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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个人赔的东西能不能比得上这袋绿豆糕,他到底会不会赔都是个问题,路乘已经不是刚下山的笨蛋小马了,对于人类的许多弯弯绕绕的虚伪客套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什么下回,回头,改天,基本都是嘴上说说,根本不会有下文。
“那你想怎么办?”商砚书似假似真说,“为师不能给你变出绿豆糕,不如帮你报复回去,替爱徒出出气吧?” “怎么出气?”路乘立刻问。
依他一贯的风格,当然是挫骨扬灰,连灵兽带主人一起烧成灰烬。
商砚书心里闪过许多可怕的想法,面上却和蔼又无害地笑道:“全凭爱徒所愿。
” 路乘抱着胳膊思考一阵,说:“他如果骗我,不赔我,师父你再帮我出气吧。
” 到时候他要让师父帮忙制住对方,然后狠狠地踢对方一脚,让那个人知道骗小马的代价。
路乘心里这样想,商砚书心里想的就完全是另一幅画面了,两者的差距就像是儿童绘本和写满开膛破肚、抽筋剥皮等血腥场景的魔怪故事,虽然相距甚远,但在双方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师徒两愉快地达成了约定,重归于好。
“你们干嘛呢?这边——!”郭朝阳和杜子衡比路乘他们后到码头片刻,但他们此刻已经买好船票了,反倒是先到的那两人不知道在搞什么,磨磨蹭蹭的。
路乘和商砚书走过去跟两人汇合,商砚书去买船票,路乘则跟两人讲了讲自己的悲惨遭遇,他的本意是让两人跟着一起痛斥一番那只叫金宝的灵兽的可恶,他那么好心分对方一块,结果对方给他囫囵全吞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了,但郭朝阳和杜子衡的注意力显然都不在此,杜子衡思考说:“你说那个人叫顾风?他是顾家的?” “应该只是旁系。
”郭朝阳也分析说,“否则若是顾家嫡系,即便天赋不好,应该也不会到风翼船上做押运物资喂养灵兽的杂活。
” 路乘:“?” 他一脸“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还有人记得我的绿豆糕吗”的问号。
也许是路乘的幽怨太强,郭朝阳和杜子衡说着说着终于回神,简单安慰了路乘两句:“顾家家风一向严谨,既然答应了会赔你,那应该不至于撒谎。
” “顾家?很有来头吗?”路乘听都没听说过。
郭朝阳看他一眼,露出一种“罢了,已经习惯了,就不要跟他计较了”的说不清是麻木还是释然的平和神色,他提示道:“玄武城的现任正城主,日曜仙尊,名叫顾今朝。
” “所以呢?”路乘还是不懂。
“……你对玄武城了解多少?”郭朝阳说。
“我知道它叫玄武城。
”路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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