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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年天气月色无边心情微妙 我在屋顶上气鼓鼓地站了会儿,终于认命,准备下去收拾那碎酒瓶。
刚落地上,头顶忽的一阵风。
还没来得及抬脸,“嘭!”的一声,一个人摔到了我面前。
我吓一跳,伴着远方又一声崩溃。
“是谁!!大半夜的精力如此旺盛啊!” 同一时间,地上那人呻吟着翻了个身—— …… 阚无忌,这是在逗我玩呢? 不得不说,我们合欢宗的夜间防守,着实亟待改进。
不知这人为何飞了回来,竟还真摔了。
他明显酒劲上来了,躺地上晕晕乎乎地嘟囔,听也听不清。
我见他捂着一边胳膊不起来,当是摔疼了。
“……你没事吧?”我凑近去瞧。
怎的就摔我这处。
可别摔出什么问题,又赖我。
我刚倾下上半身,他突然伸手一揽。
我没防备,就这么栽了下去。
“曲……窈窈……”混着酒气的热气喷在我耳边,“我……难受……” 我蹙眉,“摔伤了么?” 受伤本就麻烦,偏还是个喝醉了的。
阚无忌拧着眉紧闭眼,看着有些痛苦。
我只得撑着扶他起来,先往屋里挪。
可真够沉的。
好不容易将他挪到床上,喂他喝了口水,我又问,“伤哪了?还疼么?” 他哼哼唧唧的,捉着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搁。
“……这。
还疼,好疼啊。
” 他握着我,停在了他心口上。
我怔住,一时只感到掌下“怦怦——怦怦——怦怦——”的动静。
阚无忌神情难得脆弱,没了平日的凶神恶煞。
“这儿难受,曲窈窈。
我想过办法,可它不见好转。
”他手上使了使劲。
我默了默。
“那……?” “你帮我。
”他表情有点委屈,又很是认真。
“你伤的,你当负责。
” 怎么就成我的过错了?平白被神志不清的醉鬼诬蔑,我差点噎住。
“……我该如何帮你?” 他眸子里有微不可察的濡湿,也因此显得清醒了几分。
“双修,可涨修为,升境界。
你不是在行这个?你帮我。
”他语气笃定,说话间,就毫无预兆拉着我一翻身,将我按在了榻上。
…… 措手不及。
我望着面前这张十分熟悉但从未细细打量过的脸,一时竟看不出,他究竟醉了还是没醉。
“曲窈窈。
”他将头埋下来,声音从我颈侧闷闷传出。
我愣神半晌。
这其间,他滚烫的呼吸一直在我肩窝处,有些急促,但能感觉出他的极力克制。
他似乎不想叫我看见他脸似的,久久不抬头。
我心里好像也跟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收紧了。
这样的阚无忌让我有些陌生,也有些无措。
“阚无忌……” 我唤他,试图打破这怪异的场面。
却未想被他急急打断。
“……我难受死了。
你别想赖账。
” 他语气凶巴巴的,但又和往日不大一样。
我忽地就感到了一丝隐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柔软与弱小。
说来奇怪,这两个词,我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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