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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上。
红色的衣团耸起一个鼓包,里面被埋住的东西左顶右顶,总算探出头来,竟是条通体雪白的小蛇,红玛瑙般的小豆眼望向苗霜,疑惑不解地吐了吐信子,似乎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把它丢下。
苗霜的手继续向下,祁雁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紧锁眉头沉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原来你会说话?”苗霜饶有兴味地歪了下头,视线停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我还以为你的嗓子也被毒哑了呢。
” 只是这嗓音嘶哑得厉害,和泊雁仙尊相去甚远,他不喜欢。
他伸手掐住祁雁的脖子。
冰冷的手指扼住咽喉,祁雁下意识想要反抗,纵然他一身武功已废,却也不至于被这样的伎俩杀死。
可下一秒,扼住他的力道又松开,拇指移向他的喉结,在上面重重一按。
“……!” 怪异的感觉让祁雁浑身僵硬,痛痒难耐间,苗霜又贴上来,猩红双眸将那张脸庞衬得妖冶又诡谲:“将军竟问我做什么?这大婚之日,做的自然是爱。
” 温凉的吐息犹如蛇信扫过面颊,祁雁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出薄怒。
也难怪,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征战四方的英雄,被昏君以莫须有的罪名下狱折磨成废人不说,还被按头逼着娶一个异族男人。
如今,这来历不明的苗人还要跟他上床。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他这个助纣为虐的恶毒男妻,一定会被姓祁的往死里恨。
可他还就偏爱看祁雁这副模样。
怒而不发,隐忍不言,没想到泊雁仙尊那张波澜不惊的面瘫脸上也会露出这样丰富的表情。
姓祁的现在失忆了,等有朝一日想起自己是谁,发现他一个仙道魁首竟和祸世魔尊成亲还上了床,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得浑身发抖。
“将军何故用这种眼神看我?”苗霜明知故问,“难道你们汉人的传统,就是在大喜之夜对新婚发妻如此冷淡?” 祁雁:“……” “哦,差点忘了,”苗霜收回磨碾他喉结的爪子,手臂一展,从旁边小桌上取来一杯酒,“按你们汉人的传统,喝了这酒才算礼成,对吧?既如此,那我也入乡随俗。
” 祁雁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看起来并不打算接这杯酒。
苗霜倒也不在乎他配不配合,只将杯中酒含了满口,而后扳过祁雁的下巴,覆上唇去。
辛辣的酒液被强行渡进口腔,祁雁不可抑制地呛咳起来,他脸上同时闪过震惊与厌恶,猛地推了对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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