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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后,唐绪说,“当时的决定是我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错得离谱,”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会再有第二次。
” 文英似是如释重负,温和地点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 临走前,文英看着旁边那个小孩子终于放在桌子上的玩具,边向外走边抬头对唐绪说,“思行说过很多次,那天晚上的儿童餐赠送了一套玩具,还在吗?” 七年前的麦当劳,赠送的玩具还不是各种手偶、挂件,而是一套真正的儿童玩具――一辆小火车,一套可以搭建的轨道。
唐绪帮文英推开沉重的玻璃门,点头,“在。
” 那套玩具一直在他的书柜高层放着,没拆封,也没人玩。
他收拾过很多次屋子,每次拿起那套玩具,就会又沉默地将它放回去。
文英站在麦当劳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比来时更多了一些,灯也亮了起来,显得街上更加热闹。
她看向唐绪,说,“不如有机会的话,拿给他玩一玩吧,他一直念着。
” 念得时间长了,也便成了心结。
唐绪其实在那个周末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很颓废地,他什么也没做。
烟倒是抽了不少,到了周日倒垃圾的的时候,发现垃圾袋的满满一层,都是烟蒂。
他将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抬头看看远方,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只余了几道残烛光影般的余晖,施恩似地挂在人世的天边,拖着不肯将这世界交给黑夜。
他又点了支烟,到了车里。
他在七年里没有搬过家,但是他知道唐错家是搬了的,而让他难堪的是,他并不知道唐错现在的住址。
唐错在家里过了周末,一家人去吃了饭,他的妈妈又拉着他去逛商场,给他选了不少当季的衣服。
项目还没结束,在周日的下午,他的爸妈就又匆匆赶到首都机场。
唐错在机场大厅等了很久,到了差不多起飞的时间,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巨大的钢铁怪物飞离了地面,向着天空深处扎去。
直到踮着脚、抬高了下巴都也再也看不到那架飞机,他才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一样,塌着肩转了身。
从很远的机场回来,刚到家,唐绪的电话便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吃晚饭了没有?” 唐错看了看空荡荡的桌子,摸摸鼻子说,“吃了。
” 不知为何,唐绪没再说话。
这沉默使他心慌,第一个反应就是,唐绪知道他说谎了。
他赶紧说,“没吃……我……刚准备吃……”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很不自然地没了,因为心虚,又因为很担心唐绪怪他撒谎。
这句话的语气听在唐绪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感情。
他顿时更觉无力,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唐错不那么容易自责。
他坐在驾驶座,抬手揉了揉眼眶,问,“你爸妈已经走了吗?” 不敢再撒谎,唐错老实地回答,“嗯,下午走的。
” “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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