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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就躺床上睡觉了。
有时候驰一铭都觉得这个哥哥很淡漠,然而最煎熬那一年,是驰厌无所不用其极把他们两个养活。
他捡过垃圾、搬运过油桶,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驰一铭很早就知道,驰厌不是他亲哥,是他母亲带回来的流浪孩子,一勺一勺喂大。
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也用宽阔的肩膀来养他。
在驰一铭心里,这就是他亲哥。
不敢开灯,借着月光驰一铭又写了一会儿,他小小的身体有些瘦弱。
比起驰厌冷淡凉薄的长相,驰一铭眉眼精致漂亮。
驰厌已经快睡着了。
驰一铭拉好书包,难过地看了眼哥哥。
驰厌脑子活络,能屈能伸,也很有主意,特别能忍。
馊的饭菜他都能面无表情吞下去,可是啃着软乎乎的馒头时驰厌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
驰一铭小声说:“哥,总有一天这世上不会有人敢瞧不起我们。
” 驰厌闭着眼:“嗯。
” 驰一铭又道:“我以后会有很大很大的房子,也不给舅妈和赵楠那个丑丫头住,还要有车子,有保镖。
” 驰厌不置可否。
驰一铭来了兴致,突然问:“哥,你呢?你想要什么?” 这个糟糕的世界,什么才是你最想得到的? 夏夜,远处草丛有浅浅的蛙鸣声。
夜总算渐渐带来了清爽的凉意,驰厌其实还未睡着,狭长的眼睁开,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 天还没亮,驰厌就起床去搬货了。
今天郑春进了一堆新零食,拉货的车子一早就到了。
驰厌有些发烧,他早上起来呼吸灼热,然而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灌了两口冷水,对偏高的温度不以为意,踏着早晨的薄雾出了门。
一天这时候气温最舒服,也适合搬货。
他从大院外面搬货搬了一会儿,一辆自行车往外面骑。
一个面相方正的男人温和地说:“穗穗,爸爸出门了,你走路要小心,别再摔了。
” 驰厌脚步顿了顿,把肩上的一箱水往上抬了抬。
过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慢吞吞软糯的嗓音才说:“我知道了,爸爸再见。
” 姜水生看见大院里步伐稳健搬东西的驰厌,心中叹了口气。
然而到底不是自家事,他还真不好管,养个娃娃可不是养只小猫小狗那么容易。
姜水生骑着自行车叮铃铃出门了。
= 姜穗起床以后,开始做肢体训练。
没一会儿她额头就磕了一个大包,姜穗爬起来,痛得嘶嘶抽气,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还是不行啊,这个身体反应太慢了,像是摁下“减速X4”似的。
姜穗认命了,她被迫老老实实做拙笨的九岁小女娃。
太阳出来以后,大院儿里渐渐热闹起来。
有孩子在她家门外大声喊:“姜穗!出来玩了!” 姜穗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她犹豫了一下,几分钟后挪到了门边,看向榆树下的几个女孩。
中间的薄荷色裙子女孩冲她挥手,笑容明朗:“姜穗快来,给你介绍新朋友。
”这个薄荷色裙子小姑娘鹅蛋脸,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清纯极了。
姜穗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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