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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孩子气”的苦头——其实那哪里是什么孩子气呢?分明就是神经质!她若是个心理脆弱的人,现在恐怕也要像玛丽冯一样疯上一疯了! “就只是张嘉田吗?”她在黑暗中反唇相讥,“我是个年轻的女子,你随便找来一个摩登些的年轻男子,和我站在一起,看起来都会像天生一对。
” 她停了停,接着又道:“你这人也真是古怪!若说你封建,不许家里太太出去见人,那是冤枉了你。
可若说你开明,怎么又专爱在这种没有影子的事情上乱吃醋?” 雷督理依旧是沉默。
叶春好没有等到他的下文,以为他是无言以对了,正要翻身推他躺好睡觉,没想到他忽然轻声开了口:“当年一飞和我抢玛丽,现在又有个嘉田看上了你。
我的东西、我的人,总要专属我一个,我才高兴。
别人看一眼,我都生气。
” 然后他在叶春好的面颊上用力拱了一嘴:“杀了他们都不解恨。
” 叶春好一翻身坐起来,拍枕头拽棉被:“你少胡说八道!好好地给我睡觉!” 叶春好像个小母亲一样,把雷督理摁进了被窝里,把棉被角给他掖好了,她面对着他躺下来,又伸手搂住了他。
她看出来了,这人是只可远观的,远观时是一朵莲花,看来看去都只有好,非得凑近“亵玩焉”了,才看出他在黑沉沉的寒冷水面下,藏了那许多弯弯绕绕纠缠不清的心思与过往,一须一茎都带着不见天日的淤泥。
她没有把他涤荡洁净的自信,可是在这又黑又静的夜里,他乖乖地任她摆布了,她便又怜爱他起来。
“睡吧。
”她轻轻地拍着他,柔声地告诉他,“你放心,我爱你。
” 叶春好忘了饥饿,一直拍着雷督理,哄奶娃娃似的哄他。
窗帘外渐渐有了一点稀薄的晨光,她力不能支,终于也躺了下去。
雷督理已经睡着了,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心里倒是没什么可怨的。
她其实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嫁给雷督理,就是这样的。
知道还嫁,是因为她爱他。
一夜过后,叶春好对雷督理察言观色,觉着他和自己,像是又和好了。
和好就好,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计较。
天气热了,她换上了一件浅红纱的连衣裙,颜色明艳,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
雷督理面对着这样大美人似的太太,不由得也笑微微的,不住地看她。
叶春好同他共进早餐,亲自为他在面包片上涂黄油:“看什么看?刚认识我呀?” 雷督理答道:“你对我这样好,我觉得,我的福气不小。
” 叶春好看了他一眼:“我不好。
我是天下对你最不好的女人。
” 雷督理笑了笑,接过面包咬了一口。
叶春好这时又道:“吃饱了也不许走,我要向你报一报账,还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
” 雷督理问道:“什么事?” “就是投资游艺场的事情——” 雷督理一摆手:“你自己决定,别赔大发了就行。
只是有一点,就是那账房的事务,还是交给林子枫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买卖,不喜欢就不要管,横竖你手头的生意也够你忙的了。
” 叶春好的脑筋一转,脸上可是不动声色:“好。
不过我最后还得从账房支走一笔款子,作为投资之用。
” 雷督理点了头:“那随便你。
” 叶春好表面平静,心里可是有点惊讶,没想到林子枫那边是藏着暗劲,自己都是雷太太了,他居然还在同自己竞争。
所谓账房,纯粹就是为了烟土生意服务的。
她厌恶这种祸国殃民的生意,可也得承认这桩生意真是暴利,是雷督理的主要财源。
她不知道林子枫暗地里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能把他丢掉的账房又重新争取回去。
不过没关系,她本来也打算去开辟一番新事业了。
一提起“新事业”三个字,叶春好的身体忽然充满了力量——她喜欢财富,喜欢权力,喜欢同这社会上的大资本家们交往周旋,喜欢做出一番成绩。
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时的得意威风,可以暂时抵消雷督理给她带来的所有恐惧与压迫。
所以吃过早饭之后,她用内线电话通知前头门房里的小韩,让他马上把汽车开出来,自己要出门去俱乐部。
放下电话拿起皮包,她走到了大门口,正好赶上小韩开着汽车过了来——所谓“小韩”者,大名叫作韩小石,是白雪峰一个拐了十八道弯的远房亲戚,原本是想投奔白雪峰来当个副官,然而雷督理的副官处已经满了员,他实在是没挤进去,只好临时改行,给雷太太做了汽车夫。
结果他发现做汽车夫也挺不赖,虽然不是官儿,但是按月拿钱,钱还不少,活儿也不累,也就算得上是好日子了。
小韩今年是二十岁,若是找个词来形容他,那么“小白脸子”四个字是最合适了。
叶春好这样一个青春少妇,带着个小白脸子四处奔走,雷督理却又满不在乎,完全不吃醋。
所以叶春好越是和他相处得久,越是摸不清他的路数。
此刻她坐着汽车,在卫兵的保护下直奔了账房——雷督理今天能把这话明白地说出来,必是林子枫已经在他耳边吹了许久的风。
林子枫既然敢吹风,自然是蓄谋已久,一旦从雷督理那里得了许可,必定立刻就要有动作。
所以她得赶在他的前头,趁着她现在说话还算数,将这账房收割一番。
下车进入了账房,她让卫兵看住了房内的众先生,不许他们出门,也不许他们打电话。
自己把账目重新浏览了一遍,她心里有了数,从皮包里取出各家银行的支票本子和雷督理的印章,开始开支票。
然后把四家银行的支票交给了小韩,她不走,静等着小韩取款回来。
小韩也不是独自行动——四家银行的支票总额,加起来超过了二百二十万,所以须有卫兵跟随着,不是怕小韩携款潜逃,是怕小韩单枪匹马无依无靠,一旦出了差池,可是了不得。
小韩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回了来,因为一路都很紧张,所以面红耳赤,顺着鬓角流汗。
进门之后,他只看了叶春好一眼,还没说话,叶春好便已经站了起来:“办妥了?” 小韩连忙点头:“妥了妥了,按照您的意思,全换了英镑。
” 叶春好这才转向房内那些长袍马褂的老先生,含着笑容说道:“限制了诸位这么久的自由,我实在是抱歉得很。
现在事情办完了,我这便告辞,诸位也请自便吧。
” 说完这话,她不管老先生们如何喃喃地支吾,自顾自地迈步走了出去。
坐上汽车抬起腕子,她看了看手表,然后向后一靠,对着前方的小韩吩咐道:“东交民巷,汇丰银行。
” 汽车发动,驶出胡同。
随行的卫兵们则是自行回去,因为东交民巷乃是使馆区,不许中国武装人员随意出入。
账房先生们站在窗前,眼睁睁地看着叶春好那汽车开走,还是一个老头子最先反应过来,扑向了电话机:“快打电话通知秘书长!太太把钱全拿走了!”
可古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正是因为她眼中不容糊涂账,才让诸位先生一条鱼也摸不到手,不能尝到荤腥滋味。
尤其她是认真惯了的人,有时候也含糊着想让这帮人揩些油水去,却没想到这些人先前常年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如今区区一点油水,又怎能将他们打发了去。
叶春好既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招人恨处,又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老先生们受着她的管,心里也很不服气,所以盼星星盼月亮的,只盼着秘书长能够回来。
如今可算秘书长真要回来了,这女人却忽然杀到,将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搜刮了大半去,这还了得?手快的人慌忙叫通了秘书处的电话,把这事情告诉了林子枫。
可放下电话再向外一望,就见天上不知何时卷来了浓浓的乌云,完全隔离了阳光,世界暗沉沉地竟然有了暮色,风也起了,分明是要变天。
这时已经入了夏,雨一下起来,便容易是雷雨。
于是先生们瞠目结舌地站在房内,心想外头真要是电闪雷鸣地下起大暴雨来,秘书长可怎么出来行动呢? 与此同时,叶春好的汽车已经驶入了东交民巷。
东交民巷乃是使馆区,如今又是大白天,治安是好的。
叶春好放心大胆地下了汽车进入汇丰银行,小韩在后头,提着沉甸甸的一皮箱英镑钞票。
因为天气陡变,银行内已经亮了电灯,叶春好那英文本来只是中学的水平,如今常和西洋人打交道,说得也流利多了。
在那隆隆的雷鸣骤雨声中,她用自己的名字开了账户,将几十万英镑存了进去。
这件事情做完了,她收起了印章、存折等物,同银行经理闲谈了几句,然后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看那雨势明显是缓了些许,便对小韩说道:“再等一会儿,只怕街上积了雨水,更不好走,还是现在回家去吧!” 小韩答应一声,撑着雨伞护送她上了汽车。
汽车门一关,车内正是个安全洁净的小世界,她掏出小粉镜照了照,镜中的自己头发不乱,神情不乱,瞧着也是同样的安全和洁净。
汽车慢慢地开动起来,街上水深如河,汽车简直是在破浪前行。
好容易驶过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胡同,叶春好见汽车拐上了平坦大街,正要松一口气,小韩一踩刹车,却是前方迎面驶来两辆汽车,并排把道路堵住了。
她皱起眉头——做惯了督理太太了,她到了哪里都是畅通无阻,已经不能习惯这半路的阻碍。
小韩有点狗仗人势的劲头,见状先猛摁了几下汽车喇叭,然后“哗啦”一声打开车窗,伸了脑袋就要出去骂人。
然而未等他开口,前方的一辆汽车也开了车门,一名西装男子跳下来,竟然是林子枫。
小韩那汽车喇叭的余音还未绝,林子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到了汽车机盖上,拍出了“哐”的一声大响。
小韩吓了一跳,而林子枫脚步不停,伸手就拽开了后排的车门,弯腰对着叶春好开了口:“太太,请问是谁许你把账房的资金全部拿走的?” 叶春好稳稳当当地坐在汽车里,转过脸对着林子枫答道:“雷家的财务由我管理,账房的钱怎么拿、拿去做什么,也是我雷家的事,不劳秘书长费心。
” 林子枫板着脸:“太太别客气,大帅让我管事,我不敢不费心。
账房内资金不足,是要发生问题的,请太太顾全大局,把那笔款子放回去吧!” 叶春好微微一笑:“看来,我眼中的大局,和秘书长眼中的大局,有些不同,所以秘书长会误以为我是要将这笔款子克扣下来,中饱私囊。
不过也没关系,秘书长终究是一片赤心为了大帅,同我的心是一样的。
既然我们都是为了大帅好,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就请大帅定夺吧!毕竟这笔款子的数目不小,我也不便轻率地处置了它。
” 说完这话,她向前吩咐道:“小韩,拿伞送秘书长回去上汽车,外头的雨可还没停呢。
” 小韩答应一声,拿起雨伞下了汽车,撑开为林子枫挡雨,但林子枫单手扶着车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太太,你不必拿大帅压我,若是没得着大帅的同意,我也不敢干涉你的行动。
” 叶春好收敛了笑容:“既然大帅是同意秘书长的,那自然会为秘书长发话出头,秘书长就更不必这样半路拦着我的汽车了。
” 然后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劳驾秘书长为我关上车门,别让旁人看了笑话,还以为秘书长这办了多少年公务的,还不如个下人懂规矩,连大帅府的汽车都敢冲撞!” 林子枫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太太,我是公署的秘书长,不是府上的家奴,奴才的规矩,我需要懂吗?” 叶春好点了点头:“好,那么请问秘书长光天化日拦我的汽车,为的是公务还是私事呢?” “当然是公务。
” “秘书长向来是在大街上办公的吗?”叶春好沉了脸,“林子枫,你太放肆了!你——” 她这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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