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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一把松开拖住的小胖子的衣服,就在这小胖子大喊大叫着要扑向侍女随时准备哭诉的时候,这细竹般纤细得过分的青年隔着一条薄如蝉翼的手帕,将夺来的小剑剑身抵在了小胖子的腹部。
洛执风偏了偏头,微微笑着、慢吞吞说:“你觉得隔着这条手帕,我能刺穿你的腹部吗?就算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但剑在手,总也可以做些什么的吧?” “殿下!”侍女惊叫出声。
他们在欺辱别人的时候,就是打定了主意觉得他们会忍气吞声。
但谁也料不到眼前这遭冷落的皇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仅没有忍气吞声,还像是、还像是…… 直接发疯了一样! 小胖子看着洛执风此时的笑容,忽然像看着什么恐惧的事物一样,想要跑的身体突兀僵直停下,滑稽得不像话。
而随着这种恐惧的念头蔓延上来,小胖子就更直观地体会得到小剑尖端的那种尖锐感,它戳着自己的肚皮引来一阵轻微的晃动。
它真的不会戳破自己的肚皮吗?它真的可以戳破自己的肚皮啊! “啊啊啊!你拿开!你拿开!”小胖子压抑不住地惨叫起来。
“殿下!殿下!您……”侍女也在这时候脸色苍白的冲上来想要阻止洛执风这么做。
洛执风在这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嘴角渗出来一点鲜红的颜色,面色也因此显得微有潮红。
按理说这样的病人很好制服,但侍女面对着这样的洛执风只能够生出来点无力感。
同时她也没办法阻止地从心底生出来点恐惧,人可以制服人,但人面对疯子的时候,却会一下失去分寸—— 因为疯子无法控制,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在乎! 这一番胶着下,侍女听见剑刃划破布料的一声碎响,她和小胖子都相同的惊惧不安,小胖子更是汗毛耸立,睁大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肚子,他看到了粘在衣料上的一丝血迹。
“我的、我的……” 我的肚子破了!!小胖子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当真听到了来自地狱的丧歌,来自于血液和洛执风的恐惧摧枯拉朽地击溃了他的理智。
他甚至来不及去发现洛执风不过是在他的软软的肚皮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到这种境地的时候,小胖子才能感受到洛时被他用箭戳,用刺扎时候的恐惧,不,他感受到的是更加恐惧的东西!他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躲避的勇气都生不出来,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洛执风的语气一如刚才的平淡,带笑,但在这时候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只会被解读出一个词语—— 疯子! 他说,笑容落在两人身上颇有着诡谲的味道,带着丝和他们见到过的洛妃发疯相似的疯癫。
但他的“疯”内敛、深沉,就好像地底万里的庞大海兽冒出了一个脑袋,海面下隐藏着深渊样的怪物。
隐藏在汪洋大海的东西,比外露的狂躁更加让人惊恐。
洛执风慢条斯理的声音听在他们耳中也都扭曲得不像样子:“去告诉那位王昭仪娘娘,别来打扰我们。
她惹到了其他的人,可以用帝王的宠爱搪塞过去,但要是伸手到我这边——” “我的母妃不是疯了么?那我岂不是也可以疯起来看一看?就像这样,用刀刃划破她的肚子,带出一地的鲜血。
”洛执风隔着一层手帕在小胖子身上缓慢移动,似是在模拟这个过程。
“告诉她,皇子杀害妃子,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一个受宠爱的妃嫔处决掉自己的亲子,那位可不会留下这样引人诟病的事情存在。
” 洛执风扬起了一个弧度:“我是个病秧子没错,但病秧子……杀不了人么?” 洛执风此刻如同整个人分裂一般,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轻柔舒缓得如同拂面春风,却又每一个动作都夹杂着某种冷漠的韵味。
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会杀人!就算是现在……在这白日里,他也敢堂而皇之的杀掉……自己的弟弟,或者还有自己! “小时,走吧,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洛执风将粘上了一层灰的洛时拉起来,轻言细语地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接着,他像是见到了那碰触过小胖子的手帕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和小剑一并裹着扔回到了小胖子的脚边上,然后再轻蔑不过地直接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伴着一句有些模糊的话语:““再有,告诉那位王昭仪,我近日不久前才见到了那位的暗卫。
” 洛执风不久前就注意到了那暗卫的暗中观察,便如此借着这个名头抛出了这么句话。
“……哇!!” 看着洛执风离去的背影,小胖子后知后觉地将满溢的恐惧表现了出来,发出了惨痛的哭嚎,眼泪水流了满面。
他低头惊恐地确认自己是不是被开膛破肚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一阵濡湿——他竟是,生生的吓尿了出来。
再看那侍女,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用力地拽住了小胖子的衣服,仿佛借由这样就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
“我要告诉娘娘……我要告诉娘娘。
”她仓皇不已地重复着这句话。
洛时看不大见,但有全程听见声音,他心里头也不知为何涌上来些许激动和快意,将残缺的手指缩着,小心地悄悄拽了拽身旁和他并排走着的洛执风的长袖。
“兄长……” “兄长……” 洛时小心翼翼地念着洛执风,将一点点的窃喜埋得很深很深。
洛执风也不阻止或是引导洛时接下来的任何行动,就看着他踉跄、缓慢着,主动地去揭露那准备膳食的人的怠慢。
洛时本就可以多点自信的,他是皇子,就算再落寞再失宠又如何?一个侍从,还没有资格学着他们的王一样,居高临下地蔑视、轻辱一个皇子。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定位的人,在这样的古代——会死。
洛执风冷淡的看着几人被召来,面色灰败的被带离了他们的眼前。
紧接着他对洛时说:“你是皇子,可以更放肆一些。
他们的脸色你不用看,而那些妃子的脸色……更也不必看得太重要。
” “是,兄长。
” 而在王昭仪的住所中,向来行事放肆的王昭仪举着个精美的瓷罐,却怎么也没能砸得下去,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久再憋出来一句:“好一个杀人!好一个威胁!” 王昭仪没有像小胖子和侍女直面洛执风的威胁,并不能太亲身体会到这种感觉。
但她当真不敢去找洛执风的麻烦,暗卫寻访洛执风的事压在王昭仪的心里,就像压着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那位的暗卫为何会出现在一个病秧子,差不多已经丧失了继承权的皇子身边? 就算……就算这可能是捕风捉影,又或只是洛执风下的狠话威胁,王昭仪也不敢赌。
她再嚣张跋扈,却也认得清自己的嚣张资本全来自于梁王,说到底她就是个依附于人的玩物……除了一张脸外根本未曾积攒下来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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