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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已经在停车场上等了,给我发 了定位,很快我就找到他的车,洗得崭新的路虎在阳光下不知比周围的车夺目了多少,我和他打了个招呼,绕到另一 边副驾坐下。
他沉默了一阵,你身份证上满十八了么? 赶上了,核酸血清都出来了,阴性,我搭了东航回上海。
这次从国外回来也是,因为春节买不到票,我就只好又买了转机票,途径两个国家,重点它还不是联程的。
我呆呆看着他,呃,满了。
哼,知道就好。
到荷兰后我又待了25小时,我们要做二次核酸和血清,当天夜里我和我朋友在机场椅子上睡,轮流睡。
我睡 的那一轮我朋友说有个男的来看过我的行李,想翻,但她一直盯着,那个人就走了。
蒋容昨天不是都发你了么。
他语气不甚在意。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问,惊恐二字已经掩饰不住写在了脸上。
是发给我了可我以为在Y市内,就没仔细看。
那你第二趟飞机赶上了么? 那不就得了。
中午在附近一个拉面馆解决了午饭,下午在商场里逛了逛,晃到快三点的时候回了家。
好的女侠。
蒋昭笑笑,知道你很英勇了。
对于瞧不起我出远门这件事,我有理由澄清一下。
是,熔断的飞机会恢复航线。
我说,但我想年前回去,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而且有一点我要说的是,我和我 朋友当时没申请上荷兰签证,为了在阿姆的机场中转我们托运行李都不带,就只带了随身。
不过还是很危险,如果有 一环出岔子了,比如第一程飞机延误,导致我到荷兰后二次核酸结果在机起飞前没能出来,我就只能等下一趟飞机, 又或者我核酸没过,那我就被困到荷兰了。
就那么执着地想要回国?蒋昭问,年后应该还有飞机吧。
我们半夜三点到伊斯坦布尔机场,人超级多,但是一个戴口罩的都没有。
我说,执着地想要挽回这个面子,我 坐在登机口前等的时候还有个尼格罗人一直盯着我,我听说土耳其是不禁枪的。
那时正是冬季新冠最厉害的时候,亚 裔被针对已经不是个稀奇事。
上车后他没急着发动引擎,而是低头找导航,导航出路线后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我伸长脖子去看,纳闷什么地 方还要他一个土生土长的Y市人用地图找,结果一看,起始到终点总长120公里,吓了一大跳。
第一次出国上学,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远门,我是跟另一个同学去的,我们买的是转机票,在一个治 安不太好的国家中转过。
,认为这么多年没有白养我。
理解了他意思,我霎时间哑口无言。
那我们今晚还回得来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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