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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握紧了手心。
上辈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小叔偷偷割舍了自己的挚爱。
这辈子,她决不能让他生生错过了。
小荷婶婶的头婚过得很不好,丈夫是个爱酗酒的暴力男人,没什么出息,唯独喜欢打老婆。
直到后来那个男人喝醉了走夜路一头扎进河里淹死了,小荷婶婶才跳出了火坑。
谢庭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发现叶青水紧紧咬着唇,他抓住了她的手,展开她的拇指,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起了手心里那深深的月牙印。
“不疼吗?” 谢庭玉皱着眉问,有点心疼。
叶阿婆忿忿不平的骂声清晰地从房间里传出来,落在两人的耳边:“哪家讨媳妇还要盖新房子的,那个杜家就是瞧不惯咱水丫结婚以后还住在家里,故意出主意埋汰人。
” 叶妈说:“这个不怨小荷,我听说杜家指不定就指着她换一份重彩礼,好让上头两个哥哥娶媳妇。
杜家阿娘只想拒了咱们家,这跟咱水丫没关系。
” 谢庭玉拉着叶青水的手,走进了叶阿婆的屋里头,他环视了一周,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各异的情绪。
叶阿婆脸上的忿忿不平,一大把年纪了在为儿子彩礼的事情操心,脸上密密的沟壑很深,看起来很为难。
叶阿娘细眉蹙起,愁眉不展。
她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
唯有叶小叔的脸上一片平静,但身为男人,只了解男人。
谢庭玉看得出他平静的眼神里压抑的不甘。
别的事情谢庭玉帮不上大忙,但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他还算能略尽绵薄之力。
谢庭玉斟酌了片刻,同三个长辈说:“本来我和水丫结婚也应该盖个新房子,要是添了丁,老房子就不够住了。
不如这样吧……我们出点钱,和小叔一块起个新房子,房子一个冬天就能盖得起来。
” 叶青水听了,吃了一惊。
盖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那是一代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叶家的老房子还是拿她爷爷用命挣回来的工资盖起来的。
那时候起房子还不要什么钱,山里头的木料随便砍。
阿公以前就是个砖瓦匠人,有手艺,能自己烧,一座房子建下来,除了花点力气以外并不费钱。
现在到山里砍木料就是割社会主义尾巴,无证烧窑做砖瓦就是投机倒把。
谁还敢做? 她脑子里迅速算了一笔账,光是添置砖瓦、木料少少都要花费五百块,这笔钱可不轻。
虽然叶青水知道谢庭玉家里有钱,但也遭不住他这样浪费钱。
明年他们要离婚了,他也一直想离开这个山沟沟,以后住在这里的日子恐怕不多。
这笔钱就跟扔进水里似的。
叶青水拉住了他的手,使劲给他使眼色。
谢庭玉安慰似的轻轻拢起叶青水的手,“就这样说定了,改明儿我让人来看看在哪里打地基好,等宅基地申请下来,起房子。
” 侄女婿这雷厉风行的口气,大得让叶小叔生生吃了一惊。
他忍不住打量着这个高高大大的北方男人,今天侄女婿换了身的棉质的衬衫,倒是人模狗样的,看起来斯文儒雅,像足了城里的青年。
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
叶小叔想了想说:“这件事你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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