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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嘉又向傅灯介绍了星卿宫宫主雎安,雎安向傅灯行礼,傅灯看了他片刻也低头回礼。
她并不像那些第一次见雎安的人般满眼憧憬,眼神是冷得像是一堆燃不起来的石头,半点儿也不像是专程来见雎安的。
行完礼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和丫鬟转身提着裙角走进府里去了。
傅灯一出现赵元嘉的眼里就再没有别人,就连他崇拜的雎安都被抛诸脑后。
他与雎安一行人匆匆寒暄行礼后就转身去追上傅灯,和她并肩而行低头说着什么,神采飞扬地仿佛整张脸都亮起来,不过傅灯的神情依然十分冷淡。
门口为雎安一行引路的家仆不禁感叹道:“这都两年多了罢,只要傅灯姑娘点头赵公子立刻就能上门提亲,怎么傅灯姑娘就是不肯同意呢?” 贺忆城转着手里的玉佩,笑道:“依我看,阿灯……傅灯姑娘永远不可能喜欢赵公子,还是劝赵公子另觅良缘罢。
” 思薇警觉地看向贺忆城,介于他之前的风流盛名,她合理地怀疑道:“你不会和她有过些什么吧?” “有过什么?情缘?她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我可不好这一口。
”贺忆城哈哈大笑着摇摇头,凑近思薇低声说:“我喜欢二十二岁的姑娘。
” 二十二岁的思薇瞪他一眼,拂袖而去走到前面不理他了。
他们一群人在席间落座,赵元嘉邀请傅灯坐在他旁边的席位,傅灯摇了摇头,她的小丫鬟说道:“您是今天宴席的主宾,我们小姐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就不占主宾身边的位置了。
” 丫鬟说罢傅灯就转过身走到宴席宾客末位,正好在戚风早席位旁边。
戚风早起身行礼,傅灯低眸还礼然后坐下。
傅灯清瘦而高挑,衣着素雅干净,鬓间一支简单的白玉发簪,有种清冷出尘的气质。
这种姑娘历来十分稀有,怨不得赵元嘉的目光一直往这边飘,对她念念不忘。
不过她和戚风早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神色冷淡寡言少语,偏偏还坐在一起。
整个宴席热烈的氛围到他们那边仿佛凭空被冻住了一段。
翡兰城周边酿酒业十分闻名,故而席间都是好酒。
即熙喝得很开心,连翡兰城众人席间称颂赵元嘉一并痛骂荧惑灾星的话,都听得顺耳了许多。
雎安低声嘱咐她少喝一些酒,即熙想起自己先前喝醉时对雎安做过的事,一时间呛了酒,不禁节制许多。
雎安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十分敏锐,以至于在宴席这种嘈杂的环境里待久了便会感觉不适。
加上宴席的主宾是赵元嘉而非他,宴席进行到一半雎安便离席去庭院中散步休息。
阿海落在他肩膀上,刚刚帮他指路转过一座假山,就遇上了也在此处散步的傅灯和她的丫鬟。
她们像是有意等着他的,雎安停下脚步,微笑道:“傅灯姑娘有何事找在下么?” 傅灯身边的小丫鬟仰起头,声音清脆地说道:“我家小姐口不能言,还请天机星君见谅。
小姐告诉念念,以前常听一位故人提起您,这次您来了就想看看您是什么样子。
” 庭院灯火阑珊之下,傅灯淡然地从上到下认真仔细地看了雎安一遍,仿佛在将他与故人的描述一一对照。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雎安腰间的禁步上,略微怔了怔,然后伸手指向那只禁步,嘴唇微张无声默念。
她的丫鬟念念看着傅灯的举动,说道:“您身上的禁步很特别,我家小姐觉得很好看。
” “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的生辰贺礼,她手很巧。
”雎安浅浅一笑。
念念握着傅灯的手,她的手指很凉,在念念手心划着只有她们二人才知道的符号。
念念说道:“您是天机星君,以此身镇天下心魔,是世间良善之首。
可是您就不会犯错么?若您犯错又该如何?” “应当尽力弥补。
” 你已经无法弥补她了。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和你计较,她不喜欢计较,更别说对象是你。
傅灯微微垂下眼帘,她抿了抿唇,然后在念念掌心比划着。
——也不知道这些年您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双目失明。
——我的那位故人若是知道了,大概会很伤心罢。
念念准确地传达了傅灯的意思。
雎安略一沉默,问道:“傅灯小姐的故人,是谁?” “……小姐说,是这世上千千万万个仰慕您的女子中,很平常的一个。
她死在她最信任最喜欢的人手里,您不会知晓。
” 雎安和傅灯一同回到席间,分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即熙摇着酒杯观察了一阵,发现雎安情绪有些不对,于是凑到他身边问道:“傅灯刚刚去找你了?她说什么?” 替她的某位故人,准确地说来应该是你,替你打抱不平。
雎安笑笑,低声回应道:“傅灯是悬命楼的人?” “是……也不是,她是孤儿,身家清白没有案底。
四五岁的时候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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