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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r 08 绝不认输(3/3)

动地起来。

突然，上面翻了个身道：&ldquo如意&hellip&hellip&rdquo 如意缩回了手，问：&ldquo什么？&rdquo上面继续打着呼噜，是句梦话。

富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接着在如意的语音指挥下开始摸摸索索地干活，他摸到过期大米，找到了锅，出门摸着墙走，开了发电机，在门口舀了积雪，烧了水，煮了粥。

俩人稀里呼噜地喝着粥，如意执意要加点午餐肉，富春没答应。

窗外一场巨大的暴风雪正在肆虐。

吃完饭，富春坐在窗前的长凳上，如意躺在床上。

&ldquo我有个想法。

&rdquo富春道。

&ldquo说。

&rdquo &ldquo趁着我瞎了，我可以帮你洗个澡。

&rdquo 如意没有回答，她的脸变得通红，但这件事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ldquo富春，你过来。

&rdquo如意道。

富春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到如意跟前。

&ldquo睁开眼。

&rdquo 富春睁开血红的双眼。

如意猛一拳打到富春面前，富春毫无察觉。

如意想了想，拿过丝巾轻轻绑在他眼睛上。

&ldquo怎么洗？&rdquo她问。

&ldquo我出去多舀点雪，烧一大锅热水，然后用汗衫擦洗。

&rdquo &ldquo在床上？被子湿了怎么办？&rdquo &ldquo我把你抱出来，坐在长凳上洗。

&rdquo 如意脸红了，犹豫了一会儿道：&ldquo顺便把头发一起剪了吧。

&rdquo 富春眼睛上绑着丝巾站在那，点了点头。

小屋里慢慢恢复了温暖，温度计显示现在有二十多度了。

富春打开天然气灶，化了一大锅雪水。

他试了试，温度正好。

然后他摸索着移开了桌子，将两条长凳拼在一起，再非常小心地把如意轻轻抱下床，放在长凳上。

如意半躺在拼起来的长凳上，犹豫了一下，脱去了上衣。

因为腿伤，她必须用一只手撑着才能坐起来。

虽然富春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脸红得不行。

接下来富春递给如意打湿热水的汗衫，如意犹豫了一会儿，放开捂住胸口的手，接过滴水的汗衫，轻轻擦洗起来。

俩人都没有说话，富春脸上绑着丝巾，接过擦洗完的汗衫，绞干脏水，再放进锅里重新打湿，递给如意继续擦洗。

擦洗了一会儿，如意道：&ldquo帮我擦一下背吧，我腿痛，手实在够不到。

&rdquo 富春右手接过汗衫，左手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如意的裸背，俩人都颤抖了一下。

然后富春轻轻在如意背上擦洗起来。

南极纯净的水珠滚落在青春的肌肤上。

富春擦洗完后，走到锅边，绞干汗衫，把汗衫放进不多的干净水里。

他让汗衫吸饱了水，然后走到如意身后，把汗衫举过如意的头顶，慢慢绞起来。

南极梦幻的天光照耀着洒落的水珠，每一颗水珠都如钻石般晶莹剔透，顺着如意的长发一路滑下，摔裂在地，碎成光芒。

如意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水流搓揉着自己的长发。

富春绞出的水打湿了她的脸，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如意轻轻闭上眼，最后一次捋着自己多年来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发。

&ldquo你的刀呢？&rdquo 富春绞干最后一滴水，擦干如意的头发。

然后他摸到冲锋衣，从兜里掏出了瑞士军刀。

如意双手拢起长发，归成一束，捏紧根部，对富春道：&ldquo剪吧！&rdquo 富春摸到如意的手，继而摸到长发归成一束的根部，拿起刀犹豫了。

&ldquo你怎么了？&rdquo如意问。

&ldquo老子忧郁了。

&rdquo富春答。

&ldquo忧郁是病，得吃药。

&rdquo如意道。

&ldquo药掉进海里了。

&rdquo富春道。

小屋里洒满了梦幻般的阳光。

&ldquo动手！&rdquo如意道。

富春用力一刀，割断了这一大束长发。

割下来的整束头发被交到如意手里。

她颤抖了一下，手松开，长发散落在地。

如意举起喝水的罐头盒，用光亮的底部照自己，短发的她焕然一新，豁然开朗起来，如意笑了。

从这一刻起，她成了一个全新的她，短发，精神，眉宇宽阔，还是个瘸子，但是她渐渐拥有了一颗强大的内心。

那张绑着丝巾、两眼血红、表情狰狞的脸给了她力量。

&ldquo怎么样？&rdquo富春站在她身后问。

&ldquo特别好。

&rdquo她答。

&ldquo你别骗我，这南极小屋里要是和一个丑八怪住一起，那真是难受极了。

&rdquo &ldquo可惜你个瞎子看不到我现在的漂亮。

&rdquo 富春哈哈道：&ldquo哑巴告诉聋子说瞎子看到了。

&rdquo 如意淡淡道：&ldquo你这是客串的瞎子，我才是专业的瘸子。

&rdquo 富春把如意抱回床，如意穿上衣服，盖上被子。

富春走到锅前，摇了摇，里面还剩一些水。

&ldquo我也想擦擦。

&rdquo他傻乎乎站在那，可怜巴巴地说。

&ldquo你擦啊。

&rdquo &ldquo你不许偷看我。

&rdquo &ldquo我就看！&rdquo 富春想了想，背对着如意，脱了棉毛衫裤，只剩一条裤衩。

&ldquo你闭上眼。

&rdquo他脸上绑着丝巾，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显得非常无助。

&ldquo哎哟哟，你个俗人还不好意思了，好吧，我闭上了。

&rdquo如意用手捂住眼。

富春就着剩下的水擦洗起来。

如意张开一条指缝，偷偷看他。

他的内裤被打湿了，屁股显了出来。

如意脸红了。

富春扭扭捏捏擦洗完爬上床，扔下一条湿内裤，俩人都没了声息。

&ldquo大爷的。

&rdquo上面叫。

&ldquo怎么了？&rdquo下面问。

&ldquo我忘了拿棉毛裤了。

&rdquo上面道。

如意望着不远处耷拉在桌子上的那套棉毛衫裤和扔在地上的内裤，大笑起来。

&ldquo没办法，&rdquo如意道，&ldquo你只能光着屁股爬下来拿裤子了。

&rdquo 上面沉默了一会儿，怒道：&ldquo你刚刚肯定偷看我了！&rdquo &ldquo德行！&rdquo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这场暴风雪已经持续了很久，但是富春和如意都知道，再大的暴风雪总有结束的时候。

俩人呼吸着小屋里变得湿润的空气，两具擦洗干净的身体勃发着生命的气息。

窗外风雪那么大，可他俩微笑着，就像是一起闪耀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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