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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唰”地把米白色卷帘拉起。
落地窗透明干净。
下午,外头日光正烈着,光柱洒过纪梵的原木色的办公桌、橡木地板,照耀在中央的一整面驯鹿皮地毯上。
桌上摆着几盆小植物。
这几天纪梵虽疏于照料,她的助理却浇水浇的勤快,长势很好。
多肉、芦荟都肥嘟嘟的,冒着生机。
“你脑淤血?” 许青竹往软沙发上一倒,惊讶地说:“这是什么病,和脑溢血是同一种么?好吓人。
” 纪梵轻轻笑了,卷发里一张脸低垂着,头也不抬:“也没什么,这病我小时候就有了。
” “嗯?” 她有些惊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转圈:“为什么呢。
” “运气不好。
” 纪梵捏起杯子,喝了口热水,语焉不详:“出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 人就是这么回事儿,很多东西,愈是重要,愈是不当回事儿。
大抵有些东西,就和空气一般,习惯了觉着它没什么存在感,一旦失去,才发现它何等重要,没了它呼吸都困难。
身体健康是这样。
某些人也是这样。
纪梵把咖啡戒了,改喝别的更温和一些的东西。
白色瓷杯里飘着几粒枸杞,刚接的热水,还烫着,直冒白雾。
许青竹瞄了一眼她的杯子。
改泡枸杞茶了? 许青竹眨眨眼:“开始养生了?” 纪梵没说什么,长睫低垂着。
“打算什么时候手术?”她问。
纪梵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却是淡淡的。
“暂时不打算手术。
” “嗯?” 许青竹有些惊讶。
纪梵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了解了一下,这个病如果不严重,是可以靠吃药治疗的。
做手术很麻烦,还很有可能有后遗症。
” 许青竹皱眉。
“那也不能不手术吧。
手术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九十往上。
” “这么高。
那有什么好纠结的。
” “后遗症很多。
你知道最严重的是什么?” 纪梵抬眸,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静静看着人,居然有些叫人窒息的绝望感: “开颅手术,做完可能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
” “......” “深度昏迷,失去意识,偏瘫。
” “......” 纪梵笑着摇摇头:“能吃药好就吃药吧。
我不做手术。
” 她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塑料袋的药,又起身接了一杯热水,仰头把药丸往下咽。
纪梵五官生的漂亮,像画中美人,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一双眼睛格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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