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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女声,自然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 舒明远不爱空洞无神的木偶,也不喜不谙世事的白莲。
这是他近来才有的认识,他更钟爱八面玲珑的女人,因为相处起来实在轻松。
沉念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九点,等他开车两个多小时过来,怎么也得半夜了,再想起他说话声音略微沙哑,估计喝了不少,“你这两天都不工作么?”只婉转地试探。
“嗯,顺便有几件事要和你说。
”男人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看来是整个周末都没跑了。
她握住手机抬头看了眼四周,继续道,“我这酒店装修不太好,隔音也一般,你要住的话我去市中心订间更好的吧。
”说完,她边伸手将刚才换衣服时乱丢在座椅上的内衣收起来,又弯腰去收拾乱成一团的行李箱。
“不用,明天睡醒了再给你换。
”他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随即吩咐道,“把地址发过来吧,我叫车了。
” “好。
那我等你。
”沉念之轻声应答,而后切换屏幕将定位给他发了过去。
做完这些之后,她也没闲着,忙于收拾屋子。
拍戏都是这样的,剧组长期包下一家酒店,然后她们得在固定的房间里待上十天半个月。
可她的屋子并不乱,她白天几乎不在房间里待,除了卫生间里摆满洗手台的护肤品、化妆品,其他地方整洁如新。
她执意如此,想来是有其他理由。
没有记错的话,此前会面,他们一直都像这世上任何一对包养与被包养关系的情人一样,只选酒店、办公室、他家或者其他公共场合作为相会的地点,因为他不需要女人除性别以外的任何个人价值,也没有必要深入了解她。
所以这会儿他突然提出要进入她的私人空间,让她感到猝不及防。
很不一样。
他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叫她连夜赶回去。
沉念之猜不透他的想法,只站在原地在整间屋子里来回审视,巡查每一个可能暴露自己个人情感的东西:夹在床头柜上书籍里的写真照片,以前在黄牛那里买来的他曾在活动里用过的毛巾,钱包夹子里他的亲签……太多了,这段时间频繁接触,甚至连日用品都换成了与他同一品牌的。
包养双方从不谈感情,这是铁律,毕竟肯出钱的人,都不想要真心。
她如临大敌,原本还算愉悦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将那些东西抱了个满怀,直到拿不下了,她才慌乱地用行李箱装起来,全部送到助理那边去。
我想这也是男人觉得她相处起来无比舒适的理由之一。
她甘心当他的附庸,也愿意为了更长久的陪伴驻守原地,不越雷池。
他来比想象中要快,快很多,她刚替他买齐所有的生活用品,男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听他说话的感觉,好像是酒醉的劲头上来了,得站在马路上吹会儿风。
现下已经入秋,这个点屋外面只有十几度,她站在窗口望了眼靠在电线杆上闭目养神的舒明远,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下楼去接。
也不是雀跃,她喜欢在他面前装得成熟一些,让一轮的年龄差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只能说,心里偷偷的开心。
他看起来不像喝醉的人,神色一切如常,醒酒的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根烟,她刚出门就看见他周身烟雾缭绕。
从不知道他会抽烟,明星都是一点坏事挨不得的。
“站那里等着就行,别闻二手烟。
”眼看着沉念之就要凑过来,他连忙出声喝止,同时将右手往远处拿了拿。
女人立刻顿住脚,两只眼睛盯着他看,他抽烟的姿势比想象中娴熟得多,应该不止一两回,又想起烟盒包装上那些警告。
直白的劝言在肚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变成,“你心情不好么?”倒是完全与“你别抽烟”挨不上边。
他低头看了眼还剩两三口的烟蒂,想想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将之彻底摁灭,然后丢进专用的收集箱里,回身对她解释道,“酒喝多了有点难受,这样舒服一些。
” 倒是以毒攻毒了。
她不懂男人的这些消遣,也喝不下那些颜色各异的酒水,但她见过许多喝醉的男人,有人胡言乱语,有人暴跳如雷,有人安静如鸡,没见过像他这样看起来正常同时又能十分清醒地在电话里告诉她,“念之,我喝醉了。
” “你需要醒酒的药么?或者暖胃的?我去给你买。
”以前听同事们吐槽男友老公们喝醉后倒地不醒,吐的浑身都是,睡在大马路上,或者拉着人不放喋喋不休的言语,烦人又讨厌。
结果让她在这件事上没留下一点儿经验。
“不用。
”他摇摇头,看了眼她尚且湿润的发尾,继续道,“上去吧,外面凉。
”他没想过她套件外套就下来了。
他没想过她会下来。
但他确实醉了,可能是有些头晕的原因,走路很沉,笨重,她一眼就能感觉出来。
搀扶显得小题大做,于是有一言没一语的同他搭话,像两个人在漫步一样,“喝醉了还过来做什么?” “想听真话么?”他笑了声反问,伸手牵住了她。
她身体不算好,常年手脚冰凉,还有很多卖命拍戏留下的小毛病。
但她不上当,低头看地用来掩饰自己的喜悦,同时悄悄地回握住他的手掌,问,“假话是什么?” 怎么会有人喜欢听假话。
舒明远原本想说只是想见见她的念头忽而一转,答,“上床。
?”他是真醉了,居然用上床来当此行的借口。
沉念之抿着唇没接话,她在等他改口,想来喝醉了说错几句话也是合理,可等他们一直走到前台做身份登记的时候,他都没再说第二句话。
忍不下去了,她连忙抬手佯装摸脸,紧接着偏过头收拾脸上快要收不住的笑意。
他或许知道她的情绪或许不知道,反正没出言揭穿,只抬头看了眼大厅后面的背景板,而后从钱包里取出信用卡,将她后面要继续住的房间换成豪华套间。
演员吃住都跟组,除了拿到手的资薪,其他的大家都一样。
谁知道他这一来就给她搞特殊,“哥,我们组里阴阳人知道了又要嘴我。
”试图拉回他的理智。
“正好,他叫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往下问,根本不吃她这套诉苦的法子。
劝说无果,她也不敢乱拉人下水,只能站在一边看他满不在乎的付账。
这是常发生的事情,沉念之不用他给的副卡,过到名下的房子给她供起来了,后来陆续送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她也不往外穿。
有时候他都在想,也许送几件情趣内衣还能看上两眼,但他也怪,就喜欢女人一丝不挂的样子。
总之,等两人走回房间已经是十一点钟的事情了,不早不晚,她刚用房卡打开门,将其插入到取电槽里时,就被他拽着摁在了墙壁上。
那股子烟味酒气就顺着他们唇齿相依的地方往她的身体里灌,很呛,她禁不住皱了皱眉。
其实喝完酒之后性欲没那么强烈,他来之前心里只想抱着她睡一觉,谁知道她出门见人连内衣也不穿,骚得他心痒。
“今天方便么?”想做的感觉上来的很快,它们蛮横地驱赶着男人身体里昏沉的醉意。
她咽下那些呛人的烟雾,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习惯性地脱开脚上的高跟鞋,赤脚站在地板上。
?她很喜欢穿裙子,因为身材好个子高格外适合,所以每次见他穿的都是这种从肩头一直落到小腿的长裙,它有很多优点,比如穿脱方便,再比如,他低头将那些面料拉起来伸手往里摸的时候,能直接摸到她冰冷赤裸的臀肉。
她连内裤也不穿。
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等他的摘取。
而他总吃这一套,百试百灵。
舒明远垂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里没掺杂任何过分的情绪,就这么看着她。
等了一会儿,才吐出真言,“我今天情绪不高。
”这是抽烟的理由,他想起那些事儿,还没整理好要怎么和她说,就被心烦意乱占领,再加上身体上的疲乏致使他没能成功地控制自己。
“也是想见你才来的。
”他并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合适的,人表达自己的需求原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句话前后完全不搭,但她都能听懂,且再不似刚才那般沾沾自喜。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他今天来这一趟,并不同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想的性事情爱,也不是来表达爱意的,他想说的是需要。
这个时候,他需要自己。
于是她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胸口,将白日工作时束缚他的领带取下,又仔细替他松解纽扣,逐渐剥除这些加在他身上的枷锁,最后将手放在他腰间硬质的皮扣上,抬头问他,“做么?”她没这个能力替他排忧解难,唯一能提供给他的只有这个,只有纯粹的放纵。
我想没人能拒绝这种邀请,因为她生来就是要吃这碗饭的。
至少该是生来就是要当他的性伴侣。
他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握住她骨皮肉相的手掌,浅浅地轻笑了一声。
刚才说出口的那两句话能从别人嘴里勾出来的,无非是聒噪无用的劝言,或者洋洋得意的自满。
但她不一样。
男人终于意识到这种让人恋恋不舍的满足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的行为举止传达出来的信息都是自己,不是伪装,不是逢迎,是很单纯很自然的始终将目光投向自己。
“做。
”他被眼前的旋涡抓住了。
沉念之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绕指的柔情和扑不灭的光亮,而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又笑,低头看了眼被他捉住的右手,最后再次仰头、踮起脚尖去触碰他的唇瓣。
他们痴缠在一起。
他们痴缠在一起。
男人低首,沿着她的轮廓一路往下吻,从那张总能道出娓娓之声的唇峰开始描摹,路过羊脂玉般滑腻的脖颈时,在锁骨窝里留了个清浅的吻痕。
他的右手簇拥着她的身体向自己这边靠近,左手拉过她不怀好意的手稳放于肩头,而后随着下落俯下了身子。
拂去挂于她肩胛的细带,衣裙轰然坠地,只剩她散布肉欲的光洁躯体。
最后,他开口,噙住她高高挺立的乳尖。
她的身体很敏感,乳尖更是,用舌头挑弄它,与挑弄阴蒂并无分别,只绕着它转了几圈,女人的身子就开始发软,像绸缎一样轻柔地悬挂在他臂弯之间。
“啊……”沉念之肩靠墙壁,仰着头,呼吸开始有了重量,被越拽越长,直到没办法连贯地接起来,才被迫发出呼救般的吟叫。
但她不止于此,那两只放置于他肩头的手沿着他敞开的衣领往里爬,又缓慢地抬起右脚去蹭他的小腿,把他笔挺的西装裤揉皱,它们都没什么特殊的目的,却能使得气氛暧昧不堪。
若是往日,他肯定会早早地将硬物塞进女人的洞穴里,毕竟这是她身为性工具最初始的职责与用途,今时,今时自然不同,他忽然视之为泉眼,能涌出不停奔流的活水的泉眼。
他想不起别的事情,只知道现在,现在自己口干舌燥,需要这汪清泉,于是再往下,找到真正引诱他的东西,最后用嘴堵住了这口泉,贪婪地吸取着从中散发出来的浓郁。
“啊——哈。
”她轻咬下唇,双手松开他的身体,反手撑在墙壁上才能稳住身形。
情欲来得快,她抬起一只脚往他背上踩去的同时,他就从花苞里吸出了大量的蜜液。
好痒,痒得她身形微晃,他的头发扎得她腿根痒,他的手掌抓着她的膝盖窝也痒,他的舌头在她身体里搜刮最痒,痒得她想抓住那条灵活又湿热的游蛇,想把它用力地扯进来。
但她没能得逞就率先败下阵,只能倚在墙壁上无力地喘息,半睁着眼看他,又道出几分似有似无的呻吟。
这样的状态没能维持多久,她的下身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般,在顷刻间就将她女人拥上高潮。
她低叫一声,卸了全身的力,先是反弓起上半身,而后双目失去焦点,紧跟着髋部开始摆动,连那只悬在空中的脚也跟着摇晃。
晃到第七下的时候,这全身性战栗才能逐渐趋于停止。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她应该要提醒舒明远他们该进入到下一步了。
但她觉得,自己不该说任何一句话来打断他。
这个时刻,最好整个世界都能是安静的,静谧无声,只有他舔舐阴部的声响,还有自己应运而生的喘息,它们清浅地互相配合着。
他还没醒,他闭着眼睛,他像是睡着了,好像用暂时休憩会更恰当一些。
他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的事情,思考自己该怎么和她解释违背承诺这件事,当然也有别的想法,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解释,他没有这个义务,直接告知她就行,她理不理解、接不接受看起来都与自己无关。
她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重要。
舒明远蹲下身亲吻她的阴唇时,脑海里浮现的是这句话。
重要。
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篆刻的是这句话。
“怎么不说话?”他等她身体里的那阵劲儿过去了才松开她,蓦然开口。
像她这种伶牙俐齿的女人,不该这么沉默。
她比男人想的还要聪明,不给他心软的机会,完全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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