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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不好意思,扒着门框从里面小心探出头来,脸蛋红扑扑地看着哥哥们。
“我用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没有,给妈妈打电话嘛,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郑号锡抬起头来看他,“打完了?” “嗯。
” “那就出来坐一会儿吧,里面不闷吗?” 姜天赐摇摇头:“不闷,我还是再躺一会好了。
” 他又回到房间继续往田怔国的床上一倒,紧接着,田怔国立马就跟进来了,结果看到他眼圈红红,愣了一下:“你哭了?” 姜天赐也愣了,抬起头瞪他:“你神经啊!你才哭了!” 他虽然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哭啦......但是,这不还没哭呢吗! “哦哦好吧,”田怔国傻乎乎地点点头,也不问姜天赐为什么睡在他床上,就直接在他旁边一起躺下,“你眼睛好红,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 他没说话,田怔国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解了锁,然后不小心往旁边瞟了一眼,结果一看,傻眼了。
姜天赐真的哭了。
一瞬间他有点不知所措,尽管他并没有看到姜天赐的眼泪——他用被子盖住了小半个头,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发顶,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但田怔国就是能感觉到,他哭了。
他甚至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的眼泪在空中蒸发,留下湿漉漉的水汽。
他挺理解姜天赐的,练习到虚脱的时候,他也因为想家而突然感觉到委屈和鼻酸过。
他没有打扰他这片刻的脆弱,捏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但压根没心思看。
等啊等啊,田怔国都开始后悔自己进来躺在这儿了,姜天赐终于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
那一刻其实是有点滑稽的。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果然也是红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像是从树洞里怯怯探出头的小松鼠。
但田怔国没笑他,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姜天赐说话,就主动偏过头,伸手帮他理了理分叉的刘海儿。
“你怎么了?” 姜天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着水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被子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想我妈了。
” 田怔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了,我该说些什么呢,他想,好像说什么都显得有点苍白,因为想家这种事情,也不是安慰一两句就能好的。
他来不及想好说辞,房门被推开了,是金南俊走进来。
于是被子里的小松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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