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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坚守(3/3)

在她耳边轻声:“别怕。

”随即捧住她的脸,在她嘴唇上落下深深一吻,说,“等我。

” 他迅速起身离去。

周遥被蒙着眼,伸手轻轻抓了一下,只抓到空气。

周遥把自己抱成一团乖乖坐着,也没有拉头上的黑布,她听见头顶上方激烈的枪声,砰,砰,砰,打在木墙上,佛像上。

砰,砰,砰。

开枪一次,她抽筋一次。

但没人死去。

骆绎和杀手敏捷地躲避着,这边弄出动静,那边闹出声响,虚晃着他们的子弹。

然而,最后一枪没能幸免,打中了杀手腹部,她听见杀手一声惨叫。

骆绎把他拖到佛像后躲避,燕琳和刀三紧追而去,却被骆绎算准了子弹数——他们枪里都没了子弹。

骆绎拔刀迎击,刀三抽刀上前。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骆绎身有重伤,难以发动攻击,只能勉强抵挡。

燕琳拔出匕首偷袭,骆绎被刀三牵制,无法回身,被一刀刺中背部。

燕琳抽刀再刺,骆绎头爆青筋,掀开刀三,转头一刀砍向燕琳脖子。

燕琳仰头,喉咙切开浅浅伤口,骆绎一脚猛踹她胸口,燕琳被踢飞。

身后刀三一刀砍中骆绎手臂,骆绎回身,生生抓紧他刀背,手中的刀刺进刀三身侧。

刀三惨叫,竭力拔刀,刀刃猛割骆绎腰部,鲜血喷溅。

燕琳摔倒在地,终于回过一丝力气,摸起地上的匕首再欲袭击。

一旁重伤的杀手脸上血管暴起,拼尽全力扑上去,握紧燕琳的手和匕首,往她脖子上一抹。

燕琳骤然瞪大眼睛,张开口,鲜血涌出。

杀手眼中带血,狠狠抠着她的喉咙,和她一起摔倒在地。

燕琳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再无反抗之力。

刀三怒极,狂吼着砍向骆绎,骆绎抬刀迎击,腹部伤口炸裂,鲜血再一次染红衣衫。

刀三一脚踢中骆绎腹部伤口,骆绎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冷汗直下。

骆绎摇晃一下,拿刀撑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剧痛几乎让他失去知觉。

可他强撑着,嘶喊一声,再次迎刀向前。

两个男人都如疯了的野兽,刀刃相接,浑身浴血。

骆绎身上全是伤,每处都在往外冒血,眼前已是血红一片,意志却丝毫不肯松懈,撑着,迎接敌人的每一刀。

累吗?好像累了。

疼吗?好像疼了。

停下来吗?还不行。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脚底下有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小姑娘。

这一刻,她蒙着眼,坐在地下室震荡的尘土里。

他计划好了,如果他死了,敌人会追去找淘淘,不会想到周遥就在庙里,就在脚下。

可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比敌人先死。

他怕万一。

他不能冒万分之一的风险。

可无论如何努力,他也有些撑不下去了。

血越流越多,身体越来越慢,力量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行,不能垮啊,还得拼命撑下去。

下一刀,下一刀能否将对手打垮? 太阳出来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在金色的佛像上。

那一瞬间,仿佛,佛光普照。

佛祖慈悲地看着脚下浴血而战的男人, 有个声音在问,骆绎,你信佛吗? 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他爱的都失去,爱他的都背叛。

可他从未仇恨,从未抱怨,不怪命运捉弄,不恨世人辜负。

悲喜幸祸,皆由命运。

骆绎,你信佛吗? 不信啊。

他这一生,早已看淡一切。

所谓人生,不过是——苦乐相倚,祸福相依;看透这道理,便教我免于人生迷茫与恐惧之苦。

——做到如此,便不信佛也罢。

可此刻,这苦与祸,这无尽的迷茫与恐惧,是他这一生不能承受之重。

这一回,不能再承受失去。

只不过,不能再承受失去。

佛祖,如果我信你,您能否庇佑我脚下的那个小姑娘,从此喜乐平安,阳光万里? 于是那一刻,他松了手,让刀三的长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骆绎抬起头,眼中血红,死死盯着刀三,看着疲惫的刀三松了刀,仰面哈哈大笑…… 鲜血顺着刀尖低落,掉在木板,渗进缝隙,一点点凝集,滴落,滴在周遥的眉心,像鲜红的美人痣。

地板猛震,尘土飞扬。

周遥蒙着眼,面无表情,一动未动。

听着上头悲戚雄壮的喊声,听见刀刃再度刺穿肉体的闷响…… 佛堂里似乎有淡淡的楠木香,长夜过去,阳光普照大地,照着那金色的大佛,照着那白墙金顶的庙宇,照着寺庙外绵延不尽的芒果树,一片生机。

照着疯狂的村民们,鬼魔之脸,无处遁形。

太阳升起的那刻,陆叙开枪打死一个夺枪的女人,闹剧终结。

袭警的,撒泼的,一律被捕。

老巢一举被端。

陆叙带着小分队赶去寺庙,推开门一片血腥。

地板上,墙壁上,佛身上,鲜血淋漓。

燕琳和杀手倒在地上,淌着血,奄奄一息。

而骆绎—— 他浑身是血,低着头,寂静地站在巨大的金色佛像旁,鲜血沿着他棱廓分明的下颌滑落。

长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而他手里的刀刺穿了刀三,刀三背对大门,被骆绎的刀死死钉在墙上。

仿佛,骆绎知道再拼下去已无胜算,不如,趁敌人松懈转身离开时,给他最后一击。

他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

同事们惊愕,蜂拥过去。

陆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茫然走进寺庙,眼前一阵虚幻,耳旁一阵轰鸣。

姜鹏和淘淘被带回,姜鹏四下寻找周遥,一行人最终掀开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下到底下, 周遥蒙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坐在原地,光线洒着, 灰尘震落在她头上,鲜血滴在她眉心。

她的身旁,黑色布袋落下,立着一尊散着柔光的翠玉佛塔。

陆叙的泪瞬间下坠,他过去颤抖着把她头上的黑布摘下来。

周遥安静地看着他,不悲不喜。

陆叙知道,上头发生的一切惨烈,她都听到了。

他忍住了泪,起身拉周遥:“走。

” 周遥轻轻掀开他的手,抱着自己。

“周遥,安全了。

我送你回家。

” 周遥摇摇头,抱着自己,不动。

“妹子。

”姜鹏眼睛通红,摸她的头,“没事了,哥带你回家。

听话啊。

” 周遥还是摇头,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半刻了,乖乖地说:“骆老板说了,让我在这儿别乱跑。

我只听他的话。

” 陆叙从西纳口中得知周遥没回北京,而可能被燕琳抓走时,便知大事不妙。

LAND项目事关国家机密,这次不论如何也不能让燕琳逃走。

那时,他紧急联系缉毒警,并向上级申请重兵支援。

特种部队,直升机,军医医疗队悉数赶来。

陆叙也获准在关键时刻可射杀袭警平民,所以在寨民撒泼阻碍警方时第一时间平息了暴乱。

骆绎和杀手很快被医疗队带上直升机,医生们抢救了两天两夜,勉强脱离危险,却一直没再醒来。

医生说,还能维持呼吸,已是奇迹,他们都没见过生存意识如此之强的男人,一次次在鬼门关转圈,又一次次挣扎过来。

这恐怕只有那金色大佛的庇佑可以解释。

周遥也一直没醒。

她有非常严重的脑震荡,伴有支气管损伤,连医生都无法相信她在被陆叙等人强制带走前,能维持那么长时间的清醒。

治疗很成功,周遥却迟迟不醒。

医生从陆叙处得知周遥在地下室的经历后感叹,通常严重的脑震荡会伴随短暂的逆行性遗忘,或许她会忘记在地下室发生的一切。

然而,周遥终于醒来时,看见守在病床边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父母,她呆呆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父母被吓坏了,流着泪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和她说话,她才渐渐回醒,渐渐,嚎啕大哭。

她像疯了一般不停地喊骆老板,喊他回来带她走,谁说话都不听,只是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最后医生发现异常,立即告诉她骆绎没有死,她这才停下,呆呆地望着虚空。

还活着。

还活着啊。

骆绎在病情稳定后被转去北京治疗,周遥却像突然来了精神和动力,天天守在医院照顾,给他擦身体,陪他说话。

日子一天一天过,她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照顾骆绎,看望淘淘,学业也不耽误,照常上学,只不过,不住宿舍也不住家,住在医院里头,每晚陪着骆绎。

蒋寒去过两三次,看到周遥一心扑在骆绎身上的样子,又得知骆绎受伤的经历,满腹的话也没处可说了,最后只劝慰周遥几句就走了。

一开始,夏明真是真心对骆绎感激,也怕刺激周遥,所以,瞧着女儿成天跟护工一样伺候骆绎,一遍遍给那么大一男人擦脸擦身,她虽然不舒服,却也什么都没讲。

可日复一日,现实再度摆到眼前。

很快一个月过去,周遥状态渐好,面对迟迟不醒的骆绎,没有半点沮丧放弃之态势。

夏明真这才预感不妙,打电话叫周遥回家,说有大事商量。

周遥回到家,还很兴奋,问:“是在国外找到了新药吗?” 周教授微笑道:“你妈妈有事情要跟你谈。

好好说话,别吵啊。

” “哦。

”周遥坐好。

夏明真开口:“妈妈早就请了护工照顾,你就别再去医院了。

” 周遥摇头:“不要你请的护工。

骆老板不喜欢别人碰他。

” 夏明真被这话刺激得眉心一抖,忍道:“你一没结婚的小姑娘成天——成天给他脱衣穿衣的,像什么话!” 周遥拧着眉默了半秒,道:“妈妈,我和你说过,我是他女朋友。

他虽然没有邀请我,但——结婚也行的。

那我就不是没结婚的小姑娘了。

” 夏明真顿时冷了脸:“不可能。

” “他为了我差点死掉,你看不到吗?” “所以我会补偿。

”夏明真道,“他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但我绝不能把你贴进去。

你天天守着他,就没想过如果他永远醒不来?” “他会醒来的。

”周遥执拗道,“医生说了,他的求生意志特别强,他会来找我的。

” 夏明真刚要打断,周教授轻轻拉了她一下。

周遥笃定地说:“现在是我在照顾他,我很清楚他每天的心情,我陪着他他很高兴。

他快醒来了,我确定。

” 夏明真没忍住:“简直胡说八道。

” “跟你从来都讲不通。

”周遥也不满,站起身,“没事我先去医院了。

”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

“周遥你信不信——”夏明真气极,欲说什么,周教授握住她的手。

夏明真瞬间就止了,回头看丈夫,怪他:“都你宠的。

” 周教授笑笑,轻叹:“你呀,就是太固执。

现在翠玉佛塔找着了,真相大白,你还不肯认错。

” 夏明真皱眉:“我看你才固执,就因为他是罗誉的哥哥,你就偏向他。

” “我没偏他,我是真心瞧着这人好,照顾生病的弟弟,有情有义,是个重视家庭亲情的人;这几年忍辱负重,有魄力有毅力,也有坚持;不跟前女友同流合污,有底线有道德,也不爱财好色;保护LAND,有大义;最重要对遥遥好,豁出命了保护我们家遥遥。

这样的人还不好啊。

” 夏明真愈发不满:“我说他一句,你夸他上天。

他再怎么好,都是他的事儿。

他比遥遥大多少啊,城府和阅历又太深,把她压得死死的,不合适。

” “我倒觉得遥遥那性格,就得找城府深又能包容的,她要真和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一起,得学会长大,学会容忍男孩的不成熟和玩性,多累。

”周教授说,“不如跟成熟体谅的一起,宠着疼着,爱着护着,叫她无忧无虑,一直快乐下去。

” “呵,就怕斗不过人家,反被吞了还替人数钱。

”夏明真扭过身子面对着老公,严肃道,“他好不好,我不关心。

他为遥遥差点丢命,我也看见了。

我说了愿意补偿他,多少钱都行,但女儿不行。

不管你怎么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 “我俩当初好的时候,家里人也都说不适合。

” 夏明真一愣,下一秒,白了他一眼。

“家人都说你个性太强,冷酷专制,为人处世手段也厉害。

说我要跟你一起啊,家里头没地位,外头也窝囊废,结果呢?” 夏明真不吭声。

她这一辈子盛气凌人惯了,唯独在周教授面前服软。

可偏偏周教授温文尔雅,工作起来又不修边幅,绝非霸道强势之人。

夏明真面子上过不去,道:“我就是反对的。

遥遥还小,我得多管她几年,说不定她长大一点,想清楚了,自己就跟他分开了。

” 她还是不肯接受,但周教授也听出了一丝让步,至少——虽然不允许他们再进一步,可也不会为此母女闹决裂。

周教授抚了抚妻子的手,道:“也好。

” 十二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一层稀薄的淡金色。

周遥坐在病床边看书,看久卧的人醒来后如何复健。

看到一半,周遥放下书,盯着骆绎看,他闭着眼睛,安静睡着。

周遥托腮,歪脑袋:“骆老板,是不是前两年太累,又睡不安稳,所以你在补觉啊?” 没人回答。

周遥瘪瘪嘴。

这些天,他瘦了一些,脸颊有些凹陷。

不到两三天,下巴上又长出青青的胡茬。

周遥一见,顿时咧嘴笑了。

她放下本子,端了小脸盆去打水,回来用毛巾围住他的脖子和脑袋,认认真真给他洗脸,涂上剃须膏,用刮胡刀慢慢给他剃胡子,剃到一半,无意瞥见他愈发明显的锁骨,再度意识到他真的瘦了。

周遥歪头,慢慢推动着剃须刀,叮嘱:“骆老板,你要快点醒来啦,再睡下去,腹肌都没有了哦。

” 正说着,手下一抖,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周遥:“……” 周遥生怕挨骂,立即遮住他的脸,回头朝外看,护士护工都没注意这儿。

她没照顾过人,做事不太熟练。

有次给骆绎翻身磕到他的额头,一片淤青。

护士问起,周遥充愣:“啊?我昨天没给他擦身子啊,是不是血液循环不畅?” 又一次给他剪指甲,不小心剪深了,她看着肉疼,幸好护士姐姐没发现。

没想今天又—— 周遥赶紧把骆绎的脸擦干净,血沿着伤口微微外渗,周遥拿纸巾摁那小口子摁了好几次,不渗血了。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剩下的胡茬坑坑洼洼地剃完,总算了事。

她把他清理干净,端着水盆去倒水,刚出洗手间,看见唐朵她们在病房外踟蹰。

周遥放下盆子走出去。

几人是来看骆绎的。

林锦炎早被抓了,当初他在亚丁拨打的那个号码正是燕琳的私人号。

证据面前,没法抵赖。

其他线索也一一浮现,罗誉的死水落石出。

林锦炎被收押,等待审判中。

若不出意外,会是死刑。

他说想见唐朵一面,被唐朵拒绝了。

这次唐朵来看骆绎,心里内疚得很,周遥说:“林锦炎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也是受害者。

” 几人很快决定,以后再也不提林锦炎。

唐朵问:“难道你要一直等着骆老板?” 周遥耸耸肩:“不会一直啊,他很快就醒啦。

” “医生说的?”夏韵问。

周遥摇头:“我感觉的。

” 唐朵:“……” 夏韵:“……” 苏琳琳小声:“那就不算数啊。

” 周遥斜她一眼:“苏琳琳你别烦啊。

” 陆叙也来过好几次,每次见到周遥,她要么拿着水盆,要么拿着毛巾,要么拿着换洗衣服,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她一点儿不沮丧,也不着急,很是自然,像一切随意,自有时令。

陆叙见状,也就放了心。

十二月下旬的一天,天气意外的冷。

周遥下了课挤地铁赶去医院,出了地铁站,被冷风吹得骨头都脆了。

气温已经零下,却没下雪,路上的水渍一块块凝结成冰。

周遥今天下课迟了,比平时晚。

她跑得有点急,下马路牙子时踩着碎冰,一下子滑倒,屁股撞地,手也擦破,疼得她龇牙咧嘴,泪花冒出来。

她瘪着嘴,自己给自己呼呼,爬起来就往医院里赶。

刚从电梯出来,见护士匆忙进出骆绎病房,表情严肃。

周遥一惊,刚才的摔倒莫非是灾祸感应?! 周遥扔掉围巾,慌忙奔去病房,医生护士全围在病床旁,表情凝重,像出了大事。

周遥冲进去,把人拨开,猛地一愣。

骆绎靠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她,眼皮上抬出一道深深的褶,目光笔直而柔软。

周遥呆在原地,瞪着眼睛,剧烈地喘着气。

她张了张口,要说什么,说不出,愣了几秒,再度张口,要说什么,还是说不出。

他亦是看着她,许久了,说:“又见面了。

” 周遥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医生护士还跟床边站着,周遥一抹眼睛,低声说:“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一群白大褂涌出病房,周遥关上门,抓着门把手,背对着骆绎,很久都没动静。

日光灯把病房照得一片虚白,她雪地靴上的冰渣融化成水,无声无息。

骆绎看着她背影,低哑地唤她:“周遥。

” 周遥转过身,红着眼睛慢慢走到床边,看着他:“嗯?” 骆绎朝她伸手,周遥握住他的手,终于再度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力量,那股陌生却熟悉的力量。

他轻轻一拉,周遥跌到床上,抱住了他。

周遥搂紧他的身体,不想表现得太过激动,让他也情绪波动,可眼泪却不听话地涌出来,濡湿了他的病号服。

他低头,拿下颌蹭蹭她的额头,说:“我很想你,周遥。

” 周遥的眼泪开闸般涌出更多:“你说要我等你的,我没有乱跑。

” “我知道。

”他吻她的眼睛。

她抽泣几下,慢慢止住眼泪。

“骆老板,你睡了好久。

” “是啊,很久。

” “难受么?” 他虚弱地摇摇头:“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她仰起脑袋看他:“什么梦?” “罗誉,还有你。

” “梦里难过么?” 他垂下眼,再度缓缓一摇头:“不难过。

”他说,“梦醒了,人就醒了。

” “哦。

”她揉一揉湿润的眼睛,嘀咕,“我还以为你醒来时会最先看见我呢,不然你都以为我没听你的话,以为我跑了,我一直不在。

” 他抿唇半刻,说:“我知道你在。

” 不然,怎么醒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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