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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一阵练剑的声音吵醒。
我没有洗漱,没有穿鞋,迷迷瞪瞪地推开了窗户,刚好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在光秃秃的梅林里上下翻飞。
剑光犹如电光,破空之声挟带雷霆之势,堪称一往无前。
西门吹雪。
我不止一次地琢磨过亲爹妈怎么会给自家孩子取这样奇怪的名字,但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什么疑问都解开了,这样的剑客,生来就应该叫西门吹雪。
我站在窗户口津津有味地看他练剑。
西门吹雪剑势转过十三招,猛然间一个回头,冷若冰霜的眸子霎时对上了我的视线,他一剑劈砍而来,剑气削断我耳侧碎发,从窗口一路袭向屋内的博古架,博古架上的零碎物件咣当当碎了一大片。
我警惕地说道:“这是你自己打碎的,我不会赔钱的。
”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为何偷看我练剑?你用剑?” 我有些稀奇地问道:“为什么要避着人练剑?难道你在和人比剑的时候,也要别人闭着眼睛才行?” 西门吹雪说道:“我练剑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我点点头,“我练武也是为了杀人,但让别人看看也是可以的,练武要多和人交流,这样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就像我看一眼就知道,你已经练出了属于自己的剑道,也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瓶颈,现在正急于突破。
” 西门吹雪一顿,他又重复了先前的问题,“你用剑?” 我说道:“我用剑,你想和我比剑?” 西门吹雪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了一种动人的光彩,他说道:“我本不和女人动手,但练剑的女人已不再是女人。
”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为什么我用个剑,连女人都不是了?” 西门吹雪却不回答我的问题,他面容沉静,道:“请赐教。
” 我只好草草地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鞋子,带上血河,绕了几步到房间后的空地上,去跟西门吹雪比剑。
西门吹雪的剑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却不如血河锋利,于是我在征求了西门吹雪的意见之后,和他一人拿了根树枝比划。
真的只是比划。
西门吹雪的武力等级差不多是先天高手巅峰,距离宗师只差一步,他正好卡在这个瓶颈上,假如我认真起来和他比,也许几招就能分胜负,那不叫比剑。
我和他交手两千七百零四招,直至他招式用老。
西门吹雪起初是在和我认认真真地比剑,但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我在指导他,他的面色有一瞬凝滞,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得窥更上一层武道的诱惑,渐渐地放任自己沉浸在了这场教导里。
西门吹雪招式用尽,我用树枝挑起他的树枝,带着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招式,融入了我对他的剑道的理解。
我放下树枝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虚脱,只靠毅力支撑自己没有倒下去。
我忽然有点同情他以后的女人。
体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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