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笑。
他的笑声苍凉悲壮,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触目惊心。
-- 兰大将军又一次中风,嘴眼歪斜,不能说话,情形十分凶险。
后来虽经神医妙手救治过来了,可是曾经横刀立马威震胡虏的兰大将军再也没有办法领兵御敌,乞骸骨,回乡休养。
父亲病成了这样,兰大宝这长子再也不能缠绵于床榻,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接管了郑国公府,重新回到近卫,任羽林卫指挥同知。
兰大将军虽然隐退了,兰家的声势大不如从前,可大宝年轻有为,郑国公府又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想许配女儿给大宝的人家还是很多的。
兰大宝却放着众多名媛闺秀不要,迎娶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军官古山的妹妹为妻。
“这古山是武状元呢,也算是人才出众了,可是古家原本就是平民百姓啊,这种人家的姑娘,竟有福气做了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这桩婚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内情的人却说,兰大宝被名媛闺秀伤透了心,不管哪家勋贵外戚家的姑娘都不愿要,宁可迎娶一位温柔体贴的小家碧玉。
大宝娶妻的时候,常绪、常缙登门道贺,被大宝命人挡了驾。
常缙向来温文,羞红了脸,没意思的走了。
常绪却是做了开国公府世子,自以为和大宝这郑国公府世子是一样的人,被大宝这般轻慢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看在舅舅昔日的情份上容让你罢了,兰大宝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般目中无人!” 常绪骂的正高兴,被兰家下人抬了一桶污秽之物泼了过去,狼狈不堪。
自此,常绪和兰大宝成了死敌。
打这之后,京城中无人不知,郑国公府的兰大宝和开国公府的常绪是死对头,两人见了面便会怒目而视,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开国公夫人是兰大宝的亲姑母,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可开国公两个儿子都是庶出,又不孝顺兰夫人,兰家和常绪、常缙这名义上的表兄弟,已是陌路。
不光这样,兰大宝因为曾求亲于表妹不成,对代王府也是怀恨在心的。
提起代王、代王妃,年轻气盛的他便会变了脸色,面沉似水。
“兰大宝这个人,可以用。
”东宫之中,吕妃微笑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阿闻,“他很有才干,其父在军中威望颇高,而且他和常家撕破了脸,又和代王有仇。
” 阿闻似懂非懂的点头。
吕妃笑了笑,“你还小,不大懂,不过这没什么,母妃会为你筹谋的。
” 吕妃差了机灵的内侍去联络兰大宝,很快得了满意的回复,“兰大宝恼怒常绪不敬嫡母,把他姑母兰夫人逼到了代地那偏远的地方,恨的咬牙切齿。
因为痛恨常绪,他连带的对开国公所有的庶子、庶女都不满,便是对常妃留下的小童,他也有几分厌恶。
他因为怨恨常家的庶子庶女,倒是愿意投靠您的。
” 吕妃对此很满意。
常绪的妻子蒋氏虽出身侯府,眼皮子却很浅,自打吕妃成了太子继妃,她便时常到吕妃面前巴结奉承,又搜罗了许多奇珠异宝献到东宫,卑躬屈膝,讨吕妃欢心。
吕家在朝中实在没底子,吕氏这继妃面对着元妃娘家弟媳妇这样的讨好,也受用的很,和蒋氏便有几分亲近。
说到底,常家出的是位元妃,吕家出的是位继妃,元妃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不管什么时候,太子都得承认常家是岳家。
“我家世子爷要说大本事倒也没有,可他将来会是开国公呢,我公公在军中的袍泽故旧,谁不给他几分薄面,太子妃您说是不是?”蒋氏和吕妃推心置腹。
蒋氏满是奉承之色,吕妃矜持的笑起来。
常绪、常缙虽平庸,可到底是开国公严厉教养长大的功勋子弟,比她家那过继来的弟弟强多了。
蒋氏热呼呼的贴上来,愿意做她的娘家人,唯她马首是瞻,她有什么损失呢?乐得点头。
吕妃虽做了太子妃,到了太子面前,还像做次妃时一样,温柔小意,体贴无比。
太子听她说起常家的事,疲倦的微笑,“常家只有大郎有才干,可惜是开国公抱养的。
二郎、三郎都才具平平,其实派不上用场。
不过,总归是小童的外家,又是世袭的国公府,你多来往,也是应该的。
”吕妃见太子这么说,更是心里有数,温柔道:“殿下说的是。
” 至于兰大宝,吕妃却没在太子面前提起。
兰大宝投靠的是她,不是太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皇帝脾气越来越暴燥、在皇帝面前需小心谨慎格外压抑的缘故,皇后生了病,卧床不起。
皇帝召来几十位太医为她医治,皇后不肯,“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的寿命到了,我自己清楚,何苦因为我一个,又送掉数十条性命。
皇上,您近年来杀戮太重,有干天和。
”皇帝再怎么暴燥,对着临终前的妻子也是老泪纵横,“你让太医给你看,朕答应你,便是他们无能没用,治不好你,朕也不会降罪。
” 皇后面色苍白,躺在枕上,微笑着摇头,“我才不信。
我还不知道你么?你这会儿说的好好的,等我真的死了,你会把这些个太医全杀了给我陪葬。
我死便死了,何苦造这些个杀孽呢?” 皇后交代了皇帝无数好话,到底也不肯让太医为她治病,含笑而逝。
如果说她最后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她的女儿临川公主随着夫婿在外地,临终之前,没有能和唯一的女儿见上最后一面。
皇帝抱着皇后温温的身体,痛哭失声。
现在的他已是铁石心肠,世上能让他掉下眼泪的人,也就只有他怀中这容貌平常的女子了。
她在战火纷飞的时候嫁了给他,不管他处于什么样的困境,始终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皇后薨逝之后,太子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
从前有皇后在的时候,便是皇帝有怒火要发,也有皇后为他求情、说好话,皇后走了之后,再也没人敢在皇帝盛怒的时候劝他,如此一来,太子愈发举步维艰,动辄得咎。
太子奉命出巡北方,察看北方地形、风土人情,回来后便生起疾病,英年早逝。
皇帝晚年丧子,备受打击。
大臣们在悲痛之余,都是非常担心:皇帝陛下会在他的儿子当中选择一位立为太子,还是会在太子的儿子当中挑出一位,立为皇太孙?谁会是皇帝属意的皇储,谁会是下一任君王? 身在藩地的秦王、晋王、韩王等人全坐不住了,一边向京城递表章,表示对太子大哥英年早逝的沉痛之情,一边向他们的父皇献殷勤,明着暗着告诉皇帝:我人品贵重,我把藩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和你一样天纵奇才,应该成为太子! 东宫中的吕妃哭过一场之后,叫来阿闻,细细交代他,“……在你祖父面前,一定哀毁不已,明白么?提到你父亲,除赞颂他的功德,还要一再说明他是嫡长身份,记不记得?你祖父既要嫡长继承,那么,东宫尚有皇孙,怎能立皇子?” 阿闻有些惶惑,“可是母妃,若要立皇孙,三弟他……” 小童的母亲才是东宫元妃。
而阿闻,他出生的时候,吕妃还是次妃,也就是说,他是庶子。
若按严格的嫡长继承,固然是有太子有儿子的情形下应该立皇孙,可是,阿闻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嫡孙-----孩子的身份,依他出生时母亲的身份而定。
这在史书上有例子的。
微子、微仲与纣王三人同母,但是其母在生微子和微仲时是妾,生纣王时是妻,所以,虽然有两个同母哥哥,纣王还是成功登上王位。
如果真要提醒皇帝坚持嫡长继承,那么,被立为皇太孙的应该是小童,而不是阿闻。
吕妃沉下脸来,“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要记得这一点!” 阿闻极少见他的母妃有这样的脸色,心中害怕,赶忙答应,“是,母妃。
” 吕妃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微笑道:“你不只是比你三弟略大些,你还温和谦恭,有仁君的风范,知道么?这都是你祖父皇帝陛下重视的地方。
还有,母妃的娘家不成气候,你三弟的外家却是厉害了,这一点,你远远强于他。
” 阿闻眼眸中满是不解。
怎么三弟的外家比我的外家厉害,反倒是我比他强呢? 吕妃自得的笑了笑,“你祖父皇帝陛下最怕的是什么?大权旁落啊。
他撤了中书省,废除丞相,为的无非是大权独揽。
他还很怕内侍专权,怕外戚乱政。
立了你,吕家没势力,他绝对不怕外戚扰乱朝纲,可若立了你三弟,只怕往后常家、兰家会尾大不掉呢。
到时候,这天下究竟姓什么?” 阿闻听吕妃细细讲解过,如梦方醒,“孩儿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帝是时常会召见儿孙们查问功课、考校学问的,阿闻但凡见到皇帝,便格外谦和温恭,会有意无意提起嫡长继承稳固江山、内侍外戚不可专权,他侃侃而谈之时,皇帝苍老的面容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代地,无瑕和代王、开国公猜测着朝中局势,“这个时候,父皇立儿子也行,立孙子也行,他会怎样?” 代王排行第七,怎么排也轮不着他,不过,立儿子还是立孙子,对常、兰两家,意义大不相同。
若是皇帝要立儿子,他既说过“以嫡以长不以贤”,那么只能立秦王。
秦王骁勇善战,不过,性子暴燥、狠辣,不像守成之君的模样。
立秦王,皇帝未必乐意。
若是皇帝要立孙子,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毕竟长子去世之后立长孙,光明正大,无可非议。
“咱们能不能做些什么,让他立小童?”开国公沉默半晌,慢慢问道。
如果皇帝能立小童为皇太孙,常家、兰家,无论如何不可能像小朝的恶梦中一样凄惨。
“恐怕是不能。
”代王冷静说道:“岳父,我父皇这个人,在这样的大事上根本不会受人影响。
” 皇帝是很专断的。
代王以死相逼要娶无瑕,这样的事他或许会让步,若是牵涉到江山社稷、皇储,他会很冷酷无情,六亲不认。
“难道我们只能傻呼呼的等着?”开国公脸色阴沉。
“对,只能等。
”无瑕毫不迟疑的点头,“爹爹您也知道,咱们和舅舅、哥哥联合起来,也抵不过他的一根小指头。
实力相差如此之大,所以,咱们只能等。
” 代王嘴角泛上丝苦笑,低头无语。
他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
无瑕说的是对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
因为,实力差的实在太远了。
明知不是对手,除了隐忍之外,别无他法。
“只能等。
”开国公口中喃喃着,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的身影映在地上,很长,很苍凉,无瑕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
次年,皇帝立阿闻为皇太孙。
在小童和阿闻之间,皇帝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年纪略大、身体更强壮、外家毫无势力的阿闻。
选了阿闻,皇帝再也不必忧心外戚势大,再也不担心在他去世之后,皇权被常家这样的外戚渐渐夺去。
“他果然选了吕妃的儿子!”代地,开国公听到这消息,愤怒已极,拍案而起。
代王身边跟着数十名护卫,缓步而来,“岳父,父皇已立了皇太孙。
” 数十名护卫将开国公团团围住,一步一步逼近。
开国公从腰间抽出雪亮的腰刀,长笑道:“殿下这是容不得我了么?我这便如殿下所愿,只求殿下莫要为难我女儿,莫要苛待我的两个小外孙!” 无瑕已为代王生下次子,代王为次子起名玶,十分钟爱。
代王凝重的点头,“我在,王妃和两个孩子便在;我和王妃、两个孩子,总是在一起的。
” 开国公凄然一笑,“如此,我死了,也瞑目。
”挥刀自吻。
代王命人将开国公的头颅斩下,用木盒装了,连夜送往京城。
皇帝见到开国公的头颅,又觉放心,又觉凄凉,“广横,你我相识已久,难道朕还信不过你?” 皇帝想起几十年的情份,也觉伤心,开国公的头颅,他不忍细看。
代王差来的使者壮起胆子,传着代王的话,“代王殿下说了,若陛下肯放过王妃,他感激不尽;若陛下定要王妃的性命,他便带着两位小殿下和王妃一路同行,一家四口,同赴黄泉。
” 皇帝气的暴跳如雷,“阿慕,你敢威胁朕!” 代王若在眼前,皇帝大概会把他拽过来,狠狠咬他两口来解恨。
可是代王也不在眼前,皇帝不管怎么发脾气,他也看不到、听不到。
倒是代地派来的使者,被吓的战战兢兢,面如人色。
皇帝气了个半死,思虑再三,最终也没有对无瑕下毒手。
就算他舍得那个崇拜他为英雄的姑娘,也舍不得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孙子。
况且,开国公死了,郑国公废了,开国公两个儿子平庸无能,郑国公的儿子倒是有几分能干,比起乃父,究竟是差远了,而且又和开国公的两个儿子反目为仇。
这些人,统统不足为患。
兰大宝这样一个能为了娶不到无瑕病了几年的人,皇帝真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出息,有什么作为。
倒是常绍,皇帝觉得他虽然不是常家的孩子,可是久经沙场,英勇善战,皇帝担心他为了报开国公的养育之恩,将来会为了扶植小童,对皇太孙不利。
皇帝差锦衣卫暗中去了辽东。
锦衣卫赶到辽东追杀常绍,常绍带着妻儿逃走,惶急之中全家跳入江中,江水湍急,转瞬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锦衣卫知道皇帝脾气越来越不好,若如实回报,皇帝知道实情,恐怕会责怪他们办事不力。
凑在一起细细商量过后,回京报了常绍一家的死讯。
皇帝每天有多少大事要忙,知道常绍死了,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 夕阳西下,大地一片苍茫。
代王独自一人走到马厩中,拿起草料,喂着闪电。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马夫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
“一切都好。
”代王头也不回,简短说道。
“娇娇有没有哭?两个孩子有没有要外祖父?”马夫声音低沉。
代王鼻子酸一酸,“娇娇没有哭,两个孩子……” 他低下头,说不下去了。
马夫沉默半晌,柔声道:“告诉孩子们的外祖母,我虽然见不到她,可天天都想着她。
” 代王默默点头。
马夫慢慢向马厩深处走去。
夕阳照在他高大的背影上,备显凄清。
-- 皇帝一心要让他的江山安全传给子孙,他知道皇太孙太弱了,唯恐将来皇太孙为权臣所制,杀戮愈急。
总的来说,皇帝越到晚年越好杀,昔日跟随他起事的功臣们,十个当中,剩不下两三个。
平国公很幸运,早早的寿终正寝,把爵位安全传给了他的长子张岳。
等到皇帝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躺下来的时候,还在惦记皇太孙能不能压制住群臣,能不能保住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皇帝临终前还在担心皇太孙,可是,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已经油尽灯枯。
皇太孙抚尸痛哭,为皇帝隆重的办了丧事。
之后,择吉日入住乾清宫,接受群臣劝进,成为新的皇帝。
皇帝为了他,已经把朝中功臣杀的差不多了。
可是,皇帝对自己的儿子是很爱护的,藩王之中,实力强劲的大有人在。
新皇帝虽然登上大位,可是想起兵强马壮的叔叔们,连觉都睡不着。
“我总觉得叔叔们会造反。
”他回到后宫,怔忡不安的告诉吕太后。
吕氏如今已被尊为太后了,听新皇帝这么说,她温柔的笑笑,“你是皇帝啊,真命天子,若忧心皇叔们势力太大,便削藩好了。
” “削藩。
”新皇帝怦然心动。
如果把叔叔们手中的兵权夺去,他便安枕无忧了。
诸王之中,秦、晋、韩、赵、魏、代藩国都在北地,时常要和胡人对敌,兵强马壮,彪悍英勇。
若把秦、晋、韩、赵、魏、代诸国兵权收回……新皇帝想想这样的前景,热血沸腾。
新皇帝下令削藩,秦、晋、韩、赵、魏五国不甘心听从,联合起兵,以“清君侧”的名义,向京城进逼。
新皇帝当然要派将帅率兵抵御,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原来他皇帝祖父杀了那么多功臣也是有坏处的,到了这时,他再三挑选,也挑不出众望所归的统帅! 没有功臣宿将可用,新皇帝只好把目光放在出色的勋贵子弟上。
这些人虽然年轻,可父亲一辈是名将,儿子也必非凡品。
新皇帝命平国公张岳、开国公常绪、郑国公世子兰大宝分别统帅左、中、右三路人马,分别迎击叛军。
- 开国公常绪奉命阻击秦、晋联军,秦、晋联军来势汹汹,常绪这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人面对强大的敌军,慌了阵脚。
“撤,撤!”他拼命指挥着贴身护卫,率先想要逃走。
“撤什么。
”常绍盔甲鲜明,带着一队彪悍骁勇的将士,疾驰而至,拦在他面前。
“大哥!”常绪乍一见到常绍,又惊又喜。
“二郎,回去!”常绍微笑命令,“秦、晋联军算得了什么呢?咱们和爹爹前后夹击,定叫他有来无回!” 常绪听了常绍的话,激动的流下泪来,“大哥,爹爹真的还在世上么?”常绍纵马过去,伸手拍拍他,“大哥不是也传了死讯?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二郎,擦干眼泪,你是常家的男儿,不能在战场认怂!” 常绪抹了把眼泪,“大哥,我听您的!” 兄弟二人并肩向前驰骋,身前身后,一片喊杀声。
“大哥,你真不是爹爹亲生的?”常绪一边挥刀杀敌,一边纳闷的问道。
“二郎,你说呢?”常绍娴熟的将一名秦晋联军将领挑于马下,笑吟吟。
常绪百忙之中闷闷的看了常绍一眼,“到了这时候,还不跟我说实话!爹爹只说让我忍辱负重,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常绍哈哈大笑。
秦晋联军正和常绪的人马厮杀,忽然后背受敌。
秦军统帅惊疑不已,“后方会来什么人?难道代地会忠于朝廷不成?”他率众迎过去,只见敌方为首是名老将,人和他骑的马匹一样高大,像一座小山般,威风凛凛,气势凌人。
“开国公?”统帅惊了。
他不是死了么?代王亲自将他的头颅送往京城的啊。
开国公举起手中雪亮的长刀,将统帅劈于刀下。
空中扬起一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养O日记 某位帅哥医生连做了18小时的手术猝死在手术台上,醒来发现自己穿到了一个alpha身上。 床边趴着一只可怜兮兮的omega,见到他醒来,一张小脸简直是白上加白! 蒋云书:我以前对你很不好? 白糖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蒋云书: 蒋云书:以后不会了。 蒋云书发现白糖身上布满淤青,左臂还有骨裂。 蒋云书:我以前打你? 白糖脸色惨白,呜咽道:没有 蒋云书: 蒋云书:以后不会了。 蒋云书发现/
雪封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色世界。大道穿越起伏的山区,积雪没径,行旅绝迹。北面出现了三匹健马,三位骑士一面策马徐行,一面不住察看左右的山势,风帽裹住了头脸,只露出一双锐利明亮的眼睛。鞍后有马包,腰间佩了剑,骑装外加了大氅,很难从外表估计他们的身份。走在中间的骑士勒住了坐骑,向右面的同伴笑道:谢智高,这里好像很不错。谢智高仔细地向四周察看,点头道:是很不错,大哥。前不沾村,后不近店,山高林密,/
十年末世,贺泽觉得自己早已修炼得冷硬如刀,一朝身死,却是魂归异世。相比末世,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除了什么?这里没有女人只有哥儿?! 贺泽:身为一个哥儿,你这么凶残真的好吗? 林煜: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话音未落,林煜泫然欲泣,却是两手抱拳,指节咔咔作响。 贺泽:媳妇,我错了我可以解释啊! 本文食用指南: 1:主攻,互宠,末世直男攻VS暴力美人受。 2:金手指粗壮,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3:后期会/
文案1: 傅可的女友劈腿,她果断分手。 虽然一滴眼泪没流,但好友还是说带她去快乐一下。 但人刚在快乐现场坐下,公司一个电话打来,要求她去机场接公司高薪聘请的法语翻译。 领导:对方叫喻近期,是诚翻公司的明星翻译,这是她照片,别认错了。 傅可看着照片,眼皮跳了一下。 她怎么会认错? 这可是她六年前睡过的青梅。 文案2: 喻近期人好看声音好听,一口法语说得极其流利,公司的新项目因为她的到来,进展/
云子宿什么都好,乖巧老实,任人宰割,花瓶一个。 就有一点:吃得太多。 家里人算计完了他父母的遗产,就把他打包嫁给了韩家那位阴气沉沉、克妻克亲、三年必死的韩大少。 别人见了韩大少恨不得绕着走,只有云子宿,他第一次见到韩大少眼睛就亮了。 这人身上有他最喜欢的诱人香气! 饿了三百多年的云子宿终于能吃饱了,为了长远的可持续发展,他决定帮对方活得久一点。 结果他帮着帮着却发现对方活过的时间好像比他还/
季闻夏最近拥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碰到危险就会瞬移到影帝身边。 偏偏他还很容易碰到危险。 走在夜路井没盖。 上个节目舞台塌。 玩场赛车被雷劈。 起初他还觉得难为情,后来他悟了。 生活不易,保命要紧,且瞬且珍惜。 - 影帝沈听河最近绯闻缠身,对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季闻夏。 说好的一个人去洗手间,出来时身边却跟着十八线小明星。 说好的回家洗澡睡个觉,一开门却撞见某帅哥闪现在他家。 说好的不带家属上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