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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地荒(3/3)

银鱼摇着好看的尾巴,把地荒堵在水草里:“我是天鱼,你可以叫我阿鱼。

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地荒惊恐地看着银鱼,月光自湖面洒进水底,地荒抬头指了指头顶的月光,又指指自己:“气,气,地气。

” “地气?”银鱼好奇地围着它转圈圈,吐出一连串的鱼泡泡,“哦,我明白了,你是地气幻化的妖怪,啊,成了妖怪你就不是地气啦,你是地荒。

我在妖怪手册上看到过你们的名字的。

” 地荒呆呆地听着,忽然嗖地一下蹿了出去,一口接着一口地把银鱼吐出的鱼泡泡吸进了自己身体里。

“呀,原来你吃鱼泡泡啊。

”银鱼开心地游来游去。

“饿,饿,吃吃。

”地荒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银鱼。

“好!我给你多吐点鱼泡泡。

”银鱼开心地摇着鱼尾,咕嘟嘟吐出一串又一串的鱼泡泡。

地荒飘逸的身体在鱼泡泡间游弋着,银鱼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天池湖泊湛蓝的湖底。

日升月落,时间飞逝。

银鱼渐渐知晓了地荒的习性,当它们还是地气的时候,只有一天寿命。

银鱼也不知道为何这只地气可以修炼成地荒,一天天活下来。

难道是因为那天它附在自己的脊背上吗?说起来,它们天鱼一族,倒是浑身灵气呢!天鱼嘚瑟地想着,又看看呆呆的地荒,只是可惜地荒没有什么智商,也不大会说话,只能简单地说出一些词语。

最常说的就是饿饿饿,真是一个小吃货。

起初地荒吃的是它吐出的泡泡,后来地荒开始吃湖里金光闪闪的水草,地荒开始能说一些断断续续但完整的句子了。

再后来地荒开始吃湖泊里的一些小贝类,银鱼气坏了。

“吃鱼泡泡和水草都可以,但怎么能吃贝壳一家呢!你看他们的妈妈多么伤心!”银鱼指着靠在鹅卵石边哭泣的贝壳妈妈,地荒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声不吭。

“你说话呀,不然再也不要跟着我。

”银鱼赌气地说。

地荒猛地抬起头,注视着银鱼,张了张嘴:“饿,饿就吃。

” 银鱼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它们也好可怜的呀,怎么能为了吃就干坏事呢?它们这么伤心你看怎么办吧!” 地荒懵懂地看看贝壳妈妈,又看看银鱼,伸出气脚,一把把贝壳妈妈塞进了嘴里,地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饿,饿,就吃,吃了。

” 银鱼气坏了,也难过坏了:“我不是问你为什么吃,我是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 地荒迷茫地看着银鱼。

银鱼叹一口气,摇了摇鱼尾:“算了,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 地荒没有人的感情,甚至连生死的概念也不懂,银鱼最后抚摸了一下地荒的透明而又虚无的脑袋:“对不起啊地荒,我没有办法再和你一起了。

” 地荒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银鱼转身游进黑暗的湖底。

“别,别,不吃,不吃了……别……”地荒的触手缓慢地伸了出去。

银鱼回头看着地荒,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她怕自己再犹豫一下,就会忍不住又游回去。

所以她最后对着地荒吐出一串鱼泡泡,转身消失在地荒的眼眸深处。

7 地荒一直在湖泊里到处走动,它再也没有吃过贝壳,它也不再吃水草,它记得银鱼不喜欢它吃掉别的东西。

虽然它不明白银鱼为什么不让它吃,但是银鱼走了,它想要银鱼回来,所以它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再吃。

它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终于走到了岸边,那晚月光很好,它浮出水面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这让它想起第一次看见月亮的那晚,那晚银鱼也在。

想到这里,它难过地低下了头。

月光照耀进它的身体,它的身体变得像是薄纱,它略微一跃,整个身体便贴着水面滑翔起来,风中有雪山的清甜气息。

它专注地看着身体下面的湖泊,寻找着那一尾银色的身影。

它看见月光下的湖边,坐着一名渔夫,它躲在水面下,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那名渔夫。

渔夫穿着青蓝色的长衣,静静地坐在湖边垂钓着。

在他的身边,一名男子靠在他的肩头,那名男子一身月光般皎洁的长衣,紧闭着双眼,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月光下,地荒好像看见一抹银色在湖底一闪而过,渔夫的竹竿“哗”的一声拉出水面,一尾银色的小鱼被提出湖面在月光下挣扎着,银色的鱼尾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地荒愣愣地看着,继而迅速跃出湖面,自水面狂奔向渔夫,它气喘吁吁地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渔夫将竿收起,触碰向那一尾银鱼。

夜风将男子的声音带入地荒的耳畔,在湖面上久久不散。

“令仪,我找到了,这一尾天鱼,可救治你的伤。

” “没用的。

”受伤的男子睁开了凤眼,嘴角略微动了动,他的脸颊掩进垂钓男子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这一次,你且听我一次。

”青衣男子扶那受伤的男子坐直了身体,将银鱼自掌心递向那男子溢出鲜血的心口。

“不!不,别!”地荒挣扎着拖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皱眉低头看见一只地荒,用力缠绕在他的周身。

受伤的男子睁开眼睛,用余光看了一眼地荒,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地荒的身体:“一只地气凝结的地荒,原来这世间真有此等妖物。

地荒,你是紧张这尾天鱼吗?” 地荒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青衣男子为难地看着地荒:“真是对不住,我这位朋友受伤了,得需天鱼疗伤……” 地荒急忙扯住了男子的手腕,眼巴巴地看着昏迷在男人掌心的银鱼。

“放了天鱼吧。

”受伤的男子摆摆手,靠在男人的肩膀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我的伤我清楚,长桑君不必再为我担忧。

” “可是如果不试一试……” “我,我,可以。

”地荒指了指自己。

青衣男子抱住了身边刹那间又昏迷过去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地荒。

地荒指指他掌心的银鱼又指指湖泊:“放,放了。

” 地荒又指指自己,伸手摸向受伤男子的心口,一道月光般皎洁的光自地荒的身体里溢出,流淌进男人的心口,男人的身体随即氤氲出一层淡淡的白光。

青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地荒将自己的灵力输送进男人的身体,它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它的气脚开始收缩,它虚幻的气一般的透明的身体,化为一道强烈的白光灌入男人的身体。

漆黑的夜空里,只徒留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气若游丝地自青衣男子的手腕游走着,跌落在地上,一点一点隐没在冰凉的湖水里。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身边脸色恢复血色的男子,他掌心的银鱼也清醒过来。

他叹一口气,长久地注视着湖泊:“谢谢你。

”说罢,他伸出手,将银鱼放进了湖泊里。

“世人都说地荒没有感情,我看不尽然啊。

”青衣男子淡淡地说道。

银鱼在湖泊里摇了摇尾巴,愤怒地对着青衣男子吐出一道湖水,青衣男子躲闪不及,只得苦苦一笑:“对不起啊,去找它吧,明天太阳升起来,它就会消失了。

我在这里等着你,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 银鱼更加愤怒地吐出一口水,瞪圆了眼睛,转身一头扎进湖泊里。

银鱼发现地荒的时候,他正缠绕着一块鹅卵石。

银鱼看着再也认不出自己的地荒,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你这傻瓜!笨蛋!” 地荒依然无动于衷地缠绕着鹅卵石。

银鱼贴近地荒,让地荒附在自己脊背上,它朝地荒吐出一连串鱼泡泡,地荒也不知道吃。

银鱼急得又哭起来。

银鱼就这么偎依着地荒,她想这只地荒之所以能熬过那一天,一定是因为地荒附在了她的脊背上吧,那么现在也可以吧。

银鱼胡思乱想了一整夜,天快要亮的时候,银鱼发现地荒正发出微弱的声音,她靠近了它的虚幻的嘴角。

“饿,饿……” 银鱼开心坏了,急忙吐出鱼泡泡,地荒虚弱地吃了一颗,紧接着又吃了一颗,银鱼用尽全身的力气吐着鱼泡泡。

地荒吃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可是地荒还是喊饿。

银鱼拖来水草,地荒还是饿;银鱼心一狠,抓了贝壳一家,地荒还是喊饿。

地荒指着自己的嘴巴,又指指银鱼:“饿饿,吃,吃。

” 银鱼愣了愣,忽然嘿嘿笑了笑,朝地荒伸出鱼鳍,触碰着地荒的气脚,然后它贴着地荒的脸颊,淡淡地笑着说:“你要乖啊。

不要再做傻事了。

你看你,搞得这么饿,真不好。

” 地荒焦虑地喊着饿。

银鱼最后看了一眼地荒,亲吻了它的唇角,转身绕着地荒游了一圈,游进了地荒的嘴巴。

她的声音最后在地荒的身体里响起:“世人都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地荒只有一天的生命,所以你看,我们都不要担心啊,哪怕是对彼此做了不好的事情,等我变成普通的鱼,等时间过去七秒,我就又可以重新认识你啦。

或者,等一天的时间过去,我又可以遇见另外一个你。

可是我并不是一条普通的鱼,我也没有办法用一天的时间等另外一个你。

所以地荒啊,你这个笨蛋,要好好活下去啊。

不要浪费掉一条天鱼的修为。

我们天鱼一族,是厉害到可以让生命起死回生的妖怪哟……” 地荒呆呆地张着嘴巴,任由银鱼消失在他的身体里,地荒的身体开始渐渐长出骨骼,肌肉的纹理迅速生长,虚幻的脑袋上飞速冒出银色的头发…… “阿鱼……”初升的朝阳第一缕五彩斑斓的阳光照射进湖底的时候,地荒第一次听见自己讲话的声音,是他喊出那条鱼的名字的时候。

他记得湖边的那个男人,他还记得那条鱼为什么消失了。

湖边的那个男人对他说,你确定要去找她吗?地荒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出生地的,否则便再也回不来了,而且还会失去在这里的所有记忆。

那个男人还说,如果你想好了,一百年后我再来找你,投胎也要排队的,人的轮回是十年,妖的轮回是一百年。

那条鱼,应该算是妖吧。

他点点头,一头银发消失在湖泊底部。

8 地荒暴怒的情形,足以让那两个道人做一辈子噩梦。

街口,阿荒看着陆巡被摔得粉碎的身体,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陆巡的灵魂:“值得吗?” 陆巡的魂魄晃了晃,沉默不言,跟在他的身后。

人死后的魂魄在去往冥界的路上意识都是模糊的,为的是方便鬼差行事,怕那人不愿往生,徒增鬼差劳力。

此刻,陆巡的身影懵懂如纸人,阿荒捏起他的魂魄,放在自己的背上,飘飞至半空之中。

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他们穿过了整座城市,穿越大河山川,停留在一处海滨之城。

他要带陆巡的魂魄来见一个人。

他本来今天就要做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他们站在海边,两个穿着背心的小男孩嬉笑着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稍大一点的在前边捡拾贝壳,稍小的则背着竹篓在一边接着。

他看着远处的那两个男孩,淡淡地说起了那一年的惨案。

十五年前,丁小雨的爸爸开发陆巡家里的老屋所在的那片地,陆巡的爸爸死活不愿意拆迁。

丁小雨的爸爸约了陆巡的爸爸谈判,在那片已经拆迁完的废弃楼房里,陆巡的爸爸举着汽油威胁丁小雨的爸爸,争抢之中,汽油被点燃了,陆巡的爸爸和丁小雨的爸爸,葬身火海,而当时只有一岁的丁小雨也险些葬身火海。

“我也是看上一任土地爷留下的工作日志才知道了事件的原委。

”阿荒看着奔跑的小男孩说,“事情并不是媒体说的那样,是丁小雨爸爸烧死你爸爸,畏罪自杀。

其实是你的爸爸引燃了汽油,并且掳走了还是婴儿的丁小雨威胁他。

丁小雨的爸爸救下了自己的女儿,本来可以逃生的,他后来回去火场是为了去救你爸爸,只是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走出那栋楼。

”阿荒说着,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陆巡的魂魄。

海风吹拂而过,陆巡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小男孩,眼底沁满了泪水。

阿荒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两个小男孩跑出好远,他们大概归家了吧。

“上一世是冤家路窄,这一世,他们也都想明白了,才能成为兄弟吧。

”阿荒淡淡地说完,远处有一黑一白身影渐渐飘来。

老熟人了,阿荒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这一次,他必须拿出他和那两位鬼差的交情,看看他们能否给他一个面子。

阿荒捏起陆巡的魂魄,折叠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安抚着拍了拍口袋:“希望你活过来的时候,可以对她好一些,毕竟,她是那么喜欢你啊。

” 医院里,阿荒静静地站在手术室的角落里,一切恍若五年前,他被那个药斋的男人拖到这里。

他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丁小雨,她的妈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也不知道哭泣,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飘到丁小雨面前,缓缓地伸出手,皎洁的白光自他的袖口流出,弥漫在丁小雨支离破碎的身体上。

奇迹就这样发生在那个女人面前,丁小雨的身体迅速恢复,那些记忆也在阿荒的脑海深处接踵而来。

丁小雨的骨骼被白光衔接,丁小雨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身影在他的眼底浮现着。

丁小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丁小雨蹲在路边哭泣时颤动的肩膀映入他的眼睑。

丁小雨的眼睫毛轻微地动了动,那条摇动着银色鱼尾的鱼儿游进了他的心底。

要好好活下去啊。

他说。

他已经按照她说的活了那么久,现在,该轮到她成为他的承诺了。

丁小雨,要开心啊。

他轻启唇角,收起修长的手指,最后低头在丁小雨的额角落下一个轻吻,微笑着最后看了一眼丁小雨,化作一道光,飘出了医院,飘向那个药斋的主人曾经留给他的地址。

“你知道我这儿的规矩,人死不能复生的。

”药斋的主人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男生的灵魂,平铺在柜台上,无数的中药吵吵闹闹着在灵魂上跑来跑去。

“你借我药材就行。

”阿荒撇撇嘴,“这一次之后,就当是我们扯平了。

” “我这儿的药材,你随便用吧。

”药斋主人话一出口,药材们立刻尖叫着逃得无影无踪。

他每天都在熬药,虚弱的身体越来越透明,首先是脚消失了,再后来小腿和手指也变成了气体,透过他的身体,几乎能看到他背后的事物了。

那张灵魂却越发饱满,他用千年人参塑了灵魂的肉体,灵芝补了脸颊,月见草凝了精气,当归做了肾血…… 那些跑来跑去的药材看见他就东躲西藏,终于有一天,陆巡走出了药斋。

他目送着陆巡离开,抹掉了他灵魂里那一段不好的记忆,其余什么也没有说。

药斋的主人靠在院落里盛开的秋菊旁,说他真不像是一只地荒。

他回过头问他,什么是地荒。

药斋的主人摇头苦笑,这只地荒真的是越来越健忘了啊。

尾声 这是在药斋逗留的第四天,冬荨和管家还是无法适应这里吵吵嚷嚷的环境,好在还有一个安静的阿荒能让人瞬间觉得天地清静。

只是现在,他安静得让众人有一些难过。

阿碧看着观心盘上浮现出的第三件执念之物——一缕缥缈的气。

阿荒在几天前彻底消散,成了一缕气,在这期间,他已经不能再说话,似乎也丧失了意识,只是每天围绕着观心盘飘来飘去。

有时候阿碧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他转动观心盘,丁小雨的影像就会浮现在观心盘之上。

“谢,谢,好。

”那一缕透明的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阿碧微笑着抚摸着他虚幻的头,叹一口气,留下阿荒和丁小雨的影像在房间里。

影像里的丁小雨看上去很快乐的样子,阿荒用自己的魂器重塑了她的身体和灵魂。

现在的丁小雨,聪明伶俐,再也不会忘记任何人任何事。

她有了好朋友,她长得其实也挺好看,笑起来尤其生动。

所以那个打篮球很棒的男生对她一见倾心,天天羞涩地等在学校门口,然后送她回家。

阿荒已经不认得那个男生了,他已经不再记得,是他向鬼差求情,留下了陆巡的魂魄,又用自己最后的本体糅合药材救活了陆巡。

阿荒他只记得丁小雨。

所以看到那个陆巡送她回家时,阿荒也会赌气似的别过脸去不看观心盘,但是过一会儿,他自己又郁闷地再次看向观心盘。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进药斋的天井的时候,冬荨在那个清晨拉开了阿荒的房间,他看见一堆药材在欢呼着那个可恶的家伙终于消失了,它们以后终于安全了! 冬荨踢飞了几只板蓝根,看见房间角落里,一缕皎洁的气息缠绕着假山里的鹅卵石。

阿碧和药斋的主人,还有管家和冬荨,就这样站在那个房间里,看着那缕虚弱的气。

药斋的老板说这是阿荒最后的一天了,我们陪陪他吧,别让他太孤单了,地荒这种妖怪,同族很少,实在容易孤独啊。

冬荨扯扯管家的衣袖,管家叹一口气,看着阿碧,阿碧又看向药斋老板。

药斋老板叹一口气,看向屋外的大雪:“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 众人哑然。

“爱一个人,却没有记忆,是很难过的一件事吧。

不过现在也好,他在乎的人很快乐,一切都好起来了。

阿荒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因为他喜欢的那条鱼,现在很开心啊。

”药斋的老板伸手抚摸着那一缕地气,将盆栽搬到了院落里。

院落里的大门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脆脆地响起在院落里。

“请问这里是药斋吗?我是来还药斋主人掉在我家门口的钱包的……”院落里,大雪纷飞中,站着一位有着甜甜笑容的女生。

那天日落之后,鹅卵石上的那一缕气无声消散,皎洁的月光里,再也寻不到一丝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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