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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决战神女峰(2/3)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我爱你,不许你心里还想着别的什么人,不知道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要我?” 云皎说着,声音艰涩地哽咽出来,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可是,她现在不知道有多高兴,为什么还要哭? 长离望着她的表情怔怔的,手中的虚剑缓缓垂了下来,沉默木然地望着她,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云皎向他靠近了几步,他又警觉地挥起了剑,冷锋指着云皎,一如他拒绝靠近云皎的心。

泪水涟涟,如何也止不住,云皎索性不管,避开长离的剑锋向他靠近,好在长离没再拒绝她,手中持剑一动不动,在她的靠近中,脸上一如既往保持着木然的表情。

云皎走到他的跟前,伸手触及他的脸,她与长离的目光对视,带着哭腔:“你说想跟我像从前一样生活,云初末,你回来啊……” “当啷”一声,虚剑掉落下去,化成流紫的灵力顷刻没有了踪影,长离的神情有些触动,深紫的眼眸中,莫名的情意闪烁不清,他缓缓伸手抚上了云皎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替她抹去腮边的热泪,艰难不确定地试探了一句:“云……皎……” 云皎终于哭出声来,脸上却带着欣喜的笑意,她刚想说话,长离的视线移到后方,神色一凛,伸手将她拨到一边,紧接着一道淡金的锋芒打来,他闷哼了一声,墨紫的身形摇晃了几下。

大雨倾盆而下,落在身上打得肩膀生疼,他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幽深与静默,指尖流溢的灵力捏成一道冷刃,挥手向阳炎劈了过去,重伤虚弱的身体跪倒下来,华贵的衣袍被泥水浸湿,低垂的墨发掩住了清俊容颜,顺着发梢向下滴水。

阳炎在他的那一击中倒飞出去,阴姽婳匆忙赶来,见此情景,指尖捻动法诀,赤红的灵力将他紧紧束缚,顷刻之间,阳炎便化作了一柄长剑。

阴姽婳秀眉微蹙,整个身形升腾到半空中,与化作长剑的阳炎对峙,溢满灵力的双手摊开,与此同时,神女峰上倏忽现出一道七彩灵光,穿透深层乌云,直冲霄汉,她的唇角勾了勾,露出满意得逞的笑容:“阳炎,回去吧。

”阳炎剑身上泛着金色的锋芒,在半空中游走了几圈,最终不甘地飞至神女峰,直直地落进了混沌之井中。

云初末半跪在地上,他吐出一口鲜血,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唇齿间被浓重的血腥所充斥。

天空中,忽然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响雷炸裂开来,雷电之势仿佛要把天地毁灭,云皎脑中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的后背扑了过去…… 元宵佳节,长安的街头挂满了灯笼,夜凉如水,一盏盏孔明灯飞向天空,静止在浓重的夜幕里,像是一点点星光。

河畔佳人结队而过,手中捧着莲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

云皎推门而入,本想找云初末去街上游玩,没想到他并不在房中,书案上乱七八糟地放着竹条和宣纸,木头的碎屑撒得到处都是。

云皎迈步走过去,嘟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把书房弄得这么乱,待会儿还得她来收拾。

她把散落在书案的宣纸拾起来,一张一张叠在一起,正收拾着,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那些毁掉的画稿上笔线勾勒,或是眉眼盈动,或是玉手纤纤。

她愣了片刻,把宣纸平铺在书案上,几张画稿放在一起对比,大致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

云皎站在书案边,恍惚想起云初末以前总爱在书房里写画着什么,每次她接近的时候,他都很避讳地把画收起,偏偏藏着掖着不给她看。

她的视线落在书房木柱后的绢缸上,淡青的轻纱掩映,隐约露出几十幅画卷,由于位置偏僻,又被木柱挡着,所以从前打扫书房时,都没有在意过。

她把手里的宣纸放下,迈步朝木柱边走过去,展开一卷画轴,一个女子的身形映入眼帘,眉目狡黠,嬉皮笑脸,手指抵在唇瓣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清澈无邪,几乎可以流出水来。

望着画中的女子,云皎有些怔神,她收好画卷,又拿起了另一幅。

画中的女子身着淡绿的衣衫,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单手郁闷地撑着头,看上去像是在和谁生闷气,她的面前摆着茶水和点心,身后是绯红灿烂的桃花,轻纱垂在地上,微风吹过,衣摆拂起了落花。

云皎注视着绢缸中的画卷,把手上的放了回去,小心地离开了书房。

有些东西,可以不必再看,因为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心间。

她走出书房,正巧遇到云初末迎过来,还未开口,便听云初末先道:“你怎么在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方才去你房间,没有找到人。

” 月光融融,落在他的身上越发出尘冷清,阴柔清俊的面容在夜晚的灯火中,显得沉静而温柔。

想起在书房里见到的东西,云皎的小手背在身后,带着一贯沾沾自喜的表情:“云初末,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云初末皱了皱眉,有些不大放心:“你身体还未好,留在家里休息吧。

” 云皎闻言嘟起了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日明明被雷电劈中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连道小小的伤痕都没有留下。

不过云初末为了这事儿,还跟她置气好几天,她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地讨好巴结,才勉强把他哄好。

她向云初末走近了两步,微微嘟着嘴,露出最纯真无辜的表情,衬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更加可怜巴巴,不晓得有多凄惨:“云初末,我早就没事了,你就陪我出去玩一会儿吧。

” 云初末还是不太放心,抬手敲在她头上,没好气道:“我说待在家里,少给我耍小性子,若是那么想玩的话,等过段时间再出去。

” 云皎立即不乐意地大哼一声,抱住他的胳膊拼命摇着:“今天是元宵节,再过段时间可就要等到明年了,你陪我出去吧,就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云初末,云初末……” 云初末被她晃得头晕,唇角却泛起笑容,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可奈何道:“我不是说过,以后再用这招就没用了?你啊……” 见他答应,云皎顿时露出欢天喜地的表情,得逞满意地小声嘀咕道:“谁说没用了?明明每次都很有用……” 正想着,头上又被人敲了一下,云初末气定神闲,眼神轻飘飘地斜看她:“不是要出去玩吗,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见他默许答应,云皎立即露出最讨人喜欢的笑脸,抱住云初末的胳膊,整个人都黏在他的身上:“云初末,云初末,我们先去看花灯好不好,我知道哪里的花灯最好看……”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开始云皎还能拉着云初末的衣袖行走,被人挤来挤去之后,连握着衣袖的手都摇摇欲坠,云初末斜斜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人,他的脚步停了停,待云皎接近的时候,索性伸手将她护在怀中。

云皎简直感激涕零,眼神无辜又纯良:“云初末,你真好……” 云初末又斜了她一眼,凉凉地道:“是吗?” 心知他被这些人闹得头疼,云皎抓住机会连忙道:“是呀,你看你本来不喜欢热闹,但是为了我,却还是出来了,所以说云初末你的为人真是不错。

” 看着某人沾沾自喜、自我感觉很好的样子,云初末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忍不住打击道:“谁说我是为了你?”脸上笑吟吟的,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说元宵佳节,出来赏灯的美人甚多,我不过是想出来凑凑热闹罢了,没准儿还能捡到一个姑娘。

” 他瞥了一眼云皎,发现对方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便厚着脸皮,不知死活地又补充了一句:“你看那边柳树下穿蓝色衣服的姑娘就不错,还有那边提鲤鱼灯对着我笑的姑娘……” 云皎很是愤怒,很是郁结,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弥漫在周围,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立即把云初末搭在她肩上的胳膊拿下去,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搂着怀里的,还惦记着外面的,男人都是欠教训! 云初末眸中泛起戏谑的笑意,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后,慵懒地喊了一句:“喂……” 见云皎压根儿不搭理他,又若有所思道:“其实那位走在前边儿,穿绿衣裳的姑娘更不错……” 云皎走在前头,闻言顿住了脚步,忍不住被他逗笑,却还是嘟起了嘴,故意闷声问:“这大街上穿绿衣裳的姑娘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得寸进尺,给点儿颜色就要开染坊,云皎更是这其中的典型,云初末走到她的身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反正总归不是你,就对了。

” “你你你……”还指望他说些好话哄她开心,没想到云初末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云皎简直恨到咬牙切齿,大大地哼了一声,跺脚转过身。

云初末神情泛着温柔的笑意,拉住云皎的胳膊,温声哄道:“好了,不要闹了,待会儿走丢了,我可不去找你。

” 云皎很不服气地嘟着嘴,偏头看了他一眼:“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自己也能找回去。

” 云初末挑了挑眉,悠然地道:“那我就把结界封起来,即使找到也不让你进去。

” 云皎又哼了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在指控他的无情无义,随即摆出最蛮横霸道的表情:“有本事你封啊,我我我……我还能刨坑打洞!” 云初末顷刻被她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着语气:“你啊……” 云皎喜欢热闹,看到人多的地方就想挤进去看个究竟,云初末最不喜欢跟凡人待在一起,混在他们中间,感觉身上最起码要挤出一层灰。

无奈自己身边的那位也是凡人,且一见到好玩的事物,就忍不住蹦蹦跳跳地凑上去,这边刚拿起一个面具,那边又捏起一个泥人,不见她买什么,反正就是这样有兴致。

云初末被她东拉西扯地拽着,望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虽然无可奈何,可脸上却依旧流露出宠溺温暖的笑容。

这么多年,他们便是这么过来的,她胡闹,他忍让;她聒噪,他妥协;然后日子过着过着,便热闹了起来,他的心,也跟着一起变得温暖。

他还是不喜欢跟人类相处,还是不喜欢走到人群中去,当年选择入住长安,不过是看这里人多,使用禁忌之术时,所受的天谴会小一些。

比起离开家门,他宁愿永远待在明月居中,每天只对着云皎一人,听她愤怒不满地抱怨哪家的商贩缺斤短两,听她喋喋不休地说今日又在街上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从不觉得那些事情有多重要,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她说出一朵儿莲花来,他喜欢看着她兴致勃勃、活蹦乱跳的模样。

有时候单手支颐,听她哇啦哇啦地说话,思绪不由自主地就会移开,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眼里看到的是她手舞足蹈的欢喜模样,耳中听到的,也只是她软糯轻快的声音。

一块冰的融化,需要多长时间呢?相比铁石来说,它要冷上好几倍,然而也是最容易被化开的。

因为寒冷久了,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寻找温暖,靠近那团火焰,在明媚中化成一潭深水,将他所爱的那个人包裹其中,倾尽心力,温情以待。

软泥青石板,新波碧水旁,一群年轻男女手里拿着孔明灯,这个祝愿家中老人长命百岁,那个希望来年能够金榜题名,这边的黄衣姑娘墨汁刚刚污了纸张,那边的某个灯笼上就烧出了窟窿,娇憨的欢笑声恍若银铃,透过夜色久久回荡在风中。

云皎蹲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孔明灯发呆,咬着笔杆绞尽脑汁,还不忘警惕地回头,提醒云初末:“你不许偷看!” 云初末与她背对背,气定神闲地拿着墨笔,闻言挑了挑眉:“我看起来很闲吗?” 云皎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咬笔杆,若说心愿,那她的心愿可多了,想要许多许多的银子,想吃很多很多的美食,想让云初末对她温柔可亲一点儿。

哦,她还想再长高一些,省得云初末老是说她很小! 想到这里,她欢天喜地地提起墨笔,刚要写上去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想,这么多的心愿,若是天神看到了,会不会觉得她这个人很贪心,然后就更不会帮她实现心愿了? 于是,云皎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中……她想吃芙蓉铺的糕点和水云间的炖鱼头,更想要黄灿灿的金子,反过来一想,若是有了金子,什么好吃的买不到?于是在两者之间,她很有智慧地选择了后者,虽说云初末现在对她好了不少,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再犯。

要知道他这个人一向恶劣,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过段时间,他一定还会不遗余力地欺负她,打击她,于是在金子和云初末对她温柔之间,她忍痛割爱抛弃了前者。

对于自己的长相,云皎一直没有什么概念,从前遇到的妖魔鬼怪,不是模样太美,就是长得太丑,美的像是天仙下凡,颠倒众生,丑的乌黑似歪瓜裂枣,而她大致应该只能算作中等,奈何个头永远长不高,站在那些高挑美丽的女子身边,果真还是显得太嫩了。

云皎很是消沉,抱着膝整个身体又小又软,云初末会不会嫌弃她又矮又扁……想到这里,她转过身问云初末:“云初末,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云初末的头抬了一下,又低下去,漫不经心地问:“问这个做什么?” 云皎望着自己的孔明灯,闷闷道:“没有啊,就是随便问问,想知道你怎么看待我的长相。

” 云初末闻言,手中的笔锋顿了一下,隔了片刻,挑了挑眉:“长相?你有长相?” 云皎顿时有些不乐意,虽说她的模样比不上绯悠闲,更比不上阴姽婳,可是也没有那么差好不好?心中怨念了好一会儿,最后云皎气愤地想,云初末真是太不识货了,人家明明看起来很可爱! 她微微嘟着嘴,脑子里在“云初末对她温柔”旁边默默画了一个叉。

紧接着,她又陷入了究竟是要自己长高,还是变漂亮的纠结中,郁闷地斟酌了好一会儿,云皎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且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

虽说她长得不好看,也没有其他女子的出挑和凹凸有致,关键云初末喜欢她啊,他从远古洪荒活到现在,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正所谓红颜枯骨,皮囊而已。

云初末没有看上别的什么人,却喜欢上这个叫作云皎的小姑娘,肯定是从她身上发现了别人没有的优点,所以说,看人要看内在,不能只关注那些肤浅的表面。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平和了许多,转向云初末又问道:“云初末,你觉得我怎么样?” 云初末这回连头都没有抬,懒洋洋道:“贪玩、话多、溜须拍马、言而无信……” 他还没说完,就被云皎打断了:“哎呀哎呀,我说的是优点!” 云初末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云皎很是愤怒:“难道在你看来,我连一丢丢的优点都没有吗!” 云初末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地说:“还是有的。

” “什么?” 云初末偏了一下头,面对她的殷切期盼,慢慢露出笑容:“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我在你身边。

” 云皎重重地哼了一声,缩回去愤愤的,不理他,云初末真是太可恶了,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回想起来,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云皎耷拉着脑袋消沉地想,果真除了云初末之外,她就没有一点优点了吗? 最后,她在自己的孔明灯上画了两个小人,手牵手,还用斜线做了注释,一个云皎,一个云初末。

由于云皎觉得云初末无论人品还是行为,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所以云皎把云初末画得特别矮小,比她矮了好几倍。

生怕被云初末看到她的心愿,云皎赶忙放开了孔明灯,望着灯笼顺风越飘越远,她的心里也生出丝丝甜蜜,不管她的心愿是什么,为的也只是能和云初末永远在一起。

浮华万千,过眼云烟,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再值得期盼。

最后她转过头,拼命地斜眼,小心翼翼偷瞄云初末的孔明灯,发现他忙活了半天,只在上面留了一幅山水画,再移开视线,灯纸上的图像和对面桥上的风景丝毫不差。

云皎没来由地生气,她在这里郁闷纠结,云初末这个人却丝毫不放在心上,难道他都不想跟她在一起吗?!她默默地蹲在他身边,双手郁闷地撑着头,苦大仇深地注视那幅画,好似要把人家盯出一个窟窿似的。

云初末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不许偷看吗?” 云皎继续藐视那幅画,眼神就跟人家抢了她的银子,又夺了她的相公差不多,她幽怨地望向云初末:“云初末,你都没有愿望吗?” 云初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甚在意:“你觉得有什么愿望,写在纸上被风吹几下就能实现?” 云皎顿时心情灰暗,他是长离剑灵,万物之始,莫说那些仙神,就是仙神的祖宗来了,见到他不是躬身施礼,就是逃之夭夭吧? 云初末放开了灯笼,精神困顿地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走吧。

”云皎苦大仇深地藐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愤愤地迈着脚步,跟在他的后头。

回程的路上,云初末有些漫不经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隔了良久才问:“云皎……” 云皎抬头看他,又听他道:“在神女峰的那日,你同我说了什么?” 云皎激灵了一下,装傻讪笑:“没,没有啊。

” 她一定是疯了,被阴姽婳的灵力吓糊涂了,所以那天才会说什么喜欢他,爱他,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话,现在想起来,都能酸掉大牙好吗!居然还说,以后不许他再想着别人……云皎在心里默默流泪,她是脑子被门夹过,又被驴踢了吗? 云初末“哦”了一声,很是淡定地说:“我好像听到你说自己喜欢我,想要与我在一起,还不许我再想着别的什么人……”看着她的深眸中笑意渐深,继续说道,“看来是我听错了啊。

” 他每说一句,云皎就心胆恶寒、深恶痛绝一次,听完之后,坚定地点头:“没错,你绝对是听错了!” 巷口幽深,仅有一轮明月遥照九州,云初末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在一起,而且希望我心里想着别人了?” “没有没有……”云皎的举止很是得体,丝毫没有失了女儿家的矜持,还趁机拍马屁道,“云初末,你看你长得好,脾气也好,关键还很温柔……” 出人意料的是,云初末这次没再嫌弃地敲她,反而饶有兴致地听着,脸上还挂着吟吟的笑意,不时侧首看她一眼,听她乱七八糟地扯了一大堆,才慢悠悠地道:“所以?” 云皎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见云初末接近她,微凉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所以,我那么好……” 天空炸开一团烟花,五光十色,犹若灿烂的琉璃。

一个吻慢慢落在了她的唇瓣,像是试探着触碰,又逐渐加深,他的眼睛轻轻闭着,颀长的羽睫下更是清俊温柔,唇齿交缠之间,又听他低沉压抑的声音:“你要怎么抓住我?” 晚风拂过,寒凉的气息氤氲,她只觉得紧张,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颤着手抱住了他的后背,紊乱的气息喷薄在呼吸之间,缠绵情动炫目而温柔。

云皎双腿打软有些站不住,很不争气地要倾倒下去,只听云初末细不可闻地低笑了一声,勒住她腰身的手更是用力,却也带着体贴的温柔,手微微向上提着,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长安月下,夜色静谧美好,微风轻柔,似有情人缠绵悱恻地低语,情意缱绻。

神女峰那日,云初末重伤昏迷,云皎也在天谴的那一击中失去了知觉,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阴姽婳已经不在了,只看到被她封印回混沌之井的阳炎剑。

阴姽婳为什么没有趁机封印长离,云皎之后询问过云初末,这才知道只有在灵剑化为原形的时候,旁人才有机会施加封印之法。

如果那时候云初末没有被她唤醒,那么阴姽婳封印的,就不仅仅是阳炎了。

房间内,云皎站在床榻边收拾衣服,这些都是今年过季换下来的,今早趁着阳光明媚,被她拿出去晒了晒,叠好之后就可以放回箱子,等到明年再穿了。

正收拾着,她的头脑一晕,身形几乎站不住,顺势扶在了床帏上,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云皎闭上眼睛用力摇头,再度睁开眼,眩晕感已经好了不少。

她怔怔地垂下双手,手里的衣袍掉落在地上,倏忽回过神,俯身把衣袍捡起来放回床榻边。

云皎觉得有些奇怪,迈步来到木桌边坐下来,还给自己斟了杯茶。

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劳累? 她默默地端起杯盏,刚想低头喝水,手上又忽然没有了知觉,手臂麻木完全使不上力,不受控制地垂下去,杯盏摔碎在地上,顿时茶水与碎片四溅。

云初末正好进屋,望着地上的碎瓷片,又看向了云皎,阔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指,手背已经被茶水烫出绯红,他蹙了蹙眉,低着声音问道:“疼不疼?” 云皎的表情愣愣的,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摇了摇头:“不疼。

” 云初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随即蹲下身来,还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瓶,周围瞬间泛起淡淡的幽香,云皎这才想起以前每次靠近云初末的时候,都能闻到这种味道,她很是惊奇,忙不迭地问:“云初末,云初末,原先我还好奇来着,你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可是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小脑袋低垂,好奇地凑近他,云初末抬眸看去,顺势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道:“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好奇心,做事情的时候不再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究竟为何带着这种东西,你还不知道吗?” 淡紫的药膏涂抹在手上,清凉幽香,云初末的力道也很舒适,云皎的表情讪讪的,不乐意地嘟起了嘴,小声嘀咕道:“我才没有想奇怪的事情……” 见云初末又抬眸没好气地看她,她立即识相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闷闷道:“云初末,我再也不会说话了。

” 云初末轻笑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他的唇角噙着暖意,牵着云皎的手站起来,语气甚是清淡:“跟我过来。

” 云皎激灵一下,脑中的某根弦被触动,连忙扑腾着抱住云初末的大腿,声泪俱下地求饶道:“云初末,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更不要割我的舌头……” 云初末不可忍受地闭了闭目,语气里带着些许威严:“云皎!” “在!”某人顺从地答了一句,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望着他,无辜又可怜。

云初末揪住她的衣领,硬生生地把她拎起来:“你看起来很喜欢被割掉舌头,我委实不该对你太好。

”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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