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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讨厌他,他俩不和的事,几乎全校都知道。
秦淮久很快转移了话题,聊起篮球,聊起电影,聊起所有十七岁男生会感兴趣的事情。
他们转眼爬上六楼,常运动的两人带着重物都半点儿不喘,只被大雨前蒸炉似的八月天蒸出一层细汗。
外边的天色越来越暗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雷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秦淮久走过转角,率先走在前面进了609,在看清楚下铺空木床上坐的熟悉面孔时,匆匆忙忙倒着退了出来。
顾渊还没来及奇怪,就已经越过秦淮久肩头,和寝室里那张熟悉的面孔对上了视线。
池虞。
他在心里面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在用熨斗狠狠烫平白衬衫上的一处褶皱。
池虞看见他,原本就不常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寝室是四人间,这会儿从寝室连接的阳台走进个瘦小的男生,在看见顾渊走进来时傻了眼,有点儿不敢看坐着的池虞,只怯怯地看向秦淮久。
秦淮久平时喜欢傻笑和插科打诨,到这个时候却不敢笑,而且也不知道将视线搁哪儿好。
这两个人每次一对视,就好像要打起来,而且是那种疯起来会顺手抓过他来打的感觉。
顾渊一动不动地看着池虞,不是打量,只是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
池虞也视线不错地看着他,表情看着不是生气,但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而后,池虞伸手,从地上拿起自己的矿泉水瓶… 说时迟那时快,寝室里秦淮久和瘦小男生同时行动,一人奋力挡住了一个:“别!别冲动!” 阳台外面这时应景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震得阳台落地门仿佛也在颤抖。
顾渊被遮住了视线,短暂地看不见池虞了,秦淮久赶紧把他带到对面的一张空床前顺毛。
“嗐没事儿,”秦淮久胳膊勾着顾渊的肩,带着他背过身去低声道:“我们别和他打架,他看着太凶了。
” 顾渊没说话,将秦淮久的胳膊拿开,坐在了空床边上。
他是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就这么和池虞分在了一起,这一住起码得是近一年。
池虞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的空床上喝水,他们不再对视了。
秦淮久和瘦小男生都感到将来的寝室生活危机四伏,脑子里开始播放一些不好的社会新闻。
顾渊心中的不快逐渐增加,起身安置好行李箱,推开阳台的落地门去洗手。
因为马上就要下大雨,整栋寝室楼看上去昏天黑地,像是夜幕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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