘记了?二弟,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啊,我们从太学里跑出来,和宇文邕、宇文宪他们兄弟几个,来栗园里射了兔子、野鸡,偷偷烤了吃?” 靠山王杨林笑道:“当然记得,大哥和宇文邕射的兔子最多,可我和三弟吃得最多,等你们打好猎回来,兔子肉全被我们几个人吃了,只剩下一堆骨头。
” 杨瓒仍是冷冷地道:“连宇文家的江山也被大哥吃得渣都不剩,几只兔子算得了什么?当年栗园本是皇家园林,闲人不得入内,可只要我们杨家兄弟想来射猎,宇文邕、宇文宪他们兄弟几个,哪次不是忙前忙后地作陪?” 他尖锐的话语,不但让独孤伽罗脸上陡然变色,也让杨坚极为不悦。
杨坚放下酒杯,怒道:“三郎,休得放肆!宇文家的江山得来不义,朕不过是还了独孤公一个公道!” “还独孤公的公道?”杨瓒冷笑连声,“大周的江山,虽有独孤公的战绩,但更是太祖以权谋胆略,毕生笼络六官、驾驭英雄得来的功业!太祖与独孤公君臣之分早定,就算独孤公被专权的宇文护害死,就算太祖对不住独孤家,可独孤家的这份大仇,也用不着我们姓杨的来报!更用不着让我们姓杨的受骂名、受牵连!” “胡说!”杨坚看了一眼身边的独孤伽罗,妻子脸色铁青,显然在强忍愤怒,“爹是独孤公的旧部,多年受独孤大人深恩,爹活着的时候,也常感叹独孤公无辜受戮,为之不平,怎可谓独孤家的仇恨与我们杨家没有关系?” “不错,爹的确受过独孤公恩义,可爹受了大周太祖恩义更多,宇文家对不起独孤家,却没有对不起我们杨家!”杨瓒睁圆眼睛,厉声答道。
独孤伽罗看出来,今天的滕王杨瓒似乎已经泼出去不要名位、不要性命,也要当众与她和杨坚翻脸抗诘了。
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将昨晚签署好的那道给宇文怡赐死的旨意下发,就算不赐死,宇文怡如今的日子也已经生不如死。
当年的顺阳公主,眼下连宗籍身份都没有,杨家的家谱上也将她除了名,不再录为杨瓒之妻。
除了在滕王府里关着门当着杨瓒无名无分的女人,宇文怡再不能抛头露面,在这世上几乎连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所有的兄弟,都被埋入了周太祖宇文泰成陵附近的荒地。
这些年,宇文怡背后设猫鬼咒、巫蛊咒来对付独孤皇后,世人多有耳闻,独孤伽罗也一直不愿与她多做计较。
可一个月前,独孤伽罗竟在自己的茶水里发现了毒药,虽然李圆通很快查出了下毒的侍女,查出她是受杨瓒、宇文怡指使后,即时处死,但独孤伽罗还是浑身刺痛、满头大汗,卧床将息了足足十天,才恢复过来。
无奈之下她才将此事启奏杨坚,让他定夺,看杨坚事后旨意,仍旧念及几分手足之情,不愿降罪于三弟杨瓒,只将他削职了事,独孤伽罗也只能强忍不快,让李圆通加紧防备,把临光殿的侍女更换了一半。
可这般隐忍的结果,杨瓒却越来越放肆了。
望着一旁姐姐独孤菩提和弟弟独孤陀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独孤伽罗就知道,倘若再不打压杨瓒气焰,这些仗着他们裙带登天的亲眷们,只会更不把她放在眼里。
“滕王无礼!”独孤伽罗低喝一声,指着伍建章和鱼俱罗道,“你们还不将这个无父无君的逆臣拿下!杨瓒,本宫问你,你早知宇文怡与突厥可贺敦勾结,要引兵入关,还在背后设猫鬼咒要害本宫,为何知情不举?” “宇文怡全家被害,皇位被夺,为父兄报仇,何罪之有?皇后为父报仇,便是一段佳话,我妻子为父兄报仇,便是滔天罪孽,哼,果然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杨瓒对她不屑一顾,“宇文怡智计不如皇后高明,心术不如皇后奸险,手段不如皇后毒辣,自然难成大事,让皇后笑话了!” 伍建章与鱼俱罗应命而来,从座席上拿下杨瓒,将他按倒在杨坚的座前,杨坚气得长髯乱抖,道:“三郎,你受妻子蛊惑,已成疯魔,来人,速下诏命,即刻将宇文怡赐死,将杨瓒下狱!” 杨瓒强自挣扎,抬着脸叫嚷道:“那罗延,我不用你饶性命,我是大周驸马,为岳家复仇也是我的本分!你听了独孤伽罗这个贱人的话,玷污我们杨家的累世清誉,成了篡位夺权的奸臣叛党,千秋之下,难逃骂名!你杀了我吧,从此我与你兄弟之情断绝,也好洗清身上的污名!” 杨坚怒极反笑,挥手道:“放了他!三郎,既是你如此厌恶我们夫妇,朕放你一条生路,你与宇文怡离开大兴城……” 他话音未落,却见杨瓒从怀中取出短剑,手起剑落,往独孤伽罗心口扎去,虽然独孤伽罗手疾眼快、翻身躲开,右边臂膀却被杨瓒的短剑划了长长一条血痕,衣袖破碎、鲜血淋漓,她捂着肩头,咬牙忍痛不吭声。
鱼俱罗抢上前来,一把打落杨瓒手中的短剑,伍建章再次擒住杨瓒双臂,用膝盖压住他腰眼,将杨瓒按倒在地。
事到如今,不容杨坚不发怒,杨坚沉着脸道:“朕本来只打算将宇文怡赐死,三郎,既是你夫妻情重,一心要追随她于地下,朕也只有成全你。
来人!” 李圆通道:“皇上有何吩咐?” “拿一杯鸩酒来!” 杨瓒仰起头来,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大哥,好皇上!你这辈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出卖家声、背叛朝廷、杀尽对我们杨家恩深义重的宇文皇室,还要处死你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好,好,好!我到了地下,见到爹和娘,会好好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全都禀报双亲!” 独孤伽罗草草扎好伤口,眼望杨瓒,像在对他说,也像在对独孤菩提等人说道:“宇文泰欺罔兄弟,辜负信义,才会得到如此报应。
我爹临终前曾说,倘若他一生秉持忠义,却受冤屈而死,那他就会用死来告诫世人,信义从此不如粪土!本宫隐忍多年,报复家仇,一来是宇文家气数已尽,江山社稷,唯有德者居之,皇上仁德,深得民心,雄才大略,堪为帝表;二来,本宫是要用宇文泰子孙的横死,来告诫后世,欺人者必受报复,信义者必有恩泽,善心必结福祉,负心必得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从来不爽!” 独孤伽罗的声音并不大,而且沉静缓慢,可听在身边亲眷耳中,却如寒风凛冽,让独孤菩提、独孤陀等人都背上暗出一层冷汗。
杨瓒闭目道:“独孤伽罗,不用废话,成王败寇,我夫妇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有死而已!可是大哥,临终前我还有句肺腑之言,望大哥能听得进去。
” 杨坚痛心疾首道:“三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何必为了一个宇文怡,非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杨瓒微微一笑道:“宇文怡虽是前朝公主,娇蛮任性,可这一生嫁作我杨三郎的妻子,她恪尽妻职、母职,为我生儿育女,对我体贴照顾,得妻如此,此生无憾,只愿生死追随,无怨无悔。
可怜的是大哥,这个姓独孤的女人,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她野心勃勃,自视为帝王之才,一辈子将大哥操纵在手心里,利用大哥,利用我们杨家的秦州军,利用女儿的婚事,成就了她的皇帝梦。
大哥当真以为自己是大隋皇帝吗?这么多年来,朝中所有的奏对、条陈,哪份不要经这个女人过目?哪条国策大计,不是这个女人的主意?从高颎、杨素到贺若弼,哪个朝廷大臣的提拔、任命,不是这个女人的意思?群臣称大哥为‘皇上’,却尊称这女人为‘圣上’!大哥,你醒一醒吧,大隋皇帝是独孤伽罗,从来都不是你!你不过是庙堂坐的一尊菩萨,独孤伽罗里手中的一个牵线木偶!” 杨坚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扫视着宴席上那些宗室与亲眷们的面庞,从他们的神情里,迟钝的杨坚到此时才看了出来,原来,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李圆通捧着一个托盘匆匆而至,托盘上是一瓶封蜡的毒酒。
杨坚突然间怒气勃发,喝道:“杨瓒,朕看你是昏了头,死到临头还要花言巧语挑拨我们夫妇!伽罗嫁入杨家多年,为朕生了五子三女,无不英伟过人,辅佐朕治理天下,殚精竭虑、极尽忠诚。
你自己才是宇文怡手中玩物,放着王位和性命不要,死心塌地跟着那个女人谋逆叛乱、陷害皇后,实在不识时务!既是你自己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你们,你放心,你们夫妇死后,你的四个儿子,朕依旧会好好看顾。
” 李圆通冷着一张黑脸,没好气道:“三王爷,你上路吧!” 杨瓒道:“我今天来栗园,就没想活着回去。
大哥,你说话要算话,我死之后,你将我与宇文怡以夫妻之礼葬在一起,就葬在这栗园之中,让我的孤魂时时可以归来,在栗园门前、龙首原上,回顾童年的那些无忧岁月……” 他从托盘上取过开盖的鸩酒,平静地一饮而尽。
在杨家宗亲和独孤家姐弟的惊呼声中,这个四十二岁的美男子,嘴角流血,缓缓倒伏在栗园的薄明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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