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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左右为难(1/3)

这样算起账来,是“救命恩人”四个字误了事。

救命之恩是没法子报答得尽的,他除非也为了张嘉田死上一次,否则张嘉田就永远都是他的恩人。

他要如何才能给恩人一记当头棒喝,还不至于显得自己忘恩负义?难,不好办。

(一)

凌晨时分,雷督理被帽儿胡同的一个电话叫醒了。

电话是白雪峰打过来的,说是那边的太太忽然又大吐特吐起来,瞧着像是发了什么急病,所以要请大帅马上过去。

雷督理睡得迷迷糊糊,先是下意识地想要把白雪峰痛骂一顿——林胜男病了就病了,病了要么叫医生,要么去医院,找自己有什么用? 可他随即又想起来:林胜男怀孕了! 他三十五岁了,好容易才在她腹中种下了那么一点骨血,那点骨血可遇不可求,是老天爷的恩赐。

单凭这一点,林胜男母凭子贵,如今就也是一个比金珠玉翠更珍贵的宝贝人儿。

于是慌里慌张地放下电话,他脸也不洗一把,穿了衣服就要走。

叶春好裹着睡袍,站在楼梯口上看着他,他觉着双方既是已然和好,就不必再讲什么客套,所以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一头就冲到外面去了。

盛夏的时节早已过了,早上很有几分秋凉。

雷督理穿得少了,进入小公馆时,已经冻得哆哆嗦嗦。

他直奔了林胜男的卧室,进房后就见床帐挂起一半,垂着一半,林胜男背对着他躺着,枕上拖着乌云似的黑发,棉被搭到胸口,瘦削的肩膀手臂都露在外面,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丝绸睡衣。

察觉到他走到床边弯下腰了,林胜男慢慢地睁开眼睛扭过头来,哭唧唧地小声说道:“我难受……” 雷督理见她面白如纸,小脸本来就生得单薄,如今没了血色,更显得可怜见的,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又提起棉被,一直盖上了她的下巴:“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林胜男摇了摇头:“反正就是难受,没有一刻是好过的……”说到这里,她委委屈屈地一噘嘴,“你不要走啊,你走了,这屋子里就只睡我一个人,夜里黑洞洞的,我心里害怕。

身体难受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想叫人,又没有力气出声。

” 雷督理听了这话,想都没想,直接就点了头:“好好好,我不走。

”然后他俯身低头,凑到了她眼前去,“还能不能再睡一会儿了?能睡就睡,养养精神。

” 林胜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是不是我总闹病,你嫌我,就回那边去了?” 雷督理哑然失笑:“你这不是孩子话吗?” 林胜男抓住了他一只耳朵:“你如果不嫌我,那就多陪陪我吧。

我原来虽然也弱,但总没生过什么大病,也没遭过什么罪。

这几天是我最难熬的时候,你不陪着我,我心里害怕。

” 雷督理总觉得林胜男是个小女孩,从未以“红颜知己”的标准来要求过她。

不抱希望,也便无所谓失望,所以反倒和她相处得挺和睦,此刻听了这一番话,他觉得这要求很是合理,便隔着棉被,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她:“好,我陪着你。

” 雷督理哄着林胜男重新闭眼睡了,自己走出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因见白雪峰走了过来,便问道:“我不是让你找几个大夫常驻在这里吗?大夫呢?” 白雪峰答道:“回大帅的话,这里不比家里,地方还是小了点儿,大夫来了,没地方安置。

”说到这里,他对着雷督理笑了笑,“不过好在王大夫的家离这儿挺近,他家里还有汽车,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不了十分钟,他也就到了。

今早太太不舒服,我请的就是王大夫。

” 雷督理听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叶春好的话——原本他认为叶春好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可是和林胜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回去再见叶春好,就觉得她实在是成熟稳重,既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管家奶奶,也足有资格做自己的人生伴侣。

叶春好让林胜男搬回府里去住,现在看来,也实在是太有必要。

毕竟林胜男正处在非常时期,身边哪能没有医生昼夜待命? 思索至此,雷督理抬眼去看白雪峰,想让白雪峰开始派人收拾行李,随时预备着将这边的人马什物搬运回那边的府里去。

可是未等他开口,白雪峰先发了言:“大帅还没吃早饭吧?” 雷督理一听这话,立刻感到了饥饿,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忘去了脑后,他打了个冷战,答道:“先不忙着吃饭,我还没洗脸呢!” 雷督理洗漱一番,喝了一杯牛奶,用三片面包夹了两片火腿和一只煎蛋,慢慢地吃了,没觉出饱来,于是又加了一杯牛奶咖啡,一盘火腿煎蛋,一块黄油面包。

白雪峰侍立在一旁,见他今天的胃口是特别好,便赔笑问道:“大帅今天瞧着心情不错。

” 雷督理不置可否地咀嚼着黄油面包,如果不提张嘉田的话,那他此刻的心情是不坏。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他说道:“我回去一趟。

” 白雪峰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叫汽车夫预备汽车,然而雷督理刚走到前院,卧室里面的林胜男就醒了。

醒了的她听说雷督理又要走,登时发起了脾气——也没大闹,只是坐在床上,抽抽搭搭地哭。

这哭可不是假哭,她是真生气。

而雷督理本是打算回家催促叶春好快些收拾房屋的,如今一听小太太气得哭了,当即做了个向后转,返回了卧室里去。

林胜男见他回了来,哭得更凶了:“你说话不算数,说了不走还要走。

”她气得在被子里蹬腿,“我不许你走,就不许你走!” 她先前在家里,因为林老太太就只有这么一个病病歪歪的小女儿,所以处处都依着她、惯着她,她虽然并未因此养成骄纵恶劣的性子,但从小都是受着这样的娇生惯养,自然也很有一点小女孩式的脾气。

在雷督理面前,她原本是有些胆怯的,然而自从昨夜受了哥哥的教导之后,她醍醐灌顶,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尊贵。

连抹眼泪带蹬腿地闹了一小会儿,她泪眼蒙眬地去看雷督理,就见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分明是被自己制服了,便越发哭得有滋有味,一边哭,一边心中也惊讶,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威力。

就在这时,林子枫来到。

林子枫一声断喝,止住了林胜男的哭声。

雷督理怕林胜男哭坏了身体,然而又百劝不住,正是急得冒汗,幸而林子枫从天而降,控制了局面。

林子枫喝令妹妹不许再哭,要么躺下睡觉,要么起来喝一点粥,然后陪着雷督理出了卧室,进了厢房。

厢房摆着桌椅沙发,算是个小型的会客厅。

雷督理在桌边的硬木椅子上坐下了,长叹了一声。

隔着桌子,林子枫也落了座,转身拎起桌上的茶壶,他摸那壶身是滚热的,便倒了一杯热茶推到雷督理手边:“大帅别往心里去,胜男年纪小,不懂事。

由我说她几句,她也就不闹了。

” 雷督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热茶,没说什么,只又“唉”了一声。

林子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但是并不真喝,只端起茶杯来,嗅了嗅那蒸腾的香气:“不过我听胜男的意思,是说大帅要回那边府里去?” 雷督理一听“不过”二字,就知道林子枫以退为进,要替林胜男向自己出击了。

“那也是我的家,我不能回去了?”他反问林子枫。

林子枫正襟危坐,向着雷督理的方向一点头:“回自然是可以回的,不过也请大帅体谅一下胜男此刻的心情。

她毕竟是个女子,处在这样一个痛苦的时候,自然是希望大帅可以陪伴左右,而不是回到其他太太的身边。

” “那她一痛苦就要痛苦十个月,这十个月我哪里也去不得了?” 林子枫把茶杯放了下来:“大帅若是为了公务出门,那自然是没有办法的,胜男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总能谅解大帅的辛苦。

可是,恕我直言,您若是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回那边去,留下胜男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里,那么莫说她不能谅解,就连我这娘家哥哥看在眼里,也觉得——”说到这里,他摇摇头,也“唉”了一声。

雷督理听了他这一番话,真是感觉莫名其妙:“你和胜男站在同一阵线,我是理解的。

可胜男终究是我家的人,我家里这两个太太,即便不论大小,也总有个先来后到。

春好现在都已经妥协了,你怎么反倒变本加厉,还不许我回家了呢?” 林子枫听雷督理的语气还算柔和,便继续说道:“大帅误会了,我并不是禁止您回家。

只不过您这一段时间若是时常回家,必定会对胜男的身心造成刺激,不利于她保养身体。

您和那边的太太若真的是感情好,我想,暂时分开十个月,也算不得什么大的考验吧!” 雷督理听到这里,感觉林子枫这人实在是得寸进尺,便要起身:“罢了,我还是奉劝你尽早结婚,免得你总要干涉我的家事。

” 然而他的屁股刚离椅子,林子枫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帅,且慢!” 林子枫个子大,相应的手也大,把他那胳膊攥了个紧。

雷督理见他像是着了急,便又坐了回去:“还有事?” 林子枫收回了手,转身面对了雷督理,正色问道:“大帅,请您恕我言语无礼。

我很想知道,您这样执着地要回去见那边的太太,是为了什么?” 雷督理一听他又问回了老路上去,心里真是腻歪透了。

端起茶杯吹了吹,他喝了一口,懒怠回答,并且十分地想走。

林子枫这时继续说了话:“我跟随大帅将近八年,深知大帅乃是洁身自好之人。

如果大帅回家是为了……为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扭头向窗外看了看。

院子里空落落的无人,房内房外都是彻底的安静。

于是重新面对了雷督理,他清了清喉咙,正了正脸色,垂眼说道:“恕我冒昧,如果大帅回家,是为了解决性欲的问题,那么——” 他抬头直视了雷督理:“那么,这个问题,我愿帮助大帅解决。

” 雷督理刚听到“性欲”二字之时,便已经是愣住了,如今听完了下文,他下意识地向后一躲:“你想干什么?” 林子枫抬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大帅别急,我也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为的是让大帅家庭和睦。

” 雷督理站了起来:“我不好这个,你别胡闹!” 林子枫见雷督理站了起来,想必又是要跑,便也起了立,并且迈步拦在了雷督理的面前:“我自认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帅躲什么?” 雷督理向后又是一退,也有点急了,拧起眉毛低声说道:“子枫啊子枫,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都说我不好这个了,你还对我纠缠不休。

这事还有强买强卖的?” 林子枫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正经起来,也皱了眉头:“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大帅何必回避否认?” “男女居室,人之大伦。

可你是女的吗?” “我自然不是。

” “那不就得了?我这些年,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再爱玩,什么时候玩过兔子?” 林子枫微微俯了身,颇困惑地注视着雷督理,片刻过后,他轻声开了口:“您是不是误会了?” 下一秒,他忽然变了脸色:“不是我!” 他急得一跺脚,红晕从脖子开始往上走,眼看着就红了满头满脸。

气急败坏地又一跺脚,他对着雷督理语无伦次:“怎么可能是我?我说的怎么会是我?”他抬手向着墙壁指,“我说的是胜男身边的一个大丫头,那个丫头是女的!”说到这里他放下手,仿佛窘得要发疯,“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雷督理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明白之后,他把两人这一串对话回忆了一通,登时笑了出来。

林子枫越是面红耳赤窘得发疯,他越是感觉此事滑稽至极,以至于笑得站不住,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

抬头见林子枫赤红着面孔,还在疯疯癫癫地解释,他越发笑得坐都坐不住,转身趴到桌子上,他低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哈哈哈地笑了个死去活来。

而就在这极热闹的时刻里,白雪峰轻轻一敲房门,然后开门进来,在此起彼伏的“不是我”与“哈哈哈”之中说道:“大帅,帮办来了,您见不见?”

(二)

雷督理听了白雪峰这话,并不急着回复,依旧是由着性子在那里嘻嘻嘻哈哈哈。

他笑得死去活来,林子枫看在眼里,又兼之门口还站着个白雪峰,便干脆闭了嘴,单是面红耳赤地站着。

雷督理笑得肚子疼,摇摇晃晃地坐直了身体,他抬头看了林子枫一眼,像是被对方那张红脸刺激到了一样,捂着肚子弯下腰,又哈哈了足有半分多钟。

白雪峰也跟着他看了看林子枫,没看出这人周身上下有什么纰漏,便在莫名其妙之余,耐心地等待着。

幸而雷督理体力有限,不能哈哈不止,所以过了这半分多钟之后,他笑声渐收,抬头对着林子枫软绵绵地一挥手:“你出去吧。

” 林子枫依旧是面如重枣,在转身离去之前,他先迈步走到了雷督理身边,俯身凑到他耳旁低语道:“今日谈话,还请大帅保密。

” 然后不等雷督理回答,他直起腰,风一般地转身便走。

白雪峰堵着房门,躲闪不及,还被他撞了个踉跄。

对于前途无量的人物,白雪峰向来是没脾气,撞一下就撞一下,他不在乎。

向着门内走了两步,他看着雷督理,迟迟疑疑地问道:“大帅这是听了什么笑话了?” 雷督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事,子枫和我说话,说岔了,我越想越觉着滑稽。

你说张嘉田来了?” “是,正在外头等着呢。

” 雷督理一手攥着手帕,脸上还残留着方才那场大笑的余意,然而眼睛已经冷了。

似笑非笑地思索了片刻,末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退尽,恢复成了一贯的模样。

“让他进来吧。

”他发了话。

白雪峰领命而走,不出片刻的工夫,他眼前便多了个高个子,正是张嘉田。

张嘉田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西装,西装合身得过了分,肩膀袖子全随着他的身材,让他像是个还在长个子的大男孩,衣服永远嫌小,一伸手就露了腕子。

恭而敬之地行了个军礼,他随后又低下头,郑重地开了口:“嘉田给大帅请安。

” 雷督理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只要自己这边发起火,那边立刻就会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哄得自己没了脾气。

哄过之后,皆大欢喜,一拍两散,然后他继续狂妄,继续嚣张,继续对着自己阳奉阴违。

这小子摸清了他的脾气路数,知道他最吃哪一套,非常善于对症下药。

从某种方面来讲,也算是他的一位知己。

所以雷督理便不动声色,只说:“有事?” 张嘉田抬起头,冲着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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