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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围观她的私处究竟能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并依循个人动手的程度从而决出,谁才是他们这群人之中胆气最大的人。
他的妹妹当时什么都不懂。
但是那些男孩子当时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吗? 一知半解,也就是懂了一半。
纵使那些全都是七、八九岁的男孩子,性功能尚未发育成熟,但是,就连他这种平时对此类事物十分冷感且不怎么敏锐的人都知道——做为一个有礼貌的乖孩子,异性的身体,是不可以胡乱触摸的。
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 既然那些男孩子与他接受的是类似的教育,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不懂的。
——然后他便流血了。
小女孩受他保护时含泪瞋眸面露疑惑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平时一直所讨厌的事物在血缘的奇妙牵引下顿时化为了钟爱且珍视的宝物。
——他居然流血了。
司徒锦向来凉薄,绝少动怒,偏偏在这一瞬心绪剧烈起伏,即便他当时亦为他眼前的景象而心存困惑与疑窦,甚至就此暗暗从中留了一些心眼,终是在这之后得知了那群男孩子本来准备在他妹妹身上成就的到底是一桩怎样的龌蹉丑恶之事,但等他从茫然且费解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刚刚还曾试图欺负他妹妹的男孩子们早已被他揍得一哄而散,任他满身伤痕的愣在原地久久未动,目眦欲裂,几乎气到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在狂郁与暴怒中生出了妄想毁灭掉什么的冲动。
他的妹妹……他的妹妹—— 同样的,这也是他首次意识到其他男孩子会对他的妹妹产生性别……或者应该说是,性意味上的好奇——他们心怀不轨、不怀好意,包藏祸心——每一个都是威胁,没有一个足以称得上是好东西,全部都是烂到根子里的玩意儿。
而且也正是这么群糟污的玩意儿,居然也敢欺负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
那可是,他唯一且仅有的妹妹。
席远寒凭什么有机会能够喜欢他的妹妹?凭他愚蠢的情商、没有血缘关系的身份,还是他纵然可恶但终会悔改于是便理所应当就能获得释怀或谅解的、存在于那些霸道与傲慢之后的包容和体谅?不,他没有机会。
绝、对,不、会、有。
毕竟,在很早以前……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将来可能会对他的妹妹存在任何非分之想以前,他就已经决定好了这点。
——和他学着点会有什么不好呢? 娇蛮软糯的女孩子会讨人喜欢?善良俏皮的女孩子一定非常可爱? 众、心、捧、惨、月……是、不、是、相、当、的、好、玩? 女孩子若是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那就是蠢,或者说,纯粹就是在犯蠢! 司徒锦依循着他的个人喜好将他的妹妹慢慢教养成一副不再轻易惹人疼爱的样子,剔去她的软弱,赋予她尖锐的棘刺,要她学会如何经营自己有限的良善,让她成为一个唯独会在他面前展现娇蛮和软糯的女孩子,令她成长为属于他一个人的无上理想——他将她教养得太过于完美,至少在他眼中无一处不美——那些倔强、脆弱、刚强与任性,市侩而天真,冷漠却执拗,就像一朵疯狂且美丽的花儿,最复杂也最富有生机,最纯粹也最克伐怨欲……他将她栽在他的手心里,任她蛮横且温柔地从他的指尖根生至他的心底。
他的妹妹怎么会不可爱呢? 她正是天下最可爱的啊。
打从司徒锦第一眼见到袁晓晓与席远寒曾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彻底杠上之时,他就清楚他们两家的婚约迟早会有个了结。
他的妹妹被他养出了一副不肯再轻易吃亏的脾性,而他本来的朋友则一直在喜好和性格方面从没有做出过什么改变。
他们早晚会为了袁晓晓的存在而滋生冲突与矛盾。
他的妹妹迟早都会来找他寻求帮助。
一切端看他妹妹的心底里究竟在意的是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有料到她会来得这么早,这恍如天降的幸福回归简直猝不及防到让他不知所措——他隐忍得太久,以至于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将他隐瞒了许久的秘密完全暴露于她眼前。
他突破了他自己设立的底线。
他蛊惑她与他媾和。
他想也不敢想他的妹妹居然真的愿意接纳他、应许他,同意与他在一起—— ‘……果真不敢想?’ 精巧而恐怖的人皮环绕在猛兽身边竞相低笑。
王子与灰姑娘已经就位,其他角色尚未亮相,本该成为踏脚石的恶毒女配提前退场,一转身便已投入了究极反派的怀抱。
扯着痴情男配皮的幕后黑手如获至宝,全然不顾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颇费周章才得以精心铺设出来的爱情剧目。
他情不自禁地主动推开戏幕,妄图探手接住那份近乎从天而降的最高奖章—— ‘我真的可以接住她吗?’ ‘难道我要任她摔下去吗?’ 他要接住她,他必须接住她,可一旦他伸手接住了她,那便是他亲手将她接入了深渊的怀抱。
他试图保护她。
他害怕她以后会反悔,他害怕她憎恶他,但他更害怕她会在反悔后选择忘记他,并随之将他们种种禁忌而破格的纠缠一律定性为年少轻狂。
届时,他一定会发狂。
他真的不愿意蠢到发狂。
他希望能保护他自己。
他也想保护她。
愚蠢只会令他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他可不想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变远差,甚至最好也不过是形同陌路。
然而时至如今,莫非他还可以及时的悬崖勒马? 他不可能不接住她。
他不能不接住她。
无论再如何的寻迹粉饰,他都一直在妄图染指她、伺机玷污她。
他喜欢引诱她与他一起沉沦于情与欲。
是他教她知晓纵然是她的亲生哥哥也能够侵犯她。
他要她占有他、恋慕他,要她将除了亲情之外的情爱也一并投注于他。
她的好哥哥爱着她,她的坏哥哥也爱着她。
他们爱得不分轩轾,每一次故作温柔或善良的忍让和体谅都像极了以退为进。
他自始至终都在逼迫她。
他迄今所筹谋乃至计划的一切都是为了令她最在意他。
直到他逾越了那条底线。
直到他再也没办法说服他自己一点都不希望她能够坠入他织出的情网。
直到,他发现——比起那些光明而美好的未来……他的妹妹,不是应该更在意他,才对吗? 对吧?没错吧?这样才对啊?这样才对吧?他居然疏忽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简直是原来那套逻辑上最致命的漏洞,他以前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会忽略这么重大的纰漏呀? 幸好现在,他的妹妹最在意的就是他。
……她应该是最在意他的吧? 少年颇有些神经质地抠按着食指肚儿,仿佛时隔一个半月仍然在病房中每天等待着司徒绫造访的人压根不是他,而他半点都没有觉得焦灼或低落,甚至毫不怀疑他妹妹会因为他变丑变残便开始对他暗地里嫌弃得不行。
只是他如今这么弱、这么废,阿绫还会由于愧疚和痛惜而主动骑到他腿上送给他肏吗?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等她真正看清楚他如今的脸,会不会就……彻底改变主意,从此不再愿意与他待在一块了?她是不是马上就会后悔? 司徒锦在对待他妹妹的事情时素来敏锐,只是表面上哪怕端得再怎样四平八稳,暗地里却一贯极易患得患失。
他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感受到他妹妹此前对他产生了迷恋,纵使一度心绪复杂,但他本也乐意待她年满十八岁才真正捅破那层属于肉体上的关系。
不过有一点确实令他十分费解——为什么他的妹妹会如此介意袁晓晓的存在?倒不是说对方不至于刺激不到他的妹妹。
而是,他妹妹的反应委实过于剧烈——许是由于他们的兄妹关系?她怕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她怕他会移情别恋?她在因他而感到不安?她为什么会认为他待袁晓晓是特别的?那是因为席远寒而造成的心理阴影吗?居然将他和席远寒视作是一丘之貉吗? 他没有预料到司徒绫会向袁晓晓动手,甚至甫一出手,便已称得上心狠手辣。
然而,即便是她亲手挑起了元胜漪对袁晓晓的不满,但她又怎么知道元胜漪会在哪天对袁晓晓下哪种手?她为什么能提前设计上矿泉水箱?若非他一直关注着她,借着她留下的痕迹才查到元胜漪和她的那群跟班头上,还是他亲手替她抹平了那些蛛丝马迹,他们早该被席远寒领着警察踢上门来了,远不是现在席、元二人忙着互掐,没空搭理他们兄妹的这般局面。
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的妹妹究竟在什么地方与袁晓晓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他的妹妹到底为什么出手如此之重,乃至轻易便直欲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倘若不是为了席远寒,倘若不是他隐约可以感觉到她对他的日益迷恋中还饱含着一份之于兄长的依恋,倘若他没有瞧出她对他发自内心的欲望和胆怯……他的妹妹如此在意另外一个人,即便对方与他妹妹同为女性,恐怕他也会非常不高兴,反而会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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