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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督理笑了一声,有点神经质,然而心中确实是涌起了狂喜——他不是热爱杀戮的人,难得会有一个敌人,能让他在开枪之时感到狂喜。
所以这个敌人真是该杀的,真是不杀不行的!
雷督理枕着双手仰卧在长沙发上,眼睛闭着,然而人人都知道他没有睡。
没有睡,而又摆出了个睡的姿态,便足以证明他现在没有欢声笑语的好兴致。
但他倒也未见得有横眉怒目的表情,单是淡漠地躺着,对于叶春好,也是客客气气地视而不见。
叶春好白天未经他允许,私自去见了张嘉田,回来之后就一直等着他发难——她已经准备了一肚子有理有据的好话,自信即便不能说得他回心转意,至少也能让他暂缓动作,让张嘉田多活几天。
然而雷督理始终就没给她这个说话的机会,她冷眼旁观,也感觉他变得陌生起来,不再像那个和自己好一阵歹一阵的浑蛋丈夫了。
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或者暗示似的,他忽然和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
雷督理躺着,她在一旁坐着,两人一言不发,然而这僵持比什么斗争都激烈。
小枝半路进来,给叶春好的双手换了一次药。
药是药膏,薄薄地涂在手背上面,能给她带来一点凉意。
而她低头端详着手背上的几处水泡,忽然问道:“小枝,几点了?” 小枝的腕子上也戴了一块手表,这时就低头看了时间:“太太,已经八点钟了。
” 叶春好对着手背吹了几口凉气,然后站了起来,赌气似的,提高了声音说道:“那你跟我去餐车,帮我弄几样饭菜给张帮办送去。
这人这回撞到了枪口上,先前的功劳是一笔勾销了,一条性命也未必能保住。
趁着他还有命吃喝,我没别的可报答,只能是让他做个饱死鬼吧!” 话音落下,她瞪了雷督理一眼,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眼能不能被雷督理所察觉,但既是要做这个发脾气的样子,就得把脾气发足了才行,要不然,便不能算是一场好戏。
而雷督理躺在长沙发上,依然是没反应。
叶春好带着小枝去了餐车,要了两大杯热可可,又往里面多多地加了糖,糖果和甜腻的小饼干也一样要了一包,然后大模大样地穿过专列,走进了最后一节货车厢。
两名士兵在这阴暗憋闷的铁皮盒子里站得百无聊赖,所看守的犯人只剩了一丝两气,又绝不用他们多费一分心思。
无可奈何,两人抱着步枪,只好席地而坐打起了瞌睡,忽然听见有人来了,他们连忙睁了眼睛站起身:“太太!” 叶春好见了他们,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坐在地上睡觉?有水喝吗?” 士兵知道督理太太是个和蔼的人,不会对着自己耍官太太的威风,便老实地摇了头:“回太太的话,一直也没人来替我俩,我俩都渴着、饿着呢。
” 叶春好答道:“你们快去喝口水吧,再拿点东西回来吃。
我是来给帮办送晚饭的,这地方黑黢黢的,怪吓人,我也不敢久留,你们快去快回,听见没有?” 两名士兵听了这话,想都没想,立刻便排着队走了出去——太太是可以信任的,即便太太不可信任,那么凭着她和一个小丫头,也绝无放走帮办的本事。
因为帮办如今已经不成人形、动弹不得了。
叶春好从小枝手中接过托盘,借着一只小电灯泡的光芒,她找到了角落里的张嘉田。
张嘉田那头脸上的鲜血都干涸了,受过重击的皮肉则是肿胀变形,让他看起来如同鬼怪。
叶春好不敢问他能不能走——她怕他其实已经断了腿,其实已经不能走。
若是真不能走,那不就只能留在这火车里等死了吗? 把托盘往地上一放,她端起一杯热可可,送到了他的嘴边,低声催促道:“二哥,快喝,喝了有力气。
” 张嘉田张开嘴凑上去,咕咚咕咚地喝光了一杯。
叶春好这手放下空杯子,那手把另一杯可可也送了上去,依然是低声地催促:“快喝!” 然后她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火车这一路都不会停,你只能想法子跳车逃走。
我给你的小刀子还在吗?你用它把绳子割断,然后不要动。
现在铁轨外都是石头地,跳出去会摔死人,等到外面地势好些了,我再来一趟,设法支开卫兵,你再想法子开火车门逃命。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圈——货车厢和客车厢构造不同,而且光线不足,她这么扫了一眼,竟是没有找到车门位置。
倒是张嘉田忽然开了口,声音又哑又轻:“我有办法。
” 听了这话,她没追问,单是说了一声“好”,然后把糖果、饼干往他怀里一塞,起身便走。
张嘉田也没有做出留恋姿态,她刚走,他便摸索着取出了自己腰间的小折叠刀。
刀子小小的,杀人是绝不够,可刀刃挺锋利,他慢慢地切割,很快便把手脚上的麻绳都割断了。
右手攥了攥,两只脚也动了动,他想自己真到了那死到临头的时刻,应该也能拼了性命逃出几步去。
那时他去刺杀洪霄九,跳墙出来时,两只脚踝全扭伤了,可因为怕得要死,不也还是一口气跑回家去了吗? 那时候能,这时候自然也能。
与此同时,几节车厢之外的长官车厢里,沙发上的雷督理忽然睁开了眼睛。
雷督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就躺不住了。
他望着上方车顶,眼睛睁开了,但是没有起身。
叶春好回了来,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他斜了眼睛去看她的手与脸,心里知道她的手一定很疼,额头上也可能会落下伤疤。
疼是她活该,真要落下伤疤了,那也没什么。
他对这个女人感情复杂,他看她看的是心。
他对她爱恨交织,为的也是她那颗心。
他光顾着去看她的心了,哪还有精神去留意她脸上是否多了道疤? 叶春好在车窗前坐了,因为怕雷督理从自己脸上看出破绽来,所以扭头只往窗外望,偶尔沉沉地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一次了。
她的双手、双腿依然很疼,也知道自己很可能会破了相,但是和雷督理一样,她现在也顾不得自己这副皮囊了。
她这一趟本是出来玩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值钱东西,支票本子倒是有,但她不敢开了支票给张嘉田,因为这支票的来去都是要有记录和交代的,她怕他将来拿着她叶记的支票一进银行,就会被雷督理的人抓起来。
支票不能开,手头的钞票也没有几张,幸而她这爱美的年轻太太出来度假,随身总还携带着几样珠宝,纵是拿去贱卖了,也能换得一阵子的饭钱。
军政两界的事情,她所知甚少,不知道张嘉田一旦逃了,会逃到什么样的天地里去,不过她又想,只要这人是活着的,那就得吃饭,既是要吃饭,那自己给他把盘缠预备足了,就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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