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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逸致的听起古典乐,外面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
窗外的光影覆在他脸上,鼻子过挺,五官很立体。
其实他皮肤白,是斯文的模样,但眼神却疏离冷淡,让整个人显得并不温和。
他这人,最擅长做挑战耐心的事。
但他那位妻子,却刚好相反。
悠扬的古典乐里突然混进了微信的提示声,不止一条。
俞忌言划开手机,小方块里的漂亮的头像一直在来信,是她不耐烦的催促。
许姿:「你到哪了?」 俞忌言:「堵车,稍等。
」 许姿:「周五这个点,文西路最堵,导航估算的时间不准,你估计三十分钟都过不来。
别误事儿了,你绕三环边过去,我自己开车走。
」 俞忌言:「通畅了。
」 许姿:「……」 说来也巧,路的确通畅了。
俞忌言熄了屏幕,笔直的往前开去,过了两个红绿灯,他到了恒盈中心楼下。
他按下右侧的车窗,微微探头,看到了路边熟悉的身影,招了手。
外面太冷,许姿很快上了车。
她上车后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前面摆放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lv的包里掏出一只雪松森林味的护手霜,绕着指骨纤细的手指涂抹了几圈。
如果不看感情只看外表,那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许姿很少坐俞忌言的车,印象里只坐过三回,都是需要走亲戚的迫于无奈。
但她也承认,坐他的车很舒服,开得稳又平。
只是,他们通常毫无交流。
无意间,许姿的目光瞟到了俞忌言手上的铂金婚戒,她笑得讽刺:“还以为你去新加坡出差,把今天这聚餐都给忘了,得麻烦我回家帮你取婚戒呢。
” 在许姿心里,他们虽然是两种人,但至少在对待这场婚姻上是同一个态度。
平时只有见长辈时,她才戴婚戒,她认为他也是。
俞忌言平稳的拐了一个弯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跳过了这个话题:“今天是爷爷90大寿,别像上次一样,再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
我能配合的,希望你也可以。
” 提起上次,许姿还是有火。
他们的爷爷关系要好,每逢佳节两家都聚餐。
上回,在饭桌上,两个老人都说他们看着不够亲密,非说许姿都不喊“老公”,总直呼全名。
当时,她的确觉得过分,所以一直在推脱,即使她撒了娇,但瞅得出老人家并不开心。
许姿没抬杠,挑眉一应:“行,上次算我不懂事,这次我竭力配合。
” 俞忌言似乎有了点神色变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眉一笑,继而,又转眼看向了自己: “俞忌言,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无性婚姻,尤其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你去新加坡呆了两个月,无非也是想娱乐一把,解解闷吧。
” 俞忌言平视前方,不疾不徐的开着车,声线微低:“嗯,赌场不错。
” 这老狐狸真会避重就轻。
许姿暂时压下心底的火:“你懂我在说什么,最晚明年,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 这样的话,俞忌言听了上百次,他像带着一种奉陪的姿态点点头:“嗯。
” 而通常在这种“狠话”面前,他都是一字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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