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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命运(2/3)

llip 两个人都是满腹心事。

过了一会，小寒喘着气过来了。

&ldquo是八姨娘临盆&hellip&hellip不过痛得很厉害，产婆说，恐怕是胎位不正。

&rdquo 二娘子不由得就紧紧握住了拳头。

要出嫁的女儿，总是希望娘家多些男丁，她在夫家说话也硬气一点。

&ldquo七妹先回去吧！免得王妈妈担心。

&rdquo她强笑着安排。

&ldquo我还在这里等着，小寒先送她回去，再来接我。

&rdquo 七娘子乖巧地起身，&ldquo不用，二姐，我认路的。

&rdquo &ldquo不成。

&rdquo二娘子很坚持。

&ldquo你很少到园子里来，万一被吓着了怎么办。

&rdquo 可是七娘子反过来也不放心二娘子在黑暗中等小寒。

&ldquo二姐不如多走几步路&hellip&hellip把我送到园门口，您再从长青楼、小香雪那条路绕回去。

&rdquo她一脸的坚持。

二娘子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ldquo原本也想把你送回西偏院，我们再回幽篁里的。

&rdquo 几个人的脚步明显都加快了。

经过溪客坊的时候，七娘子留了心。

溪客坊里亮着的灯也比来时多。

看来是都听到动静了。

才过了溪客坊，一声悠长的惨叫，从七里香方向隐约传出。

姐妹俩肩头都是一跳。

七娘子不由往二娘子身边靠了靠。

虽然隔得远，听不真，但叫声中的凄厉与痛楚，却已是渐渐在她耳中漫开了。

二娘子也不由自主地一把捏住了七娘子的手。

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倒是小寒还镇定些，喃喃地说了一句，&ldquo怕是难产&hellip&hellip&rdquo便又收住了话头。

三个人脚下又快了几分。

到了园门口，七里香那头的动静已是听得不太清楚了，李妈妈掇了条板凳在门口坐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

小寒轻声叫，&ldquo李妈妈，李妈妈。

&rdquo 李妈妈一个激灵，堆着笑招呼，&ldquo七娘子回来了！&rdquo就忙着回身开门。

听着七里香那头传来的喧嚣，她一边开门，一边自言自语地道，&ldquo又是谁深更半夜不得安生&hellip&hellip&rdquo 七娘子有几分想笑，心却沉甸甸的。

她就想到了在去向解语亭的长廊上，八姨娘对她飞的那一个眼色。

那时她虽然瘦得怕人，但毕竟鲜活灵动。

西偏院就一点也听不到百芳园里的动静了。

王妈妈知道了八姨娘临盆的消息，倒是上了心。

&ldquo老爷今晚睡在外院，入了夜百芳园就锁门不许人进出&hellip&hellip也要与他说一声才好。

&rdquo便披衣出了西偏院，吩咐婆子前去送信。

又叫上元到园子里候着，八姨娘一生就来报信。

&ldquo四姨娘七月初就备下了全套的人，都在七里香昼夜待命，我们只是过去探听着消息就成了。

&rdquo她漫不经心，&ldquo我惯使的几个小丫头都不在院子里过夜的，说不得借七娘子几个人用了。

&rdquo 把你当自己人，才会借你的人使。

七娘子笑了笑，冲立夏使了个眼色。

立夏就上前笑着说，&ldquo求之不得的事。

&rdquo一边把有些手足无措的上元带出了屋子。

立夏在渐渐成长起来。

七娘子很欣慰，但这一点点喜悦，很快又被王妈妈话里隐藏的信息给冲淡了。

如果八姨娘生下了儿子&hellip&hellip产婆都是四姨娘的人，她的生死系于四姨娘一念之间。

难怪她虽然想要两边不靠，却还是屡屡被四姨娘拿来做了招牌。

也不能怪大太太冷漠，在这件事上，正院稍微做错一点，说不定就会给四姨娘发难的借口。

她有些烦躁起来：家宅不宁，真是让人一举一动，都不得不当心。

王妈妈却显得很镇定，哄着九哥睡下了，也催七娘子快些就寝，&ldquo明早还要上学呢！难不成七娘子也想装病不成？&rdquo 只是这句话就村了三娘子，和王妈妈越熟，七娘子就越觉得这人刻薄。

她应酬性地笑了笑，也就吹灯睡下。

辗转反侧之间，八姨娘的惨叫一直在耳边萦绕，就好像未成调的哀吟。

七娘子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上元进来送水。

小丫头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精神也不大好。

&ldquo怎么不去歇着――什么时候回来的？&rdquo白露惊讶地问。

&ldquo现在还没消息，王妈妈手底下的几个人进来当差了，就换了我回来。

&rdquo上元笑了笑，&ldquo想着和七娘子说一声再去休息。

&rdquo 七娘子目光一闪：这丫头也是个可造之材。

&ldquo辛苦了，快去睡吧。

&rdquo她淡淡地说。

有时候不必把欣赏流露出来，叫底下人轻易摸透你的心思。

上元也不见失落，把水倒进盆里，就出了屋子。

九哥一点也不知道内院的是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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