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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一只蜘蛛在走廊飞快地爬行,它笔直穿过走廊,发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留下残影,没有一点声音,潜入一个又一个房间。
流恩的房间。
流恩在浴室,用木刷不断刷洗自己的身体,背后被刮出一道道擦伤。
他眉头紧缩,紧咬的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随后,他发泄地将木刷扔向浴室的墙。
双手撑在浴室墙镜子两边,对着镜子,他左右观察自己俊俏但神色阴森的脸。
嘴唇被搓洗得起皮。
已经冰凉的水从铁锈色的头发滑落,流恩的嘴角抽搐几下,再次露出白天那讨人喜欢的大哥哥的笑脸。
笑容转瞬即逝,流恩捡起木刷,狠狠刷起自己的手心。
澄辉的房间。
澄辉跨坐在枕头上,来回挥拳击打枕头,嘴里不停辱骂:“去死,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直到打累了,他扑倒在床上上,大口喘气,呼吸中带着呜咽。
他渐渐颤抖,啜泣道:“好可怕,我好怕,我不想死,谁都好,救救我……” 凌冴的房间。
凌冴以遗体送葬的姿势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安静到几乎听不到呼吸。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木偶般平躺着转头,赤红的眼睛锁定了蜘蛛。
蜘蛛很快溜走了。
星泱的房间。
星泱的房内只有被褥和枕头,他从枕头的棉花里找偷藏的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夹出,如果被褥上出现血迹,会被发现的。
星泱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白色的后脑勺。
他用玻璃碎片插进瘦弱手臂柔嫩的皮肤,连带新皮旧疤一起刮开。
甜蜜痛苦引出的哼叫被闷在枕头里。
疼痛刺骨,血液流淌,星泱感到无限舒畅。
“好痛,好痛哦,太好了,我今天还活着!”星泱抬起头,微微翻起白眼,眼下泛着红潮,轻喘的嘴边湿漉漉的。
“流口水了,会被大家笑的。
”星泱羞红了脸,拼命擦枕头上的口水痕迹。
鸣海的房间。
没有人。
惠漓的房间。
惠漓躺在床上,拉开了厚重的窗幔。
月光倾泻在他瘦削的脸上,阴影下他的面孔无比憔悴。
他白骨似的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嘴里喃喃自语:“为种族繁衍后代,是无上殊荣,他们勇猛无畏,在生产后,纳西瑟斯便会将他们带到地母神身旁。
”他一直一直都在重复这一句。
鸣海蜷缩在惠漓身边,浑身缠绕着惠漓的发丝,睡得香甜。
沧弥的房间。
没有人。
但蜘蛛在走廊看见了沧弥。
他在江燐的房门口徘徊,犹豫要不要敲门,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默默回了房间。
江燐的房间。
没有人。
世涟的房间。
没有人。
世涟走出房间,心中默念: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森林到一望无际的海面。
唯一不变的,是夜空中高挂的满月。
满月像巨大的眼睛监视窗内的世涟。
不知是否是错觉,世涟越走越觉得月亮在向自己逼近,而她体内的血液如潮汐般被其吸引。
在石堡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满月已经降临到世涟触手可及的距离。
浑浊的白黄色圆盘占据了整个窗户,不论世涟怎么走,它都紧随其后。
巨大的眼瞳向内窥视,世涟神使鬼差地向其伸手,手碰到窗户,窗户凝固在原处一动不动。
——好想溺于海中。
耳边似乎传来海浪的声音,血液被月亮吸引,触手蠢蠢欲动,就要离开身体。
“你在做什么?” 世涟突然惊醒,月亮回到了原处,高高悬在遥远的夜空。
江燐拿着一大瓶酒,醉醺醺地靠在墙上。
世涟脑内闪过许多种回答:睡不着散步、迷路、晚上没吃饱……最后选择老实回答:“我在找出去的路。
” “真巧,我们同路。
”江燐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拉起世涟就走。
世涟快步跟在她身后:“嗯?” “除非纳西瑟斯想带我们出去,不然谁都出不去。
不过,说不定我们两个手牵手就能走出去了。
”江燐给人的感觉和白天完全不同,“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走的。
”她微笑着看向世涟,就像冬天的炉火。
世涟心虚:“我白天顶嘴了。
对不起。
” “不必,你干得漂亮。
看到澄辉的表情了吗?那臭小子乐死我了。
你不用怕他,他脑子不好使。
”江燐乐呵呵地大口灌酒,“他是最容易陷落的。
可惜你还打不过他。
” 世涟扁着嘴,不说话。
江燐回头:“我让你改名字,你生我气了?” 世涟摇摇头。
“流恩是不是帮你了好几次,你怎么想的?”江燐接着问。
世涟思考:“他看起来是年少的人中最靠谱的,也对我很好,但是……” “但是?” “家主说纳西瑟斯想带我们出去,我们才能出去。
但是,流恩说,是你让他一起来接我的。
因为你很期待我来。
”世涟谨慎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期待有女孩子来?我可没有自私到希望让哪个女孩来替我过这该死的日子。
我也没有能力指示纳西瑟斯做事。
告诉你吧,纳西瑟斯前来授课的时候,说发现了你的存在,但是你的养母对你特别执着,去了好几次都不开门,要再等几天。
然后流恩说他也要一起去,纳西瑟斯大概也是懒得对付你养母,最后流恩跟着去了两天把你带过来了。
” 江燐边说边观察世涟的反应,放心地笑了。
“还以为你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
”江燐说道。
“我的确是,但是,我身边最危险的,正是保护我的人。
”世涟抓紧江燐的手,“他去了两天,但是说服妈妈只花了不到一小时。
他……” “看来我们失败了。
”江燐打开门,是世涟的房间。
江燐揽过世涟的肩膀,紧紧靠了靠:“我很高兴能独占世涟,但是,晚上还是要好好睡觉。
你得好好长大,知道吗?” 之后的日子,纳西瑟斯隔几天就来给世涟讲同样的内容。
世涟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惠漓的房间里度过。
鸣海肯定在这里,而江燐嘱咐过要世涟让鸣海变得独立。
而且澄辉和星泱两个最怪的疯子绝对不会到这里来。
惠漓每天不怎么下床,唯一的事就是做衣服和护理头发。
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惠漓一个人做的。
在世涟原来住的地方,做衣服一般都是瘦弱的女螂人的工作。
但在这里,没有人觉得惠漓会刺绣是奇怪的事情。
巨大的床上,厚重的床幔被束起,烂玫瑰色的发丝在床铺上披散开来直到床边,在这之中是风中之烛般的美人。
仿佛被头发束缚在这床上,惠漓起身都很麻烦。
更让他无法动弹的,是他日渐隆起的肚子。
世涟的日常,就是和鸣海一人躺在惠漓的一边,帮他做衣服。
“世涟喜欢什么花样?之前的蝴蝶好不好?然后加上蕾丝。
”惠漓的声音也是细细的,世涟有时会误以为自己正和一个姐姐讲话。
世涟斟酌许久:“蝴蝶好看,但我想要家主那样好帅的衣服。
伸触手的时候还得担心裙子掀起来的话,打架不方便。
” “啊啊,还以为来个女孩子就可以做可爱的衣服了!家主真的是!不过我也不是不懂你。
”惠漓双手轻轻拍打床铺,“很让人憧憬吧,那个火焰一样的身姿。
好像变成她那样就能无所不能。
”惠漓有些激动,脸难得有了血色:“之前她打退别家的半神的时候……” “惠漓,这是今天第四遍了。
”鸣海抱怨。
“那么就讲讲她曾经用粗壮的触手把我的头发……”惠漓兴致勃勃地换了个话题。
世涟双手捂住耳朵:“惠漓,打住。
” “沧弥又会来唠叨哦。
”鸣海也双手捂耳。
“我是说她会用触手给我编麻花辫,很灵巧吧?想什么呢!”惠漓用手轻拍两人的脑袋。
鸣海对着世涟挤眉弄眼,吐了吐舌头。
只要和惠漓在一起,鸣海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可爱少年。
他爱撒娇,世涟经常怀疑鸣海是否真的比自己要大一些。
他的行为实在太幼稚了。
他总会躺在惠漓的膝上,也不介意世涟用绳子把他的粉发编成翘起两个小马尾,反而摇着双马尾,逗惠漓开心。
但是,一旦世涟试图带鸣海离开,他就态度大变。
“鸣海,惠漓该休息了。
我们去看书好吗?”世涟搭话。
鸣海完全无视了她。
惠漓梳理着头发:“不可以不理人。
” 鸣海还是不说话,鼓起脸发脾气,双手紧抓床单,脚趾也扒紧了。
啊,这是被扔出去太多次都知道做预备动作了。
“那鸣海想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们先出去好吗?”世涟退让一步, “鸣海鼓着脸摇头:“呜嗯嗯嗯~” 失败多次后,世涟询问惠漓为什么鸣海这么依赖他,因为她知道问了鸣海也不会有回答。
“最好在鸣海不知道的地方问。
”惠漓把鸣海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鸣海闭眼趴在惠漓的膝上,“他睡眠很浅,心机却很深,有时是在装睡。
” 世涟走出房间,打算去找江燐他们问。
突然眼前一黑,有人用布袋套住她的头往后拉,让她仰面摔倒在地。
腹部受到重击,世涟疼到蜷缩。
她扭动腰部逃避,腹部上的脚越发用力地踩下。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我?”世涟听见澄辉轻蔑的笑声,“你的兔尾巴呢?”他转动脚后跟施加力道。
触手被紧压在地板,艰难地伸出后,也因视野被遮盖击中不了目标。
世涟被踩肚子,反胃地干呕,但没有喊一句疼。
她抓住澄辉的脚腕,以她的力气,根本拽不开他。
澄辉得意洋洋地看世涟挣扎,忽然脚腕传来刺痛。
趁他抬起脚,世涟一个翻身躲得远远的。
世涟扯下布袋,用袖子擦脸,袖口沾着血迹。
“你丫做了什么?你,你变异了?”澄辉滑稽地踮脚,查看自己的脚腕,血汩汩地流出来。
世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澄辉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什么,转身撒腿就跑,和前来的流恩撞了个满怀。
“你又欺负世涟了?对不起啊世涟,哥哥来晚了。
下次被欺负就大声喊哥哥,知道吗?”流恩一脸歉意。
澄辉大声反驳:“你干嘛那么护着她!她都变异了啊!你看我的脚被她割的!她手一抓就变这样了!” 流恩低头看看澄辉的脚,又看到世涟捡起布袋,把手腕背到身后。
流恩微笑着向世涟伸手,手心向上:“世涟,手伸出来。
” 世涟依旧把手背在身后,捏住手腕。
“家主说过,打架不能拿武器。
”流恩强行拉过世涟的手,布袋掉在地上。
他翻开她的袖子,里面缝了刀片。
澄辉破口大骂:“你……!你出阴招!你个……” “笨蛋先闭嘴。
”流恩用触手捆住澄辉,并捂住他不停叭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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