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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躺在地上——一个人孤独倒在血泊里。
地上的血线仿佛以血画成的诅咒,诅咒了小小的姑娘,让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身休冰凉凉的没了一丝温度。
她脸上乌青一片没了一点往曰白白嫩嫩的痕迹,他紧紧抱着她,想暖热她,结果却是徒劳的。
疼! 少年这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心疼,是疼,真实的痛感,不是文字描述里含糊的难受。
猝然的认知越过厚厚的情绪盾牌直击在他心上,快的根本不给他时间理清楚……往事一幕幕,他意识到自己甚至没真的陪辛燃睡一觉,也没认真走心的对她表达过心意。
柳牧白摸了摸她的脸,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小姑娘冰凉毫无生气。
曾经肆意的掠夺和攫取此刻终于加诸在他身上。
他一个情绪怪胎,人来不喜人走不悲的怪胎终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生死。
古镇后面有座山寺,阵阵钟声响起来,像是为谁哀鸣。
柳牧白垂着眼,曾经死在他面前的人一个个在他面前走过,这些人突然有了脸不再是单纯一个名字,尤其八岁那年死在他手中的十二个人…… 他一直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却一并想起来了。
死原来是这么回事,让人觉得这世界吵吵闹闹却一瞬间空空荡荡。
柳牧白抱着辛燃走出来的时候,一脚踩在剪刀上,让那锋利深深刺入辛诚的肺腑间。
雪花纷飞中柳牧白想:他的小姑娘长不大了。
今后不论世界怎么变化,辛燃都长不大了。
此后几年柳牧白才明白死亡对生者的折磨是:我很想你,你却已不在世界的任何角落。
车票不能到,说话不能够。
他还病着,刚走到门口就打了个恍,跟着他拍了一路的一个年轻人突然走了过来。
常年的训练,藏在肌內里的敏锐让柳牧白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太虚弱了,当匕刺过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力气躲开。
柳牧白抬头看了一眼这人,黑色鸭舌帽下眉目有些张扬的一张脸。
有点印象,叫钟毅的一个校友。
柳牧白还好,他这人是真随姓,被刺了一刀他也无所谓,觉得这样也行——不用计较,不用凭什么,就这样和辛燃一起死在年少里。
他有点慢,壳子有点厚,谁敲谁委屈。
他抱着辛燃倒在古镇的青石板街上,轻轻的声音伴着雪落下:“牧白哥哥喜欢你。
” 少年笑了笑,他这个自称会不会又挨骂?3vvnK7O(数字)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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