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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里取出金表,拿了过来。
“绣绣,你要做什么?”他再次发问。
白锦绣一言不发,从他手里拿过金表,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下,表盖和表面分离,飞了出去。
她上去,又重重踩了一下,再把表面裂了的金表一脚踢进床底,这才转身又回到衣柜前,终于找到了那条她织的围巾,扯了出来,拿起剪刀。
聂载沉看着她毁了金表,眼看她又要把亲手织给自己的围巾也要给毁了,一下从惊呆中回过神,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握住了她手腕,把围巾和剪刀强行从她手里夺走。
她要他还,他不给,她追着,他没办法,把东西放在衣柜顶上。
她跳起来也够不到,这才停了下来,不停地喘气。
“绣绣,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和我说!” 终于从她手里保住了东西,他第三次发问,问完,自己忽然若有所悟。
早上离开前,她显得有些不快,他也知道的。
他想再陪她,但确实是有事,这才走了,原本打算中午回来再看下她。
是她还在为小玉环的事和自己生气? 但气成这样,一张脸都白了,他真的又心疼,又糊涂,实在想不明白。
这会儿她在气头上,他也想不了别的,只想她快些息怒,朝她伸手,想让她先坐下去。
“绣绣,你是不是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我真的没怪你的意思。
其实全是我不好,我没把事情处理好,才……” 刚才抢东西没抢过他,她还在呼哧呼哧喘气,见他朝自己伸手过来,一把打掉。
“你凭什么怪我?这样对她已经够客气了!是她自己要死的,别说没死成,就算真死了,也是活该,我是不会有半点愧疚的!” 聂载沉一时说不出话,看着她。
白锦绣哼声,冷笑了一下。
“看我干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后悔当初发生关系了是吧?要是没关系,你也就不用勉强娶我了!” 她顿了一顿,再次开口,声音已是微微发颤。
“我告诉你聂载沉,不止你后悔,其实我也后悔。
我真的后悔了。
” 她的眼圈泛红,眼中分明渐渐溢满水光,眼泪却还是强忍着,不肯掉落。
“绣绣,到底出了什么事?” 聂载沉彻底地呆住了。
他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绝不可能会是因为今天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她才变的如此愤怒而伤心。
可是除了这个,和自己有关的,还有什么能叫她情绪变化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怔怔地望着她,忽然心跳加速。
他想到了一件事! “绣绣!你知道了?是因为我母亲……” 他声音艰涩,停了下来。
眼泪再也忍不住,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是,我知道了!要不是现在我自己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多久?你心里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却又一次次和我上床骗我。
就算一开始是我强迫你的,可是后来我有逼你吗?” “聂载沉,你真是个混蛋!” 她想狠狠打他一耳光,却终究是下不去手,改而擦去眼泪,一把推开他,转身奔了出去,匆匆坐上汽车,很快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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