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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祸水 第49节(2/3)

无辜吓一跳,待要发作,烛光却照亮他满目不怀好意的调侃。

她把嘴一撇,推推他的胸怀,“我在屋里瞧见这边有火光,我还当你打瞌睡走水了呢。

既然没事,我就回去睡了。

” 她绵绵地推,不大使劲。

他轻轻让一让肩,总未让开,还将她抵在墙上,高岸地罩住她,笑了笑,“我故意点的。

” 箫娘惊骇一下,抬眼睇他,发现他笑得几分放肆。

脸就被他擎在耳边的红烛熏得红了,“你拿着性命攸关的大事哄我做什么?不得好死!” 席泠把银釭再举近一些,照一照她蓬松乌云似的发髻,一对烟笼雾罩的小山眉、一双似怯似羞的眼、一张死要强的嘴。

他的眼照了上边,又照下边。

下边是紫的薄薄春衫,勒得细细的腰,藏蓝的裙,媚冶入骨。

“我哄一哄你,你哄一哄自己,许多事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这话半藏半露的,很有些意思。

箫娘媚孜孜嗔一眼,“你说的什么,听不懂。

” “不懂?”席泠把撑在墙上的手垂了,怅惘一叹,“那就罢了。

” 箫娘一霎凝起眉心,带着羞赧的埋怨。

他又将手撑回去,俯下脸睇她的眼睛,要从这双遮遮掩掩的眼里,引出些不可收拾的什么来,“瞧,让你走你又不想走。

” “谁说我不走?”箫娘作势侧身,“我这就走。

” 倏地被他翻回来,她仍贴着墙,他却贴在了她身上,近近的,用他的无赖,遮掩她的羞涩的期待,“这会想走可晚了。

” 他歪下脸,亲在她的腮上,“恐怕你骨头都软.得走不得了。

” 这个人长着毒辣的眼睛,箫娘恶狠狠地想。

脸却被烛火熏得滚烫,想逃,但因为贴很近,他抵困她,衣摆里藏着一柄叫人浮.想.联.翩的刀,好像在挟持她,叫她无处可逃。

她意欲推拒,可却如他所说,骨头软.得没力气,手也抬不起,只得被他跌了灯的手揿着,跌在他赐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吻里。

幸好银釭跌灭了,否则箫娘要怎么面对她身不由己仰起的下颌,纵容他在她脖子上胡乱吐息。

她益发站不住,要滑落到墙根下去了,只能抓着他两片肩,勉强靠着墙。

席泠听见她的呜鸣,游丝一系,似蜡烛刚熄灭的青烟,绕在他的魂魄,也绕在他疯涌的血液里。

他把她揿在墙上,由她脖子里抬起头来挑衅,“还走么?” 箫娘誓要脸面地,倔强咬着下唇,“走。

” 声音却不着调的细软,没有说服力,以致她气焰一下就萎靡。

席泠居高临下地笑了下,手背滑过她滚烫的腮,往下,往下剥开,仿佛拆骨见心,手就去抓取那颗怦怦跳的心,“要怎么走?” 箫娘缩着肩骨似躲无处躲,在他手里,她不再逞强了,胳膊挂在他后颈上,洇润的眼露着委屈。

他复亲上来,手在挪挤那个小小的心脏。

她只觉心快被他抓出去,慌张得打颤,攥紧他背上的衣料。

在他肩后,夜风由窗缝里卷起来,细细地,搅乱若隐若现的沉重吐息声。

月光里漂浮着鹅毛似的灰烬,无依无靠地零落。

凉的风也卷了箫娘热的裙中,她觉得她是打湿的一片羽毛,浓稠又无依无靠。

她惊惶地“呀”了一声,被他左右捞着腿弯抱离了地。

席泠振.奋而得意的眼睛不用再俯低,近近地借着月光盯紧她,在她嘴边笑了下,“你是一片湖么?” 箫娘很是有些羞赧与难堪,不肯作答,星眼朦胧,噙着泪花,显得无辜又妩.媚。

席泠寸步不能忍让,只好就着这堵可靠的墙,豪情闯荡。

慌乱中她把他散乱的袍子抓得愈发紧,纠缠他,指甲也陷进他的背里。

他不觉痛,有更迅猛的感觉掩盖着痛,令他的眼色都带着些凶狠的意味,“你说,还走么?” 箫娘好像跌在个温柔的漩涡里爬不起来,或许她就是那个漩涡,在天昏地暗中牵引他下沉,“不、不走了。

” 人间在振荡摇晃,由那极微妙的隐秘地方震出来。

席泠十分悍戾,叫她慌乱地抓他,想躲也无处躲。

隔一会,他静下来,直视她,目光隐隐逼迫,“你是谁的人?” “你的人、我是席泠的人。

” 他看她可怜兮兮在他与墙之间跌宕,闭着眼呼救,髻发有些散乱,粘一缕在腮畔。

她显得越可怜,他越是失控的凶悍。

是温柔地救她,还是恶狠狠地宰割她,谁说得清? 从黑暗到昏昧,箫娘分不清痛与乐,甚至分不清身在何地。

她只觉得她要死了,还不想死,拼命抓紧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

月亮在他肩头渐渐落沉了,太阳又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天光朦瞳,偶有轻蝉。

这兵荒马乱且万古漫长的一夜,与天色一齐迷.幻。

———————— 1唐郑遨《咏西施》 第51章朱门乱(一) 莺啼檐外,风醉碧桃,照进来明媚春光,在箫娘眼皮上跳一跳。

她睁开眼,透过半撒半垂的纱帐,看见片片焦土——榻上的炕桌被推在了墙角,满地彩衫,坠耳横钗。

那些含混的记忆杀奔回来,乱糟糟的,满是靡靡的月色与星光。

他们朦瞳的月光里,在墙上、榻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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