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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之类的新鲜食材扔进锅中,点上火,没一会,锅中就冒出了扑鼻的香气。
在等待的过程中,少年拿着男奴递过来的帕巾细细点了点额角冒汗的地方,在庭院用清水净了手,又指挥男奴搬来了木头做的圆凳,仿佛这时才想起萨玛拉还在这,冲她转过头,语气轻快,“您要尝尝吗?” 为什么不呢? 舌尖触到暖融融的汤汁,鲜美的味道立马就顺着味蕾爬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萨玛拉心中却愈发不解,“为什么要费劲做这些事?我的母亲要死了,你也要跟着死,倒还真有兴致。
” 她是宰相的老来女,向来无法无天,说话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反正,无论她怎么恶言以对,别人也只会笑脸相迎。
话音刚落,她仿佛看到少年始终如羔羊般柔顺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裂痕,露出了属于肉食动物的锋芒,但只是一瞬,他又很快回归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眼花了。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不管什么时候会结束。
” “真是个奢侈的愿望。
”萨玛拉撇撇嘴。
“比起这个,您喜欢这个嘛?” “还不坏。
” “太好啦!那,如果我再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的话,您愿意尝尝吗?”少年眉眼弯弯,一边用汤匙敲击着已经空了的瓷碗,一边期待地注视着她。
“随便你。
” 本来想嘲他不自量力,话临到嘴边,萨玛拉却憋了回去,也许是他眼中的光辉太过刺眼了。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求得什么庇护吗? 那他可搞错了,再怎么怜惜美人,她也不会平白惹麻烦上身。
接下来,少年每日都会往萨玛拉的居所送一份亲手制作的料理,萨玛拉院子里的奴仆们一开始还很戒备,但是他日日如此,还会带小点心分给下人,逐渐赢得了他们的喜爱,萨玛拉经常能在院子里听见奴仆们小声议论他的声音。
“那个十九王子真是好人,可惜……” “哎!这就是人的命啊!只能盼着花神弗洛大人多多怜惜他了!” 没错,就像她,生来就站在众生的顶端,而他,身为男性,再怎么温良,也逃不出被玩弄、凌虐的命运。
只是,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现下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却满溢着从未有过的憋闷。
他也会枯萎…… 日子一天天过去,宰相的身体每况愈下,除了心口缓缓的起伏外,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然而,也是真的奇迹般撑到了婚期。
萨玛拉越来越频繁地感到烦躁,她妄图沉溺于性事,来忘却这样的感觉,有时一天接连骑上叁、四个男人,甚至用鞭子、蜡油将他们玩的奄奄一息,可极乐过后,心里迎来的确是无尽的空虚。
少年从不特意挑萨玛拉在居所的时刻来送食物,也从不主动要求见到她。
便如今日,萨玛拉舒舒服服地仰躺在摇椅上,突然听见窗外一阵骚动,便抬起眼皮向窗外看去,只见几米远的院门处,少年捧着一个雕花食盒,与在门口值守的几个男奴聊天。
少年一如往常戴着素色面纱,神色愉快,一派轻松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萨玛拉的心中就越是充满无处宣泄的暴躁。
你快死了!知不知道!还在这里傻兮兮地乐什么呢! 她用指尖不耐烦地一下下抠着戒指上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过会,屋内的奴仆来禀报:“萨玛拉大人,十九王子说做菜的材料不够用了……” 萨玛拉打断他:“我知道了!他想要什么随便拿,就算搬一桶米回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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