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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原因有好几个,就是不知道哪个是对的。
朝长陵索性不再接话。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她摸到了一根根细长的铁柱,生了锈,似乎有些年月了。
铁牢的门没有锁,朝长陵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
她心中攀升出不详的感觉。
“那里有火把。
”她看见墙上挂着两根:“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点火的东西?什么都行。
” 元秋在怀中摸索了一下:“你等等。
” 火折子是那种一吹就燃的,两根火把好险还没完全报废,元秋点上火,地牢内霎时间被照亮。
朝长陵想说你既然有干嘛不早拿出来,可眼前的画面让她声音一顿。
她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村落旁的枯井底下,竟然会有这种地方。
墙上挂满了刑具,皮鞭手铐脚链……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用途的道具,安静地、触目惊心地陈列在架子上。
地牢中央,只有破烂的床榻和一张长凳。
仔细一看,这长凳竟然也不寻常。
足足到她腰那么高,中间本应可以坐人的横木上多出一条粗长凸起的圆形硬木,根本不像能坐下去。
“这是干什么用的?”她问元秋。
“你不知道?”他竟笑着反问回来。
…她怎么可能知道啊? “既然是牢房,想来是某种刑具。
” “你想知道它具体怎么用吗?” “想……”朝长陵看了眼元秋的表情,不知为何,那微弯的眉眼给她一种要是她回答“想”,他就会亲自给她演示一遍的感觉。
她当即改口:“不必。
” 抛去这一墙的刑具不谈,这地牢就是普通地牢该有的模样,没什么古怪。
那刚才自己嗅到的腐臭味到底从何而来? 朝长陵沿着墙根转了一圈,最后在那张破烂的床榻下找到端倪。
她把那袋“东西”费力拽出来,很重,不揭开布料就已经能猜到里边是什么。
是个成年男子的尸体,腐化得比较严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有一簇簇的蛆虫在皮肉里若隐若现。
这种惨状,少说也死了一年以上。
“原来这就是那股腐臭的源头。
”元秋在她身旁蹲下,是恍然大悟的口吻:“是妖兽干的?” “不是。
”朝长陵在尸体身上扫视一圈:“是被刃器所伤,你看他的喉头,笔直裂成了两半。
” 好在勉强还能辨别腐肉上的伤口,但除了喉头挨的那一刀,其他地方并没有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
“那他是曾经被囚禁在这的人?” “也不是。
”朝长陵道:“也许,他才是把人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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