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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鼻涕妞(1/3)

此前唐糖下洞,赵思危兄弟二人在外扭打,说是干仗,赵思贤吃的当然是大头亏。

赵思危机智地不依不饶,提了那时所公认的贤君明主去花园另外一角按地继而胖揍,将劝架人等全数引去了那头。

齐王素来以暴戾不近人情著称,即便是秃鹫的人,明面上也要让这魔头三分。

倒是谁也没曾见过这位魔头殿下有兴致亲手揍人,故而来人也都是嘴上工夫,个个看热闹居多,并不往实里劝架。

赵思贤被揍得鼻青脸肿之极,实感绝望:这个弟弟难道一向当真憋屈疯了?秃鹫爹早将自己恨入骨髓,断不会相救,今天这条命想来要断送在这儿了罢。

早知今日&hellip&hellip 闹剧依计施行,秦骁虎到底是打过硬仗的,懂得见机行事,顶着席勐面皮,趁乱就近搬来块大石压在那地洞入口之上,掩护来福公公行藏。

赵思贤是被道长强行喝救下来的,吉辰眼看就到,陛下这个时候断了子嗣,可不吉利。

赵思危从来不用这么亲自演戏,一场戏居然还是体力活,累得面赤耳红,秦骁虎眼睁睁看着来福打花园另一头跑出来擦汗又递水,细心备至。

来福公公不是还被自己关在洞里的么? 唐糖那夫君也寻不见,唐糖又被绑了,这鬼兮兮的老神仙,救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何路数,秦骁虎觉得脑袋都快胀了。

大喜的日子,俩儿子种个玉都不教人省心,赵途玖大不高兴,唤了赵思危跟前训话。

赵思危呈给他老子两枚玉:&ldquo皇兄正欲埋种这两件不祥之物,不慎为儿臣窥得,这才厮打起来。

&rdquo 秃鹫接了那玉,细看之下,果真勃然大怒:&ldquo孽畜!这个孽畜!&rdquo 老儿一恨之下,将那两件东西往地上尽数扫开,竟然一时气都接不上了,彭博士给胸口揉了好一会,方才缓过劲来。

众人再看地上那两枚东西,一枚翡翠弥勒已然碎裂,另一枚白玉雕降魔杵断了柄,捡起那杵头,环佩依旧叮铃作响。

这可是佛家法器。

&ldquo扔了!孽畜&hellip&hellip不孝的孽畜,朕一向就看错了他,此番还是待他太过客气了。

降魔杵!种在我赵氏王朝大好灵土间,他是打算降哪尊魔?是不是朕这个老魔?还是哪位祖先?&rdquo 秃鹫素来崇佛毁道,恨不能将天下僧人尽数驱逐,此番自然气到乱颤,他的身子尚可撑着,面上白粉却少说落了有一斤,脱了妆的脸&hellip&hellip黄一块白一块,难看得能吓得死人。

外加老儿气得胸口发闷,整个人都有些颓。

老神仙适时前去提醒:&ldquo陛下勿恼,幸亏有齐王殿下明察秋毫。

吃灵肉切忌生气动怒,陛下还是先去暂息一刻,养容养神,醒来再补一个妆&hellip&hellip正好一心享用美味?&rdquo 连赵思危都有点听不下去&hellip&hellip这个纪三的演技! 秃鹫对镜一望,镜中那个老妖,连皱纹都根根暴露出来,底层的粉嵌在那些皱纹里,黄花憔悴,朱颜易老&hellip&hellip &ldquo只是&hellip&hellip那北花园种玉之事,孽畜挖得那个坑,万一他还埋下了什么降魔除妖的鬼东西,究竟教朕心存&hellip&hellip&rdquo他又照了照镜子,粉还在簌簌落下,这个妆不补,肯定是不成了的,&ldquo北花园之事,看来要托付道长了。

&rdquo 老神仙阖首答应:&ldquo贫道自当为陛下作法驱邪避恶。

&rdquo 赵思危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

纪陶没理,随即递了一个小瓷罐子过去:&ldquo陛下,此乃我从前自仙师那里得的昆仑金茶油,比陛下当粉底用的猪油膏更易于敷用。

陛下饱睡之后,粉敷上去犹有明亮通透之效,值得一试。

&rdquo 秃鹫是个细致到了极点的人,即便对方是个老神仙,只要不是他贴身所有,一一皆命彭博士以银针探过,探完也不顾那油脂有股奇异腥气,以指甲盖挑弄了些尝过确认无险,秃鹫这才取来往手背上抹了一片,即刻施了粉,这才大喜过望:&ldquo昆仑神物,果真不同凡响!道长的宝物实在是多!&rdquo &ldquo再好的宝物,皆是陛下王土之物。

&rdquo 秃鹫受用不已,午睡去了,齐王以方便道长作法为由,封了北花园重地。

&ldquo道长当真要亲自下去?&rdquo &ldquo我不下去,难道还容殿下来?&rdquo 晨间委之以重托,结果赵思危还是把那小祖宗支到底下去了,如今安危未卜,纪陶怎不来气?话便说得重了。

赵思危不忿道:&ldquo本王可拦得住她?不用太过挂怀,糖糖的本事你不知,本王却是信得过的。

&rdquo 纪陶冷嗤:&ldquo殿下想的是家国天下,心头顾得自是那一万,我却是个普通人,此生心之所系,不过只底下这一人罢了,岂容半点万一?&rdquo &ldquo炫耀恩爱真是没个够&hellip&hellip嘴上说得好听,三爷这是霸道,那个更懂她、信她之人,分明正是本王。

&rdquo 简直有病&hellip&hellip纪陶此刻没工夫同他计较,径自冲那洞口去:&ldquo这孩子不撞南墙&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哼,本王视作知己的佳人,在三爷心中居然是个孩子。

不过就是少时占得几分先机罢了,如若假以时日&hellip&hellip哼。

&rdquo酸话说到一半不好意思说完,挑衅之味已然十分浓烈。

纪陶再没搭理,径自搬开石头下洞去了。

他知道赵思危的心思。

酸是其一,至于其二&hellip&hellip这个洞中究竟存着赵氏先祖什么秘密?即便唐糖无心,他纪三在他齐王心目中又是何等狡猾?赵思危想要防个万一,也是理所应当。

&ldquo席勐!&rdquo齐王果然急唤远端,待人近了前低道,&ldquo秦将军,跟下去帮道长的忙。

&rdquo ** 秦骁虎忍不住问纪陶:&ldquo说起来&hellip&hellip三爷赠予先帝那金茶油,京城最好的脂粉店里可买到类似的货?&rdquo 纪陶坏兮兮一笑:&ldquo孙将军倒像是思春了。

去烟墨居报我的名号,管保给你东西比那个成色还要好,旁的&hellip&hellip只要你报得上来哪家的闺秀,三哥别的没有,认识的有用闲人倒是不在少数,待回了京,保管替你说成那门亲事。

&rdquo 秦骁虎眼睛都亮了:&ldquo当真?&rdquo 唐糖噗嗤乐了:&ldquo四虎子真是实诚,被占了便宜都不知&hellip&hellip你比他大。

你没听他说那东西腥气得很,估计他自己搜刮了什么鱼膘制成的也未可知,还金茶油呢,就秃鹫那老不死的妖精信。

哼,我这三哥对脂粉事如此精通,我真不知当喜当忧,这样的本事,四虎子不炼也罢。

&rdquo 纪陶拧拧那来公公的小塌鼻,继续替她整理眉毛:&ldquo再嫌弃我,往后天天给你描对倒八字的小衰眉。

&rdquo 唐糖左右食指将两边眉捎往下一拽,即刻就成了纪陶说的那个样子:&ldquo还别说,祖父说我十三岁那年生得最难看,突然就长成了倒八字,过了两年却又长回来了。

&rdquo 纪陶揉揉那两道眉毛,又稍稍理了理:&ldquo可惜那年我去了南边,没曾得见,不然还可笑一笑你。

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成一团又可怜又滑稽的,如今忽就这般长开了&hellip&hellip就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变。

&rdquo 唐糖想也不想:&ldquo听天由命罢,不变也不要紧,横竖你会涂脸,将我涂成个糟老太,还是可以混的。

&rdquo &ldquo好。

&rdquo 秦骁虎实在不好意思直视,只得左顾右盼,装聋作瞎。

怎料纪陶却转而问他:&ldquo齐王殿下可曾透露给孙将军援军的最新消息?&rdquo 秦骁虎点头答:&ldquo援军于昨日路遇了一个时辰冰风暴,不过先锋军已然秘密抵达垭口,后续部队很快亦可抵达,时刻待发。

&rdquo 唐糖忧心道:&ldquo那秃鹫既在城内城外皆屯了重兵,镇远军一到,只怕要有一场恶战。

秃鹫手捏半城人质,齐王又是个功利之极的人,迫在眉睫之际,他会保什么弃什么,可想而知。

纪陶,你&hellip&hellip到时候千万可别硬碰硬。

&rdquo 纪陶笑着劝慰:&ldquo不用担心,在你心里,原来三哥就是个呆子么?&rdquo &ldquo不是。

&rdquo唐糖略略宽心,&ldquo不过,此处除了你们方才入内的那扇石门,根本无一处机括,剩余的文字中,可曾透露了什么?&rdquo 纪陶指点那画壁上最后一堆鸟形文字:&ldquo这面碑文的之后一段,讲述的竟然是个小故事。

说古时候有个小孩子迷途不知归路,后来他利用了族人留下的&hellip&hellip也许是时计?这里讲的就是他辗转回到故土的事情。

&rdquo &ldquo时计?&rdquo 纪陶蹙眉琢磨:&ldquo有的词我也只能靠半蒙,或许还有别的意思&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怎么回去的?&rdquo &ldquo这里书写得有些简单:说那个孩子转动麒麟门上的时计,沿水源抵达山谷,于山谷中骑马顺溪水&hellip&hellip逆流而归。

&rdquo &ldquo麒麟门?在哪儿?&rdquo唐糖百思不得其解,划了下最后那一串字:&ldquo这一串圆弧状歪歪斜斜的飞鸟字,可是这个故事的结尾?说的是什么?&rdquo 纪陶摇头:&ldquo不是,结尾只说他回到了家。

最末这一串字看着同那个故事又无甚关联,我并不认得,而且连一个字都未曾见过。

&rdquo 事情一时陷入僵局,唐糖冥思苦想而不得,开始再一次仔细环视这间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喃喃道:&ldquo祖先留下这么一个故事,一定想要暗示些什么的,或许是离开这里的什么蹊径,或者&hellip&hellip是回到昆仑的指引。

纪陶,这间屋子里一定有什么名堂我们没能发现&hellip&hellip&rdquo 秦骁虎建议:&ldquo那个真席勐被三爷缚成那个样子,总不可能一直没有动静,那赵途玖补了精神也要醒转。

不如糖糖先藏在此处,我与三爷出去一趟看看情形。

反正这个地方旁人闯不进来。

&rdquo 纪陶却以为不可,这个洞就在北花园之下,如若秃鹫得不到欲毁,还是有法子的,那个时候他在别处,糖糖何来半点逃生之机? 唐糖觉得丢人,扭捏了一下:&ldquo我也不是呆子,会顾好自己的。

&rdquo 纪陶拧她一下鼻子:&ldquo才怪。

从这一刻起就一直跟着我,不许再独自东奔西跑。

&rdquo &ldquo其实各自行动会比较方便。

&rdquo 纪陶有些难过:&ldquo你同我在一起,关键时刻二哥才会顾念着你,不然我怕&hellip&hellip&rdquo 唐糖忙着环视屋子,听他这么说,才扯了扯他的白胡子:&ldquo三爷就是个操心的命,我遵命就是。

&rdquo 秦骁虎转过身,悄悄红了一回眼:我师父和包子&hellip&hellip真是感天动地啊。

纪陶正欲携了糖糖一同出了洞再作计较,却见她的目光就定在了方才两度打开的石门之上。

&ldquo纪陶你跟我来,玄机只怕就在门上。

&rdquo她近了门,方将手指头攀上石门上的暗纹,门后捶打之声忽起,有人在唤:&ldquo道长可在?茯苓子道长?&rdquo 唐糖手心出汗,抬眼望身旁的纪陶,同他以口型相询:&ldquo是彭博士?&rdquo 纪陶顿首,一把捏住唐糖的手,听见外面又道:&ldquo陛下醒来,用道长的金茶油刚上了一层妆,尚未施粉,面上便密密起了一层疹子,瘙痒难抑,生怕破皮却不敢挠,开锅仪式即将开始,道长还请快快前往,为陛下诊治一番。

&rdquo 唐糖暗道糟糕,凑去耳语:&ldquo你故意的?&rdquo 纪陶摇头。

&ldquo那老儿不会是不能食鱼罢?&rdquo &ldquo许是因为丹药?这个不在预料。

&rdquo 也许老儿体质不同常人,面上敷了鱼膘,肌肤起了不好的反应&hellip&hellip唐糖宽慰道:&ldquo应该是好事。

&rdquo 外头彭博士砸得急了:&ldquo道长再不应声老朽可要炸门了!&rdquo 仿佛还有赵思危的声音:&ldquo彭博士这是做什么?砸坏了门你就能拯救父皇的脸?老头子分明嘱咐加派人手去城东守着,你却在这儿做这些无用功。

&rdquo 彭博士有些奇怪:&ldquo殿下何来此问?老朽方才分明已然派了人往东去,您是知道的啊。

&rdquo &ldquo你随我出去,城东之事有些棘手。

&rdquo 彭老儿不理:&ldquo城东去了人就会好的,殿下请看,此处的封泥尽毁,老朽知道这狐狸脸与昆仑族的联系千丝万缕,此间定有蹊跷!&rdquo &ldquo封泥尽毁?你怎知道此处本有封泥?本王看这里黑漆漆乱糟糟,说不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也许罢。

不过道长说是在北花园作法来着,然而现下院中却露出这么一个坑来,老道却不见了,他去了何处?旧昆仑城本就是座灵谷,那老妖道神通得很,说不定在此发现了什么仙途亦未可知。

老臣须得找出他来,若是偷偷寻着了仙途,那老儿必定打算抛下陛下,独行去也。

这是赵氏的灵土,平白便宜了人家,这如何使得?&rdquo &ldquo与老头子今夜之事相比,脸上那点屁事孰轻孰重?反正老头子也是要往脸上敷粉的,鬼才能看得出来。

若那老妖怪根本就是跌进谷里跌死了呢?我早看他不顺眼,不寻也罢。

&rdquo 唐糖气得捏拳头,这也咒得忒狠了。

纪陶却只是轻声坏笑:&ldquo他嫉妒我。

&rdquo 外头的彭老儿还在犹豫:&ldquo呃,这&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不出来,本王便将这老东西封在这里,任我父皇赏你十碗麒麟血,你也休想喝着一滴了。

&rdquo &ldquo是是是。

&rdquo 齐王殿下在彭老儿绝无半分尊老之念,魔头气质尽显。

三两句话将个彭老儿吓得颤颤巍巍,外头许久再无声息。

纪伯恩说的总闸在城东,赵思危话语中反复提到城东,又说事情棘手,想必他在城东是遇了难题了。

唐糖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才能帮到齐王。

然而彭老儿下得此洞,说明秃鹫的人已然接手了这个洞口,现在除却石门,还有别的什么法子可以出去? 唐糖又将屋子打量半天,指着那道画壁问纪陶:&ldquo如果此后有路,方向&hellip&hellip是不是往西?&rdquo 纪陶很惊讶:&ldquo你是说画壁之后?&rdquo随即点头,&ldquo当是往西去的。

&rdquo 唐糖点头,随后重新关注那扇石门,她试图用手指甲去划弄石门上的雕纹,里头也不知嵌了不知什么硬物,将她的指甲都割裂了,纪陶气得嗤一声,直直从她发后去寻他熟悉的小细钗。

唐糖用手一挡:&ldquo别用工具,仔细伤了它。

&rdquo 纪陶不忿:&ldquo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rdquo &ldquo我那是划得急了,缝里头嵌的全是黑石蜡,略硬,再小心一点就是了。

&rdquo 唐糖继续用指甲延着石壁的刻痕划弄,那些同石门的颜色几乎混在一处不可辨的正是黑石蜡,纪陶从那些雕花的纹路慢慢看出些门道来:怎么会像个刻着麒麟暗纹的罗盘! &ldquo那个词我猜不透,方才说是时计,又觉得并不确切&hellip&hellip难道不是时计,竟是罗盘?&rdquo 唐糖眼睛亮了:&ldquo当真?&rdquo &ldquo不用你费神,这个我来弄。

&rdquo 唐糖笑他:&ldquo三哥的手指甲常年都是绞平了的,你用什么弄哦。

&rdquo 纪陶伸指给她瞧:&ldquo贫道养了二百年的美甲,难道竟不如这位女道友的指甲秀美么?&rdquo 唐糖噗一声:&ldquo老妖精。

&rdquo 早不说,原来老神仙装了一手假指甲,见他动了手,她在旁小心嘱咐着:&ldquo那你也轻些,我怕这门的夹层中安了什么自毁机关,我们三个就都挂在这里了,平白忙活一场。

&rdquo 秦骁虎倒不怕死,只是颇遗憾地想:爹的消息还没寻着,老婆也没娶到&hellip&hellip心事一箩筐。

纪陶认为绝对不会:&ldquo若此物是你的祖先留在这里供后人逃生之用,那便绝不可能。

&rdquo &ldquo若是赵氏先祖用心险恶,当年就在门外安了机关呢?&rdquo &ldquo更无可能,赵氏当初之所以不敢毁这石门,本意定是欲借麒麟子取得去往昆仑国的通路。

求而不得,故而才封了此门,但必定仍留了一丝希冀,装那东西岂不害了自己?不会那么蠢的。

&rdquo 唐糖想了想:&ldquo是三爷说得有理,不过还得小心行事,就怕这旧机括历了百年之久,东西太脆坏事啊。

&rdquo 纪陶沿着纹路清理缝隙间的石蜡:&ldquo好生啰嗦的小老太太,此间好热,快替为夫擦擦汗。

&rdquo 唐糖乖乖去擦,秦骁虎原正打算视死如归上前帮一回忙,这下只得再次转过身,嘟囔着:&ldquo呃,二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吱一声好了。

&rdquo 整个罗盘淡淡的刻痕很快显露眼前,唐糖看到中间的那根轴,兴奋又失落:&ldquo当真是一个罗盘锁,可惜上头的指针仿佛不在了。

&rdquo &ldquo我们有办法。

&rdquo 纪陶即欲去取唐糖脖子上那枚小金钥匙,唐糖大唤不可:&ldquo我的金钥匙的眼子,比这根轴还要窄些的,恐怕嵌套不进去。

&rdquo 纪陶找着钥匙,熟门熟路去她发后寻来小锉子:&ldquo孙将军天生神力,劳烦将这孔眼再锉大些。

&rdquo 秦骁虎正愁帮不上忙,接过东西就要开锉。

唐糖心疼极了:&ldquo不可不可!&rdquo &ldquo锉坏了是不是会不好用?&rdquo 唐糖摇头:&ldquo不是,可回去就不好用了&hellip&hellip我还琢磨着那匣子以后可给小家伙们当个玩具。

&rdquo &ldquo小气鬼。

&rdquo 唐糖心疼得泪都涌出来:&ldquo这是你给我礼物。

&rdquo 纪陶小心哄着:&ldquo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回去再给你买个新的就好了,全套的好不好?&rdquo &ldquo哪里还买的到哦。

&rdquo &ldquo哥哥是什么人,我在就保管弄得到。

况且那匣子内里另有乾坤,这一路上你还不得心思玩透。

回家我找个金匠替你补好了指针,你好好将它琢磨透了。

回头我们找来材料,你自己做一个一样的盒子给他们玩,岂非更有意思?&rdquo 唐糖听得来劲:&ldquo另有乾坤?是什么乾坤?&rdquo 这个时候交给秦骁虎的胖金钥匙已然锉好了,他兀自往那轴上比划了一下,转头告知二人:&ldquo应该可以了。

&rdquo 唐糖又心疼地看看那把挫坏了的钥匙,亲手将它嵌进罗盘轴中,因为是刻在石门上的石罗盘,凸起的石轴显得有些短,但钥匙仍是牢牢嵌在了其上,就好像是被吸上去似的。

麒麟盘静静转了一圈,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的声响听起来极为动人。

纪陶放心地笑了,冲秦骁虎递了个赞赏的眼色。

&ldquo咚咚咚。

&rdquo 外头又有人在砸墙,又是那彭博士:&ldquo陛下严令,必须炸开它。

&rdquo &ldquo陛下说的当真是这一处?&rdquo是纪二低沉嘶哑的声音。

&ldquo正是这一处。

陛下听闻此间又显狐狸脸,很是惶惶不宁,为免误了今晚吃肉,陛下决意炸毁此洞,以绝后患。

&rdquo 炸毁! 唐糖张大了嘴,纪陶果然料对了。

秃鹫竟然打算毁了这里,然而赵氏当年&hellip&hellip不正是为了保住此处才封存的洞口? 纪陶捂住她的唇,凑去耳语:&ldquo所以说再猴精的祖宗,后世也备不住养出几个蠢儿孙来,怪不得个个巴不能自己长生。

&rdquo 唐糖若有所思,以为他的话很有道理。

过会那彭博士又埋怨:&ldquo纪大人您开玩笑罢?陛下严令,您就寻来这点火药,只够做几个炮仗的,这哪里炸得开这些石头?&rdquo 纪二冷笑的声音:&ldquo炸不掉博士不会索性找人来砸了它?废话倒比力气多。

&rdquo 外头彭博士显然为难之极:&ldquo砸?大人是疯了罢,不然我再去寻些火药?&rdquo &ldquo库中所有的火药全数在此,你先试了不成再说。

&rdquo &ldquo这么点肯定不能成事,我去找人算了。

&rdquo 纪二继续嘲笑:&ldquo你还是先试试再说,上下来回少说一刻钟的功夫,有这等工夫说不定炸都炸完了。

&rdquo &ldquo就凭大人这丁点炮仗药?我还是唤人去罢。

&rdquo 纪二唤:&ldquo博士回来!&rdquo 然而那彭博士再无回话,隔了会儿外头砸门声雨点般疾了许多&hellip&hellip这分明就是纪二在催促他们。

彭博士找人,纪二怕是不便拦住,事不宜迟,唐糖小声嘱咐纪陶:&ldquo我往罗盘上拨密符,三哥仔细看背后画壁上的那串看不懂的字。

四虎子你&hellip&hellip让得远些。

&rdquo 纪陶不允:&ldquo你也离得远些,我来拨。

&rdquo &ldquo你知道怎么拨?石转盘徒手肯定转不动,只能靠手拨指针,你没听你哥手上就几个炮,这里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被炸开,你替我密切注意画壁就是。

&rdquo &ldquo糖糖&hellip&hellip&rdquo 唐糖紧攥住他的手:&ldquo我们只有一刻钟,待那彭老儿找了人回来就麻烦了,你还有空计较这些?三哥真是作哦,牵在一块儿还不成么,快替我盯着。

&rdquo 然而这个地方的密符实在太过难解,唐糖尝试了赵氏王朝的建元年月,按纪陶的指点又试了几组画壁上曾经提到的重要时日,每一个都完全不对路,指针每每于最后一组密符拨完之后&hellip&hellip依然纹丝不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唐糖俨然听见石门之外那彭博士已然折返而来:&ldquo纪大人如何还守着?&rdquo &ldquo哼,你就唤来这么两个人?&rdquo &ldquo足够了,老朽多么机智,径直去了一趟陛下丹房,唤他们从里头捧来硝石硫磺一堆。

大人攀出去等着就好,老朽引线都备好了,你们,帮忙将这些硝石和硫磺一包一包堆嵌在狐狸脸的缝隙处,务必将其炸毁。

&rdquo 纪二又问:&ldquo那一会儿这北花园岂不多了一堆废墟&hellip&hellip&rdquo 唐糖一边试拨密符,一边凝神细听,废墟&hellip&hellip外头那得堆了多少火药! 这彭博士原来也是个混子:&ldquo废墟又怎么了,开锅仪式也不在北花园,横竖陛下回朝再顾不得此处,到时一并埋了了事。

&rdquo 方才那一组密符还是不对,唐糖急得汗都落下来,纪陶替她轻轻拭干:&ldquo仔细急中出错,你不如试一试自己的生辰?&rdquo 外头纪二仍在为他们拖延时间:&ldquo彭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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