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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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㈧ . 美玉和漂亮孩子象徵 情。(3/3)

面可能是玩累了,另一方面,我一心想着下一步和许颖该如何行动,许颖此时不知道在想什麽,估计也在幻想被我XX的感觉呢,哈哈。

师妹坐在後面似乎在低头看手机发微信。

她们住的快捷酒店其实离学校也很近的,不过是三公里的车程而已,车仿佛刚启动就到了地点。

我停下车,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大家知道为什麽吧?对呀,就是这个刘X师妹,现在仿佛是个电灯泡一般,又仿佛是一道墙,将我和许颖无情的隔开。

我恨不得让师妹先消失了,如果她今天不是和师妹住一起,或许我和许颖现在已经在车上或酒店房间里…… 她们俩从车上下来,各自拿着自己的包,和我道别,我本想说送他们到房间,但恐怕师妹起疑心,於是只好作罢。

这是,我心里十分不爽,责备师妹坏了我和许颖的好事儿,不许颖作何感想。

不过我马上意识到事情并不十分糟糕,我只需要多忍耐一会儿罢了。

 他们进去後,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了离酒店门口不远的路上,琢磨这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於是决定过会儿再联系许颖,以回避师妹。

这时,老婆的电话来了,我心里一惊,虽然老婆不可能知道我今天想做什麽,但做贼心虚的感觉就是这样。

老婆问我怎麽还不回家,我说吃饭後还在KTV唱歌呢,老婆反问说怎麽这麽安静,听不到音乐和歌声,我赶忙打马虎眼,说正好在洗手间,隔音效果比较好,所以安静。

我老婆说那大概什麽时候回来,我想了一下,为了给自己留出宝贵的“作案时间”,就多往後拖吧。

我跟老婆表示,说大家好久不见都很高兴,看样子怎麽也要唱到半夜一点左右。

老婆哦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不满,嘱咐我早些回家,我满口答应,说让她先睡觉。

挂了电话以後,我继续在车里等待,等待再过十几分钟联系许颖。

正在我在车里边吸烟边看着前方空荡荡的马路时,突然,一个人熟悉的人映入我的视野,我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说的那位赵X师兄。

他不是跟另一位师兄的车走了吗?怎麽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开始嘀咕,於是紧盯着他。

之前师兄径直穿过九点前面的广场,步入酒店的大门,进去了水白初到G城的时候,是单身一人。

两年了,水白再不能说自己是单身一人了。

有时候看见了G城污糟无比的廉江里竟然也游着活鱼,感觉真是遇到了老乡一般的舒畅。

同类是到处都有的,只是经常地缺少能发现的眼睛。

人是容易寂寞的,谁也不能怀疑这一点。

即使与人类不同群落的猫狗之类也是如此。

猫叫春是最为凄惨的,听起来绝对不像是一只猫对另一只猫呼喊说:「亲爱的某某猫,我们来做做爱吧。

」 水白听到猫叫春会很尴尬,在路上碰到了两只狗交尾也是会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半边。

感觉是自己的同胞姐妹那麽不顾廉耻。

倘若有人能够一把摀住猫的嘴,或者把自己家的棉被抱出来把交媾的狗遮住,水白就算是根本不爱这个人,她也愿意嫁给她或他,或者他或她随便开口要自己的那一段年华献给她或他也是可以的。

寂寞的时候,往往会想到一个人,这个跟猫狗之类也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猫吃饱喝足不寂寞自己玩耍的时候,水白想她肯定不会想到别的猫的。

她那麽慵懒地躺着,眼睛即使四处瞅着,其实终究是看着自己,她只满足於自己的样子,周围的一切不过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是用不着她费心费神的。

水白也是懂得寂寞的,只是寂寞的程度自然比不上叫春的猫。

经年累积的好朋友都不在一个城市,就算是打打电话,各自都在不同的时空,要真正沟通还得自己把自己翻译一遍,对方才能听懂。

水白经常做的一项运动是爬山。

G城恰好是山水之城,虽然也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才能爬上一座山,但也总比走一个小时的路去见一个人好。

山不是很高,但是绵延着也有很多山坡,要爬完所有的山坡再掉回原路也要花上几个小时。

周末的时候,爬山的人特别多,山上还有公园,让人消遣或做其他运动。

水白就光自己一个人爬,上山下山的人也多,所以对於人身安全之类的问题也没多想过。

但有一会就差点出事了。

那时水白坐在半山的亭子里,自然也有陆陆续续的人经过。

水白靠着柱子闭着眼睛休息,突然就有水从头上倒下来,灌了水白一头一脸。

水白睁眼看,竟是一个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空的矿泉瓶。

水白本来是可以发火的,不过刚好正出汗,这淋在自己身上的水倒也清凉无比。

小女孩目呆呆的,也看不出灌了一通水白之後的任何快感或者调皮。

水白真是想不明白这个小女孩为什麽非要浇她一头水。

水白问小女孩:「你也是一个人麽?你的爸妈呢?」 小女孩只是警惕地看着水白,并不说话,感觉不是水白而是她被外人侵犯了一样。

水白再问:「你在读初中吧,你穿的是校服?」 小女孩还是不说话,不过僵持了一会,突然就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往水白身上扔,然後掉头就跑。

水白一时来了兴趣,也跟在小女孩身後跑。

小女孩看见水白跟着,不停地发出尖叫,直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呵斥:「艾子,你又在作弄姐姐了。

」 是一个女人,站在比水白高几级的台阶上,手叉着腰,看看那个小女孩,也看看水白。

水白站在那倒有点不好意思,说:「你的孩子有点调皮。

」 那女人说:「不好意思,大概打搅你了,艾子就喜欢自己捣鼓着玩,请你别介意。

」 水白说:「没事,我小时候也是如此。

」 那艾子本来都跑到前面的台阶上了的,这回又下得台阶来,来挑逗水白,然後又尖叫着跑,水白也满足她,跟着她跑。

水白跑了一会,突然腿抽筋了,一时疼得坐在地上咬牙。

艾子的母亲看到水白突然就坐在地上,很快跑过来,问水白怎麽啦。

水白告诉她说:「老毛病,腿抽筋了。

」艾子的母亲说:「我给你按摩脚底,好的快些。

」水白不好意思,不过那女人自顾自脱了水白的鞋,隔着袜子就开始给水白按摩。

艾子也跑过来了,很认真地看母亲按摩。

那女人说:「你的脚真是柔软,我从来没有碰到这麽柔软的脚。

」 水白笑笑说:「我自己没感觉。

走路的时候也不觉得自己的脚软。

你是按摩师?」 那女人说:「不是,不过我喜欢给人按摩。

我按摩很舒服吧?」说完她看着水白笑。

水白说:「是挺舒服的。

」不过她看见了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

那种眼神怪怪的,好像有点要作恶的意思。

(2) 水白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眼神,就自己闭上眼睛。

那女人的手也是柔软,不过也可能是陌生的手的缘故,反正就是觉得好,连体温都带着可爱。

水白正想着如何跟这个女人搭讪下去,不搭讪是肯定不行的,人家这麽好心地免费为自己服务。

突然那女人一阵挠水白的脚心,水白忍不住一顿好笑,拚命想缩回自己的脚,无奈被那女人抱得死紧。

水白真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作弄人的,但也发作不起来的。

那女人挠一会儿水白的脚心,自己也笑一阵,看着水白,眼睛里还是那样作恶的宣示。

艾子也在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水白自己不能忍禁地笑,但慢慢笑得就有点要哭的意思了,但也不好说什麽,只能求饶。

不断地重复说:「天,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但越求饶,那女人竟然挠得越有技巧,水白就越是痒的整个人除了笑不知还有什麽别的法子摆脱那样的痒意。

那女人笑着说:「快叫我宝贝,不然我不停。

」 水白倒是闷了,这也太离谱了,自己可是从来没叫过人宝贝的,就是小孩子也没叫过的。

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怎麽叫得出口。

水白还是难受得不行地笑着,真是没法叫。

奈何不得就用手去掰那女人挠着的手,可是自己的力气明显敌不过她。

那女人一边挠一边还说:「快叫,快叫我宝贝。

」 旁边经过的人看着她们这三个大小的女人如此可爱的亲密方式,也都觉得好笑,停下来看一会,笑着继续走路。

水白心里想恨竟然也恨不起来。

这身体实在是痒得不行,可是笑得也是非常放肆的。

水白感觉自己两年来都没这麽大声笑过了,竟然还是高兴的,真是奇怪。

可是不管什麽,身体的感觉毕竟是身体的感觉,痒酥酥地还是难受,这样下去会笑死人的,尽管笑着听起来很开心。

也是被自己的笑感染了,所以心里才会觉得开心。

水白决定还是妥协的好,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宝贝」,自己已经不好意思看那女人了。

那女人还不罢手,说:「不行,声音太小。

」 水白只好硬着头皮用大一点的声音说:「宝贝。

」说着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树木的,好让自己能坦然些。

那女人说:「你得看着我的眼睛叫,叫我青青,再叫宝贝。

」 水白一听,脸又大大地红翻了一次。

心想:「宝贝已经够腻味了,还要亲亲。

这女人真是够让人折腾的。

不过叫就叫,也就是让自己装得木然一些就是。

」 水白看着那女人的眼睛,努力要让自己不深入地看,只是假装着看。

那女人的眼睛倒也显得平常,没什麽深意的,可是越平常,水白反而越是不能平常地对着她的眼睛。

水白只好笑着躲藏着她的眼睛尽量温柔地说:「宝贝,亲亲。

」 那女人呵呵笑说:「叫得真是怪腻的,不是亲亲,是青青,我的名字。

」 水白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那里管得了那麽多,反正任务算是完成了。

那女人也终於放了手。

(3)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水白倒觉得跟青青一下亲近了好多。

脸都红过了,最难堪的境况也都被人家看了去,似乎也没什麽秘密可以相瞒。

如此水白便开始慢慢放松自己。

青青是那种很讲究很精致的女人,衣着自然是光鲜的,皮肤也是保养得很好,不仅白净,而且脸颊还保持着少女的红晕。

水白看着她想,大概这女人每天除了把自己的形象维护好,也不会做别的事。

漂亮是漂亮,可是这漂亮付出的代价也是够大的。

水白自己是不甚讲究外在衣着和美容,反正每天出门前在镜子面前一站,自己感觉满意就行了。

涂涂抹抹的年龄似乎已经过去了,工作的繁忙足以把一切繁文缛节、小资情调和搔首弄姿都省略掉。

活的脚踏实地大概也就是如此。

况且能有什麽办法呢?现在也正处於资本积累时期,离後现代的无聊空虚无所事事地自我分裂还远着呢。

不过青青说:「资本积累,对於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理财。

」 水白说:「我每个月挣的工资还不够我自己花,我理什麽财啊?」 青青说:「这就是你年轻不懂了。

你每个月的工资不是财啊?有财就要学着让它增值。

增值不一定是你今天五块钱,明天就变成十块钱了。

关键是要懂得投资,让你投资的东西增值,这比让钱直接生钱容易多了。

比如现在正是经济萧条期,倘若你直接把钱花在做买卖上,能不亏就不错了。

」 水白说:「我不明白我有什麽可以投资的,也没有生意头脑。

」 青青说:「我们女人看东西最好不要看硬件,比如自己开公司,拥有多少资产之类,这些硬件都是身外之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应该看软件,那些属於自己的品格和素质,这些东西你只要活着,一辈子都还是你的。

」 水白说:「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 青青说:「明白是明白,做是另一回事。

我就没见过有多少女人做得很好的。

」 水白想,大概青青自己以为自己是做得比较好的一个。

青青说:「比如现在的经济萧条期,女人至少可以做两项绝对不会亏本的投资。

一是美容健身。

别以为男人甚至女人说了真的不会在意你的容貌,就真的不在意。

即使在爱着的时候也是如此,没有不适应美丽的眼睛,只有不适应丑陋的眼睛。

外在形象的美好绝对是一个女人的不动产。

我就想像不出世间有那个人忍心让一个美人饿死。

等经济复苏了,甚至就算是经济萧条期,美人都是供不应求的。

」 水白是很反对把一个人当作物品来评估价值,不过即使拿别的东西来衡量一个人,其实本质还是一样,还是把人当成了物或者可以评估的对象。

青青说的也是事实,水白不好反驳。

青青接着说:「除了美容健身,第二项可投资的是教育。

这对於那些不屑於以容貌取悦於人的女子是很好的增值法子。

尤其是在经济萧条期,万物待新,正好可以拿出点闲钱给自己度度金,就算不是为了谋生,也能增强自身的修养和品味。

你别小看修养和品味,不管你有钱没钱,都能使一个人显得高贵。

」 在水白看来,所谓的修养和品味其实就是让一个人越来越脱离动物的低级趣味,越来越有人情味。

说白了,也就是让一只寂寞的猫的叫春装饰得异常浪漫和美丽。

水白陪着青青和艾子爬完一座山坡就下了山。

路上也主要是青青在说,水白基本就是附和了。

不过也许是青青太女人了,水白觉得也有一种可爱。

下了山,也就分头各自回各自的住所,生活本来就是如此,人与人的相遇就像水流流过石头。

(4) 水白上了公交车,想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摸摸口袋才想起手机放青青包里忘了取回。

水白赶忙下了公交车,往回走,心想青青说不定还在山门口。

一阵火急火燎地赶到山门口,果然看见青青和艾子坐在敞棚的饮料店喝水。

青青远远地就朝水白喊:「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 水白说:「不好意思,我手机忘你袋子里了。

」 青青倒奇怪了:「手机,你是回来取手机的啊?我倒也忘了。

」说完就从挎包里摸索半天把水白的手机拿了出来。

水白问:「你刚才说什麽我肯定会回来找你?」 青青说:「没什麽,是我自己的感觉。

感觉着你走得不踏实。

」说完就朝水白很有深意地笑笑。

水白也是个敏感之人,听她这麽一说,差不多又要脸红了。

青青说:「不如你记下我的电话吧,万一你又忘什麽在我这。

」 水白说:「我那有那麽多东西忘你这啊。

」说归说,还是很认真地把青青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输进了自己的手机。

水白低头输电话号码的时候,心里嘀咕,感觉着自己这麽认真地记下电话号码其实是做给青青看的,以补偿她那深意的笑。

青青又说:「你是每个周末都来爬山麽?」 水白说:「差不多是如此,除非下雨或者有别的事情。

」 青青说:「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说不定你能解呢?」 水白说:「我又不了解你和你的生活,恐怕解不了了你的梦。

」 青青说:「我感觉这个梦好像跟你有关似的,你听听好了,解不解无所谓。

」 青青的梦是这样的: 青青一个人来爬山,没有艾子。

路边有一棵树引起了青青的注意,青青觉得这棵树好像跟她有什麽关系似的。

果然那棵树说话了:「我有一样东西忘你家里了,你没给我带来麽?」青青说:「没有,下次我一定给你带来。

」青青在梦里觉得是有什麽东西该带却没有带来给树,但那东西是什麽,印象很模糊,好像是块美玉什麽的。

一会又梦见在海边,青青和一个陌生的女子一起用沙子做一个小孩,两个人配合很默契,没多大功夫就把小孩给做好了,小孩还很漂亮,两个人都很高兴。

青青在梦里感觉自己是单身,没有小孩,而那个陌生的女子也是单身。

水白说:「你这个梦确实大有深意,不过不一定跟我有关。

想听我解释给你听麽?」青青没想到水白还真能解梦,高兴地直催她快解。

水白说:「你很快将会跟一个女子发生一段情缘,或者你渴望发生一段情缘。

这段情缘的发生,你是主动也是关键的一方。

那棵树和海边的那个陌生女子是同一的,美玉和漂亮孩子象徵爱情。

但这份爱情虽然看起来很美,却不会很牢固。

」 青青听水白这麽解释,好像不是很高兴,说:「这麽个破梦,你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 水白笑笑,没说什麽。

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如此不堪自己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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