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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恨他,也还不肯把他真正地往外推,因为方才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时,她几次抬头去看他的背影,每看一次都是一阵心痛。
她先前是多么地喜爱这个背影啊!她现在依然是喜爱着这个背影的啊!
然而她从上午等到了天黑,却是始终不见张嘉田的影子,陪伴她的人,只有一位马永坤。
她不知道,张嘉田早把她忘到脑后去了。
张嘉田这一整天,一直是和雷督理厮混在一起。
虽然是厮混,但他并不是一毫正事都没干。
他对着雷督理大大地拍了一场马屁,硬是从雷督理手中拍出了三十万元的军饷。
这三十万军饷对他来讲,乃是一笔极其要紧的资金。
他同那个白俄将军兼军火贩子谢尔盖谈妥了一笔军火生意,如今谢尔盖的货物已经从大连装船出了海,即将到达天津码头,只要他把谈好的款子如数交出去,那一万支步枪和十万发子弹,便可归他所有了。
三十万既是到了手,他放松下来,开始有闲心去看雷督理。
此时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乃是俱乐部后头的公事房,屋子里摆上了一桌麻将,原本是他、魏成高、林子枫三个人陪着雷督理打牌。
然而若是让他到那乌烟瘴气的宝局里推牌九押大小,他愿意,觉着热热闹闹的有点意思,可让他这么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打麻将牌,他真是没品出多大的趣味来,所以玩了片刻之后,他就起身让了贤,把自己这个座位让给了后来的莫桂臣师长。
如此过了一会儿,陈运基师长和警察厅的苏厅长走了来,林子枫便也趁机脱了身——他和张嘉田还不一样,张嘉田是因为“不好玩”而不玩,他则是根本就不赞成打牌这种无聊的娱乐。
林子枫脱身之后,溜了个无影无踪。
张嘉田也想溜,因为他的干儿子今天中午到了北京。
此儿子姓张名宝玉,既是他的干儿子,又是他心腹部下张文馨团长的亲儿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身兼二职,穿梭似的在北京和文县之间来回跑,被这一干一亲两个爹当通信兵使唤,不可谓不辛苦。
可怜张宝玉处在一个青春的时期,本来就起了满脸红疙瘩,如今受了这样的操劳,内火旺盛,面上越发地争奇斗艳,简直没法看。
张嘉田并不以貌取人,张宝玉那张脸长得再热闹,他也不嫌弃,并且因为张宝玉做事勤谨,他还格外看重他。
张宝玉既然已经来了,他就急着回去见这小子一面,问问文县情况,可雷督理在椅子上坐得如同铁打的一般,这牌局完全没有要散场的意思,他要是就这么提前走了,会不会不大好? 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张嘉田决定还是耐下性子,再等一等。
转身掀门帘子回了屋子,他拖过一只凳子,坐到了雷督理身后看牌。
这牌看得也没意思,因为雷督理是必然地不会输——在场这些人恭维他还恭维不过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赢他的钱? 雷督理知道他坐过来了,但是一双眼睛只是看牌,并不理他。
一鼓作气又打了两圈,雷督理终于站了起来,侧身一拍他的肩膀:“来,你替我两圈。
” 张嘉田约莫着他也该累了,可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他抓了壮丁,又不便拒绝,只得答应着站起身,取代着雷督理坐到了牌桌前。
雷督理离开这间屋子,先是去那卫生间里方便了一番,然后走出门去,见了太阳。
方才玩得入了迷,他忘了累这回事,如今站在这花红柳绿的世界里了,他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感到了周身的疲倦。
白雪峰轻轻地从房中赶了出来,出来之后不说话,先抬头看看太阳,然后从胸前的衣袋里取出一副墨晶眼镜,双手送到了雷督理面前。
雷督理接过墨晶眼镜戴上,免去了阳光刺目之苦。
信步向前走去,他打算顺便溜达溜达。
白雪峰跟了上去,柔声说道:“大帅略走走就得了,当心晒久了太阳,要闹头痛。
” 雷督理头也不回地一摆手:“听你的话,我成纸糊的了,风吹不得,太阳也晒不得。
” 白雪峰笑了一声,不再多说。
雷督理继续向前走,因为在这公事房和前头那些娱乐场所之间,有一片郁郁葱葱的花木,到了这夏日时节,该开的花都怒放了,正是一幅花团锦簇的美景,很招人过来看一看,走一走。
雷督理走出老远,脊梁上微微地出了一层薄汗,正打算掉头返回,却又突然站了住。
白雪峰收脚不及,险些撞上了他,抬头向前一看,他明白了雷督理这暂停的原因——隔着一架子密密层层的紫藤花,叶春好正在一道长廊下和人谈话。
雷督理连着好些天没见到叶春好了,先前听闻叶春好这一回居然不同于上次,没有死去活来的憔悴,他便已经是疑惑得了不得,如今定睛望过去,他见叶春好穿着一身杏色的长旗袍,头发剪了、烫了,微微地蓬着,又黑又亮,越发衬得皮肤洁白。
那杏色本就是温暖的颜色,和她这种白皮肤配着,令人一见便觉温柔可亲,而她对着一名少奶奶模样的女子笑吟吟地说着什么,笑得双眉弯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也很有一种聪慧的灵气在脸上。
雷督理大气不出,静听着叶春好的声音,听出她们二人似是商量着要去出席什么妇女会议,叶春好说道:“致辞的事情,就是这样办。
我回去让人拟一份稿子给你,明天我们再来商量细节。
只是你一定要在家里等着我,可别让我再跑来这里找你了。
” 那少奶奶凑到她耳边,眉飞色舞地耳语了一通。
叶春好听到最后,抬头笑了:“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工夫,我不管,你答应了就得办到。
” 少奶奶也像是个顽皮的,向前一跳挎了她的胳膊:“好好好,这几天我保证不出门玩了,专在家里候你的大驾。
” 这二人说到这里,又低声笑语了几句,叶春好便和那少奶奶告了别,独自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那少奶奶也走了,谁也没有留意到紫藤花架后头的雷督理和白雪峰。
人家都走了,雷督理也不便继续逗留。
转身踏上了归途,他走了几步之后,忽然侧过脸问道:“她参加的那些个妇女活动,成天都在活动些什么?” 白雪峰答道:“回大帅的话,这个妇女活动,就是一群有钱、有闲的太太、小姐凑在一起,今天给女子留养院募捐点钱,明天给贫儿小学送点书本笔墨,反正不是忙女人的事,就是忙小孩的事。
哦,对了,好像还和什么女子大学有联系,办过几次展览会。
” “干这些事情,有什么用?” 白雪峰略一思索,随即答道:“也没什么用,算是行善积德吧,而且总能上报纸,可以出出风头。
” 雷督理嘀咕出了两个字:“无聊。
” 这时,有人从后方快步走了过来。
雷督理回了头,发现来者乃是林子枫,便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林子枫手里攥着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白手帕,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大帅,虞都统来了。
” 雷督理一怔:“老虞来了?他怎么来了?” 林子枫答道:“我方才一直在前头散步,正好赶上了他到。
他是来找您的,我已经派人引着他往这边来了,我自己提前走小路过来,向您通传一声。
” 雷督理皱起了眉毛:“你也是自作主张。
说我不在就得了,你把他领过来干什么?我现在懒怠见他。
” 林子枫看着雷督理,慢慢放下了擦汗的右手,可因为他在雷督理这里,是隔三岔五就要自作主张一回的,雷督理早习惯了,所以此刻无心、也无暇责备他,转了身就要往前头走,想要去迎一迎那虞天佐——感情上,他不想见这位老兄,但在理智上,他也知道,这个人自己不见不行,今天纵是不见,明天也是一定要见的。
这俱乐部太大了,雷督理向前一路疾行,走了半天,没有迎到虞天佐,反倒是先追上了叶春好。
叶春好正在那里慢慢地走,忽听身后一阵脚步乱响,不由得一回头,却是正和雷督理打了个不远不近的照面。
她没想到雷督理会在这里,眼神是惊讶的,而雷督理这回看清楚了她,就见自己连着好些天没回去,她反倒活美了,一张脸“粉面桃腮”,不知道是化妆品的作用,还是她气色真好。
不由自主地,他停了脚步,想要和她来场决斗,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没心没肺,竟然不为了自己寻死觅活、死去活来。
世上没有比这更重的罪了,她简直就是心如蛇蝎,他饶不了她! 然而就在此时,前方有人炸雷似的大笑了一声:“嘿!我的老弟!” 雷督理正竖着眉毛、瞪着眼睛,对着叶春好使暗劲,冷不防地听了这一嗓子,竟是吓得一哆嗦。
等他反应过来时,虞天佐已经跑到他跟前,弯腰张开双臂把他抱了起来:“我的巡阅使,让哥哥抱抱!” 白雪峰和林子枫站在一旁看着,都知道虞天佐这人是和雷督理闹惯了的,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而虞天佐手里抱着雷督理,一抬头看见了叶春好,却是当场一愣:“哟,这儿还有个美人呢。
” 这一句就说得不像话了,雷督理挣扎着落了地,勉强向着叶春好的方向一点头:“老虞,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内子。
” 虞天佐看着叶春好,没说出话来,只将两只大巴掌在军裤上来回地蹭——一边看,一边蹭。
叶春好当着这些人的面,倒是丝毫不慌,对着虞天佐浅浅一笑,又微微一鞠躬,和声细语地说道:“虞将军,您好。
” 虞天佐终于把那两只手蹭够了。
向着叶春好伸出右手,他也笑了:“弟妹,你好。
早就听说雷老弟娶了个仙女似的太太,今天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
” 当着丈夫的面夸奖太太美貌,这以东方的眼光来看,自然是十分地不妥,但以西洋的眼光来看,又是正常的举动。
叶春好并不介意,看他把一只手伸过来了,就也伸出手去,同他握了握,又微笑着答道:“这是外界说笑的话,我是万万地不敢当。
” 一握之下,她明白了虞天佐方才那大蹭特蹭的用意——虞天佐的手掌是干燥的,手汗都被他蹭干净了。
不等虞天佐再说话,她轻轻巧巧地抽回了手,转身又对着雷督理一点头,依然是笑盈盈的一团和气:“宇霆,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打扰你和虞将军的军务了。
”然后她又转向虞天佐,笑道,“虞将军,恕我今日不能奉陪招待您。
” 虞天佐当即一抬双臂,拦住了整条去路:“别,我今天晚上请你两口子的客,你的事情再大,也请挪到明天去办,今天赏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叶春好回头去看雷督理:“这……” 雷督理也是笑微微的:“既然老虞有这一番盛情,你就跟我扰他一顿吧!”
而叶春好浑不在意,只对着虞天佐点头笑道:“那好,宇霆和虞将军是好朋友,我也就不客气了。
既是晚上请客,那我晚上一定到。
” 然后她转向雷督理的方向,又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办,晚上也不必特地地来接我,定了时间和地点,让人打电话告诉我就成,我自己坐汽车过去,也是很方便的。
” 这话说完,她一团和气地又向虞天佐一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走了。
虞天佐回头目送了她片刻,随即转向前方,却见雷督理直勾勾地也望着前头,便是笑问:“嘿!你也不是新结的婚,怎么还是看个没够?” 雷督理如梦方醒地一抬头:“老虞,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 虞天佐笑嘻嘻地向他一跷大拇指:“伙计,别说,你这回娶的这个太太,真像样儿。
怪不得你前几个月不大露面呢,我要是有这么个太太在家里,我也不出门。
” 这话说得很不上台面,但人人都知道虞天佐是个粗鲁的武夫,高兴起来胡说八道一场,也是正常。
雷督理背着手,听了这话,就一皱眉头:“你他妈的——” 虞天佐拿他开玩笑,是没关系的,他骂虞天佐一句半句,也没关系。
两人亲亲热热地并肩往回走,乍一看上去,宛如一对亲兄弟,然而到底是不是真亲,两人不傻,心里全都另有一本账。
两人原本说定了的,是雷老弟捧虞大哥做巡阅使,结果捧来捧去,虞大哥那边都把力气使足了,忽然间天翻地覆,雷老弟一脚踹开了他,自己上了台。
虞天佐因为这个,几乎气得要发疯。
人在承德家里,他恨得指天骂地,不但雷家的所有女性被他用污言秽语反复蹂躏了百八十次,就连雷督理本人,亦是难逃一劫。
但是恨归恨,虞天佐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回他那家住北京的二姨死了,他赶来奔丧,也还是顺路来见了雷督理,并且见得热情洋溢,仿佛是比先前更爱他了。
而在另一方面,雷督理知道虞天佐不是那吃暗亏的人,所以也是加着小心,很想把这局面挽回一些。
两人这么亲亲热热地走回到了公事房,雷督理打算把屋子里的牌局解散,好腾出地方来,让自己专心致志地敷衍虞天佐。
哪知还未等他走到公事房门口,他就发现自己的部下们实在是体贴人心,不等他发话,已然将牌局自行解散,并且还在公事房门口上演了一场全武行——陈运基师长掐着张嘉田的脖子,正在把他往那水泥地上摁,而张嘉田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攥了拳头直击他的脑袋,打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而其余劝架的三人——莫桂臣、魏成高和警察厅的苏厅长——虽然都是受过武术训练的好汉,然而此刻连撕扯带哄劝地一起上阵,竟是完全没有成绩。
雷督理见了这幅情景,立刻大喝一声:“干什么?疯了?” 抬手摘下墨晶眼镜往白雪峰怀里一扔,他大踏步地走上去,亲自去抓陈运基的后衣领:“松手,起来!” 陈运基一手掐着张嘉田的脖子,一手抓了张嘉田的短发,听了雷督理的话,他揪起张嘉田的脑袋狠狠往那水泥地上一撞,然后才松手站了起来。
张嘉田一翻身也爬起来了——爬起来之后原地晃了晃,他一屁股又跌坐了下去。
魏成高赶紧上前搀扶起了他,然而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甩胳膊把魏成高甩了开,他也不高声叫骂,只在嘴里咕哝了一句“×你妈的”,随即猛然又扑向了陈运基。
他二十多岁,是个人高马大的青年,那陈运基三十出头,也是条虎背熊腰的好汉。
这两人若是重新打作一团,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雷督理站到两人中间,眼见不好,对着张嘉田就是一脚:“混账!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这一脚踹到了张嘉田的大腿上,张嘉田被他踹得向后一晃,随即站稳了。
瞪着眼睛转向雷督理,他梗着脖子,从牙关中挤出了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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