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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力量悬殊僵持着。
是岑旸。
他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有些迷离,明显是刚刚晚饭的时候喝多了。
岑晚脸色沉了沉,等着岑旸自己开口,僵持了几秒,他也只是看着。
于是失了耐性,语气冷淡,“有事儿吗?” “他对你不好?”岑旸一手攥着外侧的门把手,另一手撑在墙面,勉强稳住摇晃的身体 “你醉了。
” 岑晚知道「他」指的是钱缪,岑旸没有提他的名字,她都觉得恶心,像是自己和钱缪都受到侮辱了,多一句话也不愿说,一根手指头也不想碰。
老宅里,岑晚和岑旸的房间挨着,在二层楼梯转角的同一侧,她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他们。
“等会儿,岑晚。
”岑旸使着蛮力拖住门,“就、就说说话,行不行?你很久——”你很久没有跟我说话了 她当时就发火了,这人当真是醉的厉害,竟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清醒的时候说一个字试试呢?岑旸他敢吗? “要不要我给你录下来,让你明天自己看看是什么德行?”岑晚抱着手臂满脸厌恶,说话顿挫有力,“给我滚回房间去,现在马上。
” 岑旸的视线模糊,似乎是无法直视她的脸,从看向地板渐渐向上,那个角度应该只能看看岑晚的腿。
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在这一刻破土而出,令人耻辱的、失望的,是她努力想要淡忘的,但是似乎这么多年一直忘不掉的。
岑晚的心头哽住,猛烈涌上不适感,正在毫无头绪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门板突然一松,面前的岑旸被向后拉扯,“哐”地腰背撞击到楼里的围栏上。
“哦,还说是谁,原来是小舅子啊。
” 无辜又慵懒的语调,钱缪用手胡乱拨了拨自己额前头发,一缕一缕的黑色卷毛带着水润的光泽,整个人也笼着一股潮气,昭示外面的雨势。
钱缪的身手有赖于小时候在部队大院时的童子功,跟别人的花架子不同,他正经师承全军的散打冠军,岑旸被招呼这一下子可算不轻,喝了酒本就反应迟钝,闷哼了一声扶住腰趴在地上没起来。
“哎呦,对不住。
”钱缪装模作样地道歉,捞过岑晚的肩进屋,不忘扭过头对岑旸暖心提醒说,“一会儿慢点儿爬回去哈。
” “大晚上的他干嘛?” “你怎么回来了?” 合上房门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发问。
钱缪耸肩,“想你呗。
我就知道你们家得回来吃饭,为什么不跟我说?” 岑晚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臂把他的腰紧紧环住,“嗯,没说。
” 累了,现在想不出理由解释,而解释也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了。
钱缪来了真好,她也挺想他的。
“穿这么好看不想让我看是不?” 钱缪见过岑晚衣柜里的旗袍,还没见她穿上身过,这还是头一次。
抚着她身上丝滑的布料,轻轻按了按,依照他们积累出的默契,岑晚从他怀里仰起脸,短暂而温柔地接了个吻。
“想说说吗?”钱缪问完,又亲了她一口,“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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