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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兰儿背着身子,没有专门去听她爹说话,她爹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从她身后传进她的耳朵里。
“俺那二福娃,定了李家的小闺女,人家那边催得紧就定银子下聘,这解萄容什么人,托人说好了又不来,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过来给她送人。
” 之后是大安伯伯安慰的声音,“守山,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知道你难,眼看着天都黑了,你来都来了就快进山吧,正好俺给你带路。
” 冷兰儿听到这儿就站起来,重新把她的小包袱背上了。
冷守山叹口气,暮色中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山里而去。
冷兰儿是常爬山的,摘野菜什么的,不过深山她没有进去过。
没有一会儿天就黑了,各种奇怪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冷兰儿尽量的跟上前头她爹的步伐。
“守山,那儿就是了亮着的沐木屋子。
” 安柏山累的直不起腰,停下里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灯火,很显然他实在走不动了。
“大安哥,你见过那个解萄容没有?” 冷守山也停下来。
安柏山摇摇头,“没见过嘞,有时候俺放牛倒是远远看到过,但是离的远。
”平时没得事也不会见面。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安柏山肯带路已经是很不错了,冷兰儿和冷守山都不奢求其他了。
冷守山道谢之后,就催促安柏山赶快下山。
安柏山没说几句就匆匆的离开了。
“兰儿,咱们快些。
” 只有父女俩个人了,冷守山鼓励闺女。
冷兰儿默默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其他的,步子加快不少。
冷兰儿心里想的是,这么晚了她爹来送她,怕是没办法赶夜路,要在这山里呆一夜了。
她就希望,这个解萄容是稍微懂点理的,不为难她们父女俩个。
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冷兰儿到了木屋前。
里面烛火幽幽的,静悄悄的似乎有狼叫,冷兰儿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包袱。
“有人没得?”冷守山没敲门直接问。
里头没有声音。
入夜这时节也不冷,就是山太深了太瘆人的慌。
总在外头呆着不是办法,冷兰儿伸手去推门。
“兰儿。
”冷守山诧异。
冷兰儿发现稍微小的力气推不开,已经放下她的包袱开始用肩膀去撞门了,别管什么野人不野人,吃人不吃人那些有的没的了,既然主动上门了就得见到这个解萄容。
“爹,你和俺一起用力。
” 冷守山想也是这么回事,来都来了。
说实话她对这个没见过的“女姑爷”是有几分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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