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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祁明不理他。
“唉,可惜向雅姐不知道又被他派去做些什么事,不能同我们一道过来,柏允哥就这么对待他的未婚妻,都不让她……” “闭嘴。
” 陆祁明忍无可忍道。
齐瑞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饮下,努力憋住自己唇边的笑意。
果然提到向雅姐就会脑羞成怒,啧啧…… …… 茶梨将赵谦禹带到马车边时,车上的马夫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她不好当着赵谦禹的面喊几声沉七看他在不在,就让那个车夫帮忙扶着赵谦禹上她的马车。
自己也跟着上去后,她才撩开帘子跟车夫说要去医馆。
马车开始启动,茶梨坐在车的这边角落,他坐在那边对角,两人离得很远。
他有意不将自己的真实状态暴露在茶梨面前,缩在一旁忍得很难受。
茶梨见他遮掩着自己的反应,手都快被掐紫了,也没有像昨日燕晓池那样凑上来对她又亲又抱,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打算等他稍微清明些再开口询问,她现下却突然十分地好奇。
“你与燕……你与我是何等关系?” 明明被下了药,明明每次抬眸看向“燕梦婉”时眼中的情爱和欲望都十分地浓烈,他却仍努力克制着,压抑着,不让自己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到底是因为他过于珍重,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那个代价而表现出来的自卑怯懦? 她不是什么好人,在确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她对于这个答案的过分好奇更滋长了她探索的欲望。
于是她来到赵谦禹面前,看他因为她……不,准确来说是因为燕梦婉,彻底乱了呼吸。
茶梨恶趣味地伸手从他的脖颈处抚上他的脸颊,看他颤抖着呜咽几声,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别……” 她故意挣扎两下,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立马将她的手摊开查看,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垂眸摩挲几下她的手指。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面具下本就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羞红,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她顺势握住他要收回的手,轻轻地扯着他拉了两下,像是在跟他撒娇:“先回答我的话。
” “你与我,是什么样的关系?” 赵谦禹眼中夹杂上了几分苦涩,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我心悦你?” 他呼吸一紧,抬眸看向她时眼眶微红。
茶梨狡黠地避开他的视线,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面具:“看来不是。
” 他又重新低垂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狼狈地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
没想到半途被她抬起下巴,眼神还揶揄在他的身下过了一圈,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却连推开她的勇气都没有。
偏偏她还不依不饶地,像只是单纯地因为好奇发问道:“为什么……你会有反应?” “不……不是……我没……我没有……” 他捂住自己的脸,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将他的手轻轻拉开,盯着面具上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眼底笑意更浓,她逗猫似的,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或者是,我……讨厌你?” 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赵谦禹眼里带上了些许泪光,都被这般逗弄羞辱了,看向她的眸中也只含着几分受伤与恳求。
求求你,我真的承受不住的…… 茶梨挑眉,伸手从他的耳畔擦过,他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睫毛眨动的频率不断变快着。
明明她只是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他的后背却像是被汗浸透了般,带来一阵黏腻的湿热。
尤其是当她要将面具收回,指节轻轻蹭过他脸颊的时候,已被折磨得心痒难耐的人终于得到了抚慰,忍不住哼了一声。
见赵谦禹心理和生理上都对“她”十分地敏感,茶梨反而散了些逗弄的心思,突然良心发现地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欺负过了。
她盯着他看了几眼,把他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害羞地低头躲闪她的目光,才起身要离开,却被他不安地一把圈住了腰身。
“你要去哪里?” 他将她的腰身抱得很紧,声音还是颤着的。
此时正好一阵微风吹起车帘,她一时没拿稳手里的面具,让它摔落在地。
茶梨身体僵硬。
玩脱了吗? “是我太无趣了吗?” 赵谦禹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腹部,不愿意去看她失望或者厌恶的眼神,垂眸抿着唇,眸光闪烁得厉害。
“还是我哪里表现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茶梨撑在他肩膀上要将他推开的手一顿。
看你对她爱得这么卑微的份上,抱吧抱吧,就当是我替燕小姐可怜可怜你了。
她垂眸,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见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 “我与你从相识到现在,过去几年了?” 他一点一点收紧双手,直到鼻息间几乎盈满了她身上的馨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已有十年。
” 这么久? 相识数年,还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她…… 难不成,他还未向燕梦婉表明心意? 茶梨皱眉思索。
就赵谦禹表现出来的这个性子,在她失忆前与她有过一次的那人定不是他。
但为何大哥会对他有那么高的敌意? 茶梨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微松一松手,赵谦禹不舍地照做后,她接着问道: “你喜欢了我多久?” 他瞳孔一颤,手足无措地想要重新将她抱紧,埋在她怀中遮掩自己的狼狈。
但茶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甚至弯腰直视他的眼睛,像是要将他彻底看透,不让他有半分躲闪。
“说话。
” 身体上的燥热与心理上的煎熬将赵谦禹折磨得双目泛红,脖颈处的青筋紧张地凸起,一时竟想再往角落里缩上一些身子。
茶梨见他的神情不像是能逼问得出来的样子,片刻后,又换了个问题认真地问他:“你可知我在燕家的处境?” 他沉默了几秒,才艰难地回答一句: “知道。
” 茶梨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无名火,她打量赵谦禹两眼,狐疑地问道:“你有想过帮我吗?” “梦婉,我,”赵谦禹慌乱地将她的手腕握住,“我想过的……只是你要再给我些时间,等我……等我把身边的事处理好……” 那就是没有帮助过。
茶梨眉头紧皱,直接将他的手挣开。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赵谦禹怕她就此下车离开,连忙起身想要解释,却因为太过着急,身体也有些使不上力气,他没有站稳,直接推着她往马车的另一侧倒去。
他只来得及护住她的后脑勺,听到茶梨吃痛地闷哼一声,他立即撑着马车直起身子查看她状态。
“对不起……” 发现茶梨捂着肩膀眉头皱得厉害,他下意识想要去给她揉一下,却发现他一时不敢下手,怕又给她伤到哪里。
他只好将她搂紧,让她躺在他怀里先缓一缓。
赵谦禹的声音艰涩,还带上了些浓重的哭腔。
“是我的错……我不敢违逆我父母的意愿,不敢带你从燕家的火海里出来……” “甚至,甚至连承认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是我太无能了……” 茶梨本就疼得想骂人,他还在她耳边一直叨叨不停,刚想叫他先闭嘴,马车的帘子突然间被人拉开,她抬眸就看见马车旁逆着街道灯光站着的燕柏允。
就是那一瞬间,凌厉的目光将他们牢牢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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